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眨了眨漫着水雾的双眼,终于看清了屏幕上的字,瞬间更加羞耻,“这这是小鱼。”
“小鱼啊,正好,刚刚我挂了他家先生的电话,你不是想让别人听么?我觉得让小鱼听一听挺好的。”说完殷沐风就把电话接起来放到了严默嘴边,话筒里传出来,“喂?严少爷,你”
顾瑜从严默破碎的话语里拼凑出来了这个故事,甚至包括不少细节——每当严默试图略过细节的时候都被殷沐风揍两巴掌。顾瑜想要从电话旁边逃离,可每当他这边很久没有声音的时候严默就又被迫喊着,“小鱼小鱼你在不在听啊呜呜救救我”顾瑜抱着邢肃的内裤跪在地上,想象现在邢肃就在他面前坐着,看着他被好友的哭喊唤醒了那些色情幻想之后动情的样子,感觉下身涨的生疼,却不会再有那种被殷沐风和严默牵着鼻子走的失控感了。所以当听完了严默的陈述之后,殷沐风说“小鱼,你觉得我罚的对不对啊?我这个治疗方案如何?”的时候,顾瑜的脑子里冷静到近乎冷漠,他淡淡地开口,不带一丝情绪,“您是严默的主人,怎么处置他您最有发言权,我认为您对他的决定都会是正确而理智的。”
殷沐风原本以为多少会听到顾瑜声音不稳,或者过一阵才能回话,没想到顾瑜的回复思路清晰语气冷淡,殷沐风瞬间失去了恶作剧的快感,于是草草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终于结束了这个诡异的电话,顾瑜长出了一口气,从跪坐的姿势变成了坐在地上。他攥着邢肃的内裤,裹紧了身上的浴袍,莫名的有点想哭,又有些想笑。他低声喊了一声“先生”,然后笑了笑,把脸埋进浴袍的下摆又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喊了一声,“主人”。
邢肃坐在屏幕前,带着耳机听了这个电话的全程,不由得感慨殷沐风不愧是跟他同级别的调教师——真会玩。邢肃也给顾瑜准备了拘束衣,不过还没用上,其一顾瑜喜欢金属的触感,凉而滑的触感可以让他有安全感并镇定下来,全身都是布料会让他在感觉到不适的时候很难控制自己,加上拘束衣的固定效果太好,所以他怕顾瑜会挣扎过猛弄伤自己;其二就是顾瑜虽然喜欢被控制的感觉,但如果束缚过紧让他完全没法挣扎和挪动的话他很容易焦虑,除非顾瑜完全进入调教状态(或者说进入半催眠状态)的时候,邢肃不打算动用这个东西。
他看着一开始顾瑜也被殷沐风调动了起来——这几个名气比较大的好调教师把握他人心理状态都是必修课,他明知道顾瑜在看到自己同窗好友的时候会很容易害羞,但他还多次提到顾瑜,甚至当顾瑜丢开手机不予回应的时候让严默开口求顾瑜回应,这让顾瑜有一种更强烈的羞耻感和无力感——对于严默来说,不停的提到外人、让其他人表现存在感会让严默有更深的被“围观”的感知。甚至逼他开口求顾瑜作出回应就像是在对着主人以外的人求欢,或者说他在逼好友听他“发情”,有一种更深的道德谴责和羞耻感。以他对殷沐风水平的了解,这本来就在他意料之内,而意料之外的是随后顾瑜的动作。
他看见顾瑜在地上跪正,抱着他留下的内裤摆出了虔诚而近乎忏悔的表情,好像自己就在他面前,正命令他听着旁边好友做爱的声音——他甚至逐渐冷静下来,甚至有些接近俱乐部出售的某些受过特殊训练的奴隶——只有特定人群的刺激才能让他们兴奋,而其他的情况是无法兴奋的。当然这种训练具有危险性,失败品自然卖给了那些根本就不想看见奴隶勃起的或者喜欢阉割奴隶的顾客群了。邢肃很确定自己没有对顾瑜做过这方面的要求,更别提相关的训练了,所以顾瑜强大的自控力和服从性让邢肃都有几分吃惊,而更多是一种发现了绝世珍宝,而珍宝还完全属于他的兴奋与喜悦,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回去是不是应当给顾瑜些奖励。
邢肃看着挂掉电话之后抱着他的浴袍下摆呢喃的顾瑜,家里也有监听设备,但他只能听到顾瑜低叫了一声“先生”,但之后他埋在衣摆里的声音却听不到了,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那句话的时机还不到,而未来的某一天,他会知道的。邢肃把抽屉里的盒子拿出来,这是他专门定做的——一个刻着两人姓名的名牌,上面还有顾瑜住进邢肃家的日期,而背面是邢肃自己的标志
这个金属铭牌串在一条很漂亮的皮链上,平时带着出门看起来只是一条雕刻着漂亮图案的项链,而取下皮链后正好可以固定在他为顾瑜定做的项圈上,名字朝外就是狗牌,名字朝里就是一条,让顾瑜可以随时把这块象征着两人关系的白金金属片带在身边,这个礼物本来是作为祝贺顾瑜加入课题组的,不过邢肃想今天送出去似乎也不错。
之后的时间顾瑜和邢肃还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过邢肃偶尔会看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笑笑,而顾瑜偶尔会靠在床边笼紧身上的浴袍,两个人在不同的空间却同样挂念着对方。
临下班时,邢肃给顾瑜打了个电话,让他打开衣帽间,找一身相对正式的衣服,穿好后到客厅沙发上等他。顾瑜直到邢肃挂掉电话的时候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先生是要带他出去吃饭吗?因为邢家的厨师水平一直不输那些大牌饭店,而先前一直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