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昏昏欲睡。
他忙了个通宵,匆匆淋浴更衣,准备回家享受他的假期。
“嗯,出数据了。师兄啊,我接下来要休息两天,报告放在桌上,帮我交给老板吧。”电话来得正是时候,云越汇报一番,“嗯?不,不用专程开车送我,上次报警之后,跟踪狂就不敢来了。”
虽然很累,但难得的休假他不想浪费,赶紧离开实验室。
一路上半辆出租都没遇着,公交车倒是恰好等在站上。
刚上车时人不多,为免睡着坐过站,他选择把座位让给后来的人,自己站在车厢靠前的位置。仅仅过去十分钟,就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人chao涌进车厢,把他挤到后面。
糟糕只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跟导师讨到了休假,忘记这还是工作日的早上,正赶上高峰期。
云越护着书包,抬手抓住拉环,尽量为自己争取空间和舒适度。然而乘客越来越多,反抗无效,他被挤得几乎吊在环上,落脚处远在身体重心之外。
“咳咳”再挤,他都要不能呼吸了!
听见车门处传来的“往里边走点啊”“这趟我再挤不上就要迟到了”,他真想立刻下车,把空间让给别人。可是他也给堵在人群之中,别说出去,现在连转一下身子都难!
早知道,就近回宿舍睡觉,或者在实验室眯一会,都比现在强。
由于体质特殊,云越极少与人肢体接触,像这样,被紧紧贴着、挤压着,他实在太不自在了。
挤在他背后的人伸手过来,与他抓同一个拉环。
云越本只勾了两根指头在环上,有足够的空位给对方去握,谁料,对方不知是故意,或者因为公车启动时的惯性——
一只大手没有勾住环,反倒完全覆盖了云越的手背,牢牢实实地握住了他!
“啧。”
云越对这样的接触反感得很,他像被烫到般,立马松开五指。反正四面都是人,大家把他挤得脚不沾地,若有急刹车什么的,即使要倒也没处倒。
但不幸的是,他这么一丢手,便失去把自己固定在原位的掌控力,被另外几面的人挤压,完全嵌进了背后那人怀里,左脚还踩在人家鞋子上!
“呃——不好意思!”
他急忙道歉,想要挪回原位。
可原本的空间已经不存在了,他推挤几下才勉强将足尖触地,引得站在旁侧的几名男子白眼,纷纷背过身去。云越也并未轻松多少,他的落脚处,不过是身后那人鞋子的两侧而已。
对于他的道歉,对方并无反应,只是更紧地贴住他,一声不吭。
背后的胸膛贴得越来越紧,看来是给挤得难受,云越想再让也办不到,只得静止不动,把包移到胸前,自己踮高脚跟,尽量朝上仰着头。
对方却立刻跟进,伸腿往前,膝盖挤进云越双腿之间。
云越感到腿间有动静,似乎身后的人也在找落脚之地。迫于无奈,他只能将双足分得再开些,以便对方站稳。
那人得了便利,胸口抵着他的背,下腹抵着他的屁股,又伸手插进裤兜里,掏掏摸摸。
手指隔着衣兜,一次次触碰他腿根。
靠得太近了!
云越心中不满:明明让出地方了,为什么这人得寸进尺?贴得这么紧,两个陌生人,亲密得像连体婴,对方不知道难受吗?
竟然还伸手进裤袋里掏东西!
手隔着口袋,磨蹭到他的tun部了!这人不觉得尴尬?
云越反抗性地扭了扭腰。
他突然听见一声细长的“呲啦——”,随后便感到裤子一松,包裹他tun瓣的布料分开,变成了开裆裤般的两半裤腿!
“诶?”
他轻呼一声,腾了手去摸自己的裤子。身侧挤着别人,他只能从身前探下手去,插进双腿之间,沿着会Yin往后摸。
手指一去,就被什么刺了,尖锐地痛。
云越没有缩回手,反而立刻展开两指,去夹那锐物。
对方意外地被他给捉住,竟然是一块刀片!
是故意割破他衣物!
“你——唔唔!”他正要回头怒骂,突见对方事先挂在拉环上的手臂一转,横过来,将他嘴捂住!
搞什么,胆子也太大了!
上公交车怎么就没有安检?
怎么就不能把小刀片也拒之门外!
云越挣扎起来,一肘后甩,撞向对方的胃,却听咚地闷响,只击中了书本一样的厚物。
对方竟是早有准备的!
此时那人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两指夹住刀片,手掌紧贴他tun瓣,在耳侧哑着声线用气音威胁:“别动!不然就见血!”
那刀片贴在底裤上,轻轻一划,云越就感到屁股凉飕飕的,是皮肤已经露出来了。冰冷锐利的刀尖插入他股缝,慢慢往下,割开内裤,将破口划得越来越大。
云越急促呼吸,害怕一般发着抖,当真没怎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