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老板.....你这里招工吗?”
“刷盘子,一个小时二十块,做吗?”
泽洋猛地点头,“那你来登记一下....”中年人拿出一本记事本,“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号码是多少,家住哪里?”
他见泽洋久久没有回答,他说:“第一次出来打工?”
“这是正常记录备案,我也不会用你的信息做什么,正常规矩,懂吗?”
泽洋:“老板,我没有身份证.....我...”
老板将记事本扔到一边,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我也是着急,你也看到了,我这是早点摊,忙也就忙一两个小时,我给你四十块,收摊结账,成不成?”
泽洋高兴的说,“好的老板。”
早晨,颢天楦眨眼的功夫,泽洋就转进一家早餐店,还顺便给自己找一份工作。
颢天楦找到他时,他正热火朝天的刷盘子,劣质的洗涤剂,肮脏的后厨,遍布油烟的地方让人睁不开眼睛。
“泽洋!你在做什么!”
颢天楦拿着Jing致的便当盒,站在厨房门口,问道,泽洋抬头看他一眼,没有做声,此时,几个小伙子又搬来许多盘子放在水槽里,“抱歉,先生让一让....”他们搬的脏盘子差点蹭在颢天楦的衣服上。
颢天楦连忙避开,他走到老板身边,怒气冲冲的说:“今天你的摊子我包了,让他们都滚!”
说完,招呼自己的手下过来付账。
吃早点的人纷纷看向他,老板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们有钱人都这么玩?有病吧你,还不让人吃饭了?”
“老子在这出摊这些年,还没见过你这么有病的。有钱怎么了,了不起啊,不让人吃饭啊,你牛批咋的啊!”
痞气十足的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扯下自己的围裙,他的几个学徒和那些临时打工的学生,纷纷向他聚拢。
颢天楦并不是怕他们,他只是不想节外生枝,他身后的保镖询问他几句,他挥挥手让他退后,
“这些钱给你,你让里面刷盘子的给我出来。”
老板也是牛脾气,他吼道,“他出来,你给我刷盘子啊!”
颢天楦气得踹倒身边的椅子,两方剑拔弩张时,泽洋从后厨走出来,他说:“老板...盘子都刷完了....”
老板一听,转身进入后厨,他惊讶的说:“卧槽,这他妈的是机器人吧....”不但盘子刷完,就连他满是油垢的厨房,也变得一尘不染。
泽洋站在老板身后,他说:“对不起老板,给你添麻烦了,虽然没有干足一个小时,但可以不可以给我一点工资....”
老板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泽洋的手里,“卧槽,厉害啊!给,拿着。”
老板很忙,转身继续招呼客人,泽洋看着自己手里的钞票,他高兴许久。
颢天楦走到他身边,泽洋还盯着自己手里的钱傻笑。
颢天楦夺过他手里的钱。
票子离开手时,泽洋的愉悦也随着散去,他忽然从最高涨的情绪之中跌到最低谷,整个人立刻萎靡不振。
颢天楦看着手里邹邹巴巴的钱,他说:“我是拿走了你的钱,还是拿走了你的命?”
颢天楦将钱还给泽洋,泽洋的眼睛逐渐闪亮,他眼底的光芒渐渐升起,他开心的拿着钱,站在原地傻笑。
“走吧,先去吃饭。”
颢天楦无奈的拉住泽洋,向旁边走去。
吃过早饭,泽洋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用刷盘子得来的钱,买了几注彩票,一百元变成五百元,不是他运气好,而是当他看见那些数字时,运算出相应轨迹,自然知道那些数字可以换来更多钱财。
他并不贪心,手上也不会留钱,他没有能力守住自己的财富,他连自由都不曾有。
他在一家房产中介寻到一间很小的单间,将全部的钱瞬间花掉,他没有身份证,签不到正规合同,他也不怕被人坑骗,对于他来说,他想要的,只是某种快乐。
泽洋拿着钥匙,跟着中介工作人员来到他的出租屋,在泽洋观看房间时,颢天楦拎着那个工作人员站在门口。
泽洋拿着扫把清理房间,颢天楦回来时,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颢天楦有些不忍心踩在地砖上,他站在门口说:“泽洋,这房子属于你,永久的....”
颢天楦将它买下来,对于泽洋来说,无非是从一个大笼子里,搬到一个小笼子,仅此而已。
泽洋窝在单人沙发上,颢天楦站在他身后,摸着他的头发,问道:“你不想走了,对么?”
泽洋的确不想再走,但不是这种意义上的停留。
颢天楦拉起他,“泽洋,我们回家吧。”
家?对于泽洋来说,他早就没有家。
颢天楦割断他一切社会关系,而他的父母早已将他‘卖给’颢天楦,对他生死不见。
泽洋的身子忽然被抱起,颢天楦抱着他走向外面,泽洋将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