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你又要作甚?”沈铮哪怕看不清东西,也明显感觉到不对。床边的青年明明是跪坐在三月暖阳之中,却陡然一团乌黑,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说没事儿才有鬼了呢。以他对这人的了解,还能不知道他又要作死?男人猛地坐直了身子,一直淡然的脸上浮现出忧急。
“瑜儿,你的人生还很长。千万不要委屈自己。”良久,舔弄也停了下来,盈满津液的火热口腔却依旧松紧适度地包裹着绵软的阳具,好像一汪饱含春意的温泉。青年双臂搂着他消瘦的腰,脸执拗地贴在他胯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贪婪地含着那根阳具,好像整个人跟他连成了一体。
“可是,玉奴从未觉得后悔。主人,玉奴最高兴的,莫过于主人终于允了这份私情。”他轻轻道。
男人又是一笑,缓缓摩挲着他的发丝,轻声道。“你看,那晋国的馨月公主终于发动宫变,废黜了谢家的权势,自己登基为帝了。若你在北燕觉得无聊,也可以回去,辅佐一下新君。”
身下只传来一声呜咽。卖力的舔弄慢下来,青年却极其不舍地将那肉块含在嘴里,灵活的舌尖上下描摹,还不时用恢复了硬度的牙齿轻轻摩一下根部的卵囊。
“你还不如直接肏进去。我如今哪还有力气让它站起来。”男人倚靠在床头,眯着眼半开玩笑道。
可是主人,正因为这宝贝是你的,玉奴怎么甘心将它送进别的穴眼?
“嗯。”脔奴的回应带着鼻音,悄悄将胸腔的阳气从松弛的马眼渡进口中阳具,一只手轻轻摩挲着男人干瘪的腹部。辅佐新君?主人这是要将他送给公主吗?只是,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沈铮,换作任何人,无论如何撩拨,他都不会兴奋了。他的身子,除了眼前这个将死之人,不会再为任何人情动。
房门被无声掩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男人后面的话,被胆大包天的脔奴一巴掌捂住。男人有些吃力地呼吸着,却不挣扎,只是眯起眼笑得更欢。
师尊。终究,我无法走进你的心了。此生长恨无绝期。
楚子瑜脸上又哭又笑,最终还是再一次泪如雨下。为了哄着他开心,这个男人真是什么自毁形象的话都说得出。或许应该说,是自己太变态,将好好的神医带坏了,不但口味越来越刁,说起荤段子来也越来越溜。若是早两年,这样的话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从沈大国师嘴里冒出来的。但是这样的主人,也真是更加趁自己心意。
青年咬了咬牙,左手罩住沈铮心口,右手猛地朝自己右胸拍落。一大口漆黑的血液溅落在床头,其中明显还包裹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带着难闻的气息慢慢蠕动,千万缕黑气蒸腾而起,将他赤裸的身子罩在其中。
手缓缓拿开,脔奴将带着一丝骚气的嘴凑上去,轻吻沈铮的唇瓣。不带任何情欲,只是飞花一般扫过,引得面色略带潮红的男人不满地发出抗议。”已经是吻别了,能不能深入一点儿?主人又不会嫌弃你。“
脔奴啧啧舔弄着松软的男根,嘴里那腥咸肉块,不仅毫无动静,还在逐渐冷却。
“主人,抱歉,玉奴到底无法眼睁睁
比起旁人剪了头发同葬什么的,他们这才是最深入的同在。虽然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儿开心,这番言论却也是半分都不浮夸。只不过,想到将来楚子瑜真的可能娶上一堆姬妾来供养自己的男根,他的心里又刀割一般地难过起来。若真的泉下有知,到那时他会不会天天在地下吐血?
“虽然听上去真是好开心。”掌心的搏动越来越弱,眼看随时都会停止,男人脸上的笑意却更浓,”整个心里,都是满满的了。瑜儿,虽然以后天人永隔,可你有我的宝贝,主人也有了你的小鸡巴,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同在呢。你觉得哪个人不错,能让我的宝贝满意,完全可以替我决定,就算娶上十个八个的,也是帮我娶,唔“
“不要浪费了过来。”男人有些发硬的手指坚持地拉着他离开自己的下身,将青年的手覆到自己胸前,缓缓阖眸。“我以前并不晓得,如今看来,我这样转世,恐怕也撑不了几次。就算没有岐门的麻烦,我只是一缕分神,瑜儿,你也知道,元父是有妻子的。所以我真是后悔,早年没有更好地爱惜你。抱歉到底还是我贪心了。不能许生生世世,却还是接受了你的心意”到最后的最后,说不后悔却是不可能。越是舍不得楚子瑜,越是后悔招惹了他。一次次相逢,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被这个人吸引,明明心动,却又不敢逾越,就是怕惹上负担不起的情债。但是如今,他到底是陷落其中。自己苦一点倒也没什么,楚子瑜的后半生,才更让他心疼。说到底,就是自己太贪心了。
紫色纱帐垂落床前,如梦似烟,将伏在男子胯间的赤裸人形,淡然微笑的白衣男子,和他这个十岁的小小少年完全隔绝开来。
,手术完毕那天,苏醒过来的楚子瑜又曾经如何的肝肠寸断,简直难以描摹。
独孤玄天狠狠抹了一把泪,徐徐倒退出去。
“主人玉奴舍不得您。”真到最后的时刻,哪怕想得再好,他这次一定得听话,到底是无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