“有人打架啦!快找老师去。”
剩下的人都跑到篮球场上去,许风发了狂一样的打人,其他围观的人见他打红了眼根本不敢去拦。最后还是李清拨开人群,拉住许风准备挥下去的胳膊,出声严厉制止他,
“别打了,再打出事了,想想你妈。”
许风挣脱出手,冷冷看一眼被打的男生,下颌线条紧绷,明显的情绪不好。站起来朝地上啐口唾沫,一脚踢在对方小腿处,疼的那人龇牙咧嘴。
“一群臭小子又在闹事!都给我滚到办公室去。”教导主任拿着教棍过来,废话不多说,斗殴人员先一人一棍,专往小腿肚子抽,耗子蹦起来,“啊”的一声,疼的直抽气。
“叫个屁!全给我滚到办公室去。”
“疯狗刘”是学校里男生们给教导主任起的外号,一般学校里见着了,男生都绕着他走。之前最广为流传的事件就是一个男生在开学前染了一头黄发,第二天在学校里招摇过市,被疯狗刘看见了,勒令让男生染回黑色。男生不但不愿意,还故意和疯狗刘呛声,疯狗刘当场拽着男孩的头发去了办公室里,用推发机直接剃了光头,气的男生嗷嗷乱叫。至此再也没有人敢在教导主任面前造次。
打架归打架,但什么原因,哪方先动的手,两队人都默契的不肯说。相对于被处罚,告密反而显得更可耻。教导主任在校二十多年,还能被这群毛头小子弄没辙?桌上有本杂志,教导主任把书卷成卷,从左到右,往每人头上狠敲下去,用了不小的力气。
“今天都别给我进教室,在走廊站着。明天开始,休课三天,听到没有?”
一群人被审了一个多小时,天气又热,办公室里只有头顶的吊扇发出“吱呀呀”的声音,不知疲倦的转着。
“知道了~”
回的有气无力,Cao场上打架时的嚣张气焰不剩半分,七八个少年此刻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只盼着赶紧出去。
“听见没有!”教导主任看他们闹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把教棍狠狠摔在桌上子。
“知道了!”
这次答的响亮有力,终于获得自由。
“太鸡巴热了我Cao!”耗子几人往小卖部走,拿了冰可乐就猛灌,喝完打了个响亮的嗝。
“我回去了,趁我妈这个点不在家好换件衣服。”
空瓶扔进垃圾桶里,许风站起来,白色的校服脏的不成样子,领口前面几颗扣子也扯掉了,嘴角处还有淡淡的淤青。
“行!晚上回去一起开黑。”
对话轻松,显然没把教导主任说去走廊罚站的事记在心里。
回家脱了衣服,背对镜子检查伤情,后背肩胛骨那处也乌青了,怪不得稍稍一抬胳膊就发疼。
“儿子,出来吃饭了,今天买了你爱吃的咸水鸡。”
许风在里面洗澡,大声回应一句,让他妈自己先吃。嘴角的淤青不是很明显,许母没仔细看,自然就没注意到。刚放下碗,李清他爸就过来了,许母让他稍等,拿了一把秧歌扇,两人一块去小公园跳广场舞去。
许风爸妈在他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老爹许多才年轻的时候爱惹事,三天两头进局子里,许母气他不上进,也不想每天再担惊受怕,索性离婚,孩子由女方抚养,许多才每个月给适当的抚养费。许多才也不耍赖,离婚去了邻市创事业,开始没钱,哪怕勒紧裤腰带讨生活,每个月也准时给母子俩给赡养费。许多才脑子灵活,眼力见活泛,事业一日比一日好,末了还弄了个公司,搞房地产,那几年炒房都快炒疯了,他钱包也鼓了不少。
后来李家搬到许家隔壁,李父带着小儿子从乡下搬到市里来。李清妈妈难产死的,临死前连孩子最后一眼也没见着。孩子渐渐大了,乡里总有不懂事的孩子说李清没妈,邻居大妈们三天两头帮李父介绍说媒,不堪其扰,索性从村子里搬走了,唯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已故的妻子,留她一人在老家。
一个单身妇女,一个死了老婆的鳏夫,互相觉得对方不容易,平日里都互相照料,一来二去,产生情愫,实属正常。
许风和李清都心知肚明,可大人们不说,他们就装不知道,不管两位长辈什么决定,都不会反对。
“阿姨不在家?”
倒没想到他会来,脑子里又想到Cao场上那男生说的话,许风神色复杂看李清一眼,没搭腔,挑着菜继续吃。
“诺,刘雪让我给你的。”
袋子扔到眼前,李清看都没看一眼。
打架原因早就传开了,许风听见有人说刘雪坏话,为美人出手。不怪别人这么想,许风为了一爷们打架停课,往这方面想,脑回路得多清奇啊。
袋子里都是跌打损伤的药,许风冷笑一声,把药有推到李清那边。
“后背有伤,老子自己够不着,你帮我涂。”
一副大爷相,直接脱了短袖,招呼对面的人过来。
“行,您许大爷牛逼。”
李清没特意顾着伤口,下手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