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李宇榕明显感觉到最近两人在床上越来越契合了,从rou体单纯的碰撞之中又增添了不同的色彩,他知道这是京念安心情逐渐在变好的原因。李宇榕苦笑一下,果然沈瑜年于他是影响巨大的情绪调节器。
早上结束“剧烈运动”后,李宇榕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京念安不费吹灰之力抓着腰着他把他翻个面儿,就在李宇榕以为要再来一次而微微颤抖着揪紧床单时,京念安却转身从扔在地上的裤兜里翻找出一小瓶药水,拧开瓶盖洒在李宇榕腰上。
李宇榕感觉腰间一凉,紧接着就有温暖干燥的大掌覆上来揉搓着。他猛然愣住,一时间僵在那里,什么时候看到的呢?为什么会记得拿来药水呢?你······你喜欢上我了吗?是不敢问出口的小心翼翼,李宇榕感觉到一直酸疼的腰身开始变得热热的舒服,像小猫一样轻轻哼了一声。
京念安也没多想,搓完了把瓶子放在床柜上就去洗澡,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李宇榕挂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傻笑,心里莫名的温暖却在爬起身看到瓶盖上那个小小的“沈”字时全身发冷。他跪坐着,感觉混乱的床榻和洁白的墙壁好似都在发出无声的冷笑,将他击败的溃不成军。李宇榕轻轻抓起那个瓶子,看着那个龙飞凤舞的沈字,感觉嘴里充斥着莫名的苦味。
······
“你拿阿年的药干嘛?”那人逆着光线,冷冷的问道。
李宇榕只到对方的下巴,不得不略抬起头说:“我今天忘记带了,先用······”
“忘带?”还没等说完,京念安就不客气地打断他,不被重视的莫名愤怒席卷了他,无视对方担忧的脸庞,他伸手抢过那瓶红色的药水冷笑道:“你配拿阿年的东西吗。”
军队里的篮球赛少不了受伤,训练有素的年轻身体燃烧着青春的激情,京念安又向来不说自己的身份,凭着出色的训练成绩说话,和军人们打起球来都是肆无忌惮,所以每次队里举办赛事李宇榕都会带着跌打药去,就算京念安每次都拉着脸拒绝他也会努力塞进对方手里。今天早上被姜鑫拉去负重训练,险些连比赛都错过,急急忙忙赶着,一下子忘了带药来,刚一看京念安被撞的崴了一下脚就慌慌张张地要跑回宿舍拿药,是沈瑜年看出他在焦虑才把药借给他的。
李宇榕手指瑟缩,是,他当然没有资格,他是小人戚戚,只会脏了沈瑜年的坦荡。刚刚沈瑜年给他药瓶时他也感到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见对方垂下头不说话了,京念安愤怒值再次升高,紧紧抓着那个药瓶,京念安盯着那个乖顺的发旋,继续讽刺:“听说你今早负重竟然跑了十五分钟?你知道进特种部队的标准是多少吗?你以为你这么垃圾能赶上阿年?”李宇榕拽紧了手指,两人就站在场边,他今早汗shi的训练衣都还没来得急换下来,被风一吹全身发冷,冷到心都要冻结了。
“是,”他带着悲愤交加的泪眼抬起头来,“我永远都追不上。”
······
“给我。”修长的手掌摊在面前,把李宇榕从回忆里拖出身来。京念安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漏着八块纹理清晰的腹肌,一出浴室就看见李宇榕冲着瓶盖在那发呆,京念安几乎一瞬间就知道李宇榕又在那里肖想了。
“医务处关门了,我昨晚从阿年那拿的。我劝你别胡思乱想。”京念安轻松地把药瓶放回裤兜,回头恶劣地笑了一下:“你自己再去医务室拿吧。”李宇榕看着那张线条冷冽的脸,微微苦笑,低声说:“我知道了。”他在京念安面前向来逆来顺受,毕竟是自己酿成的苦果,这个人还在身边的话,无论如何他都觉得可以承受。
早上还有晨练,等京念安离开,李宇榕开始打理自己。换上干净的短袖时看到手腕上略微发青的一圈,微微一怔。其实京念安用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他因为肤质原因从小就易留伤留疤,肤色又偏冷,就衬的那手印明显起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换上了件秋季长袖的训练服才走出门去。
姜鑫在餐厅里看见他时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拿着托盘从人群里挤过来问道:“你有病啊?”虽然在山区里,夏日中午的气温也要直逼37度,更别提李宇榕把袖口处的三个扣子全都系的紧紧的。李宇榕面色不改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蛋炒饭,颈肩线条漂亮而流畅。
见对方不愿意搭理他,姜鑫也不气馁:“哎,我和你说,昨天那个黑鹰队队长,叫沈啥啥的,我昨天凌晨起来嘘嘘居然撞见他了!”姜鑫挤眼挑眉地凑近叨叨着,“绝对是出去喝酒了,你不知道他看见我那个脸,臭的和茅坑的石头一样······”
李宇榕捏紧勺柄,垂下眼睑,顿时感到味同嚼蜡。
餐后有军队上层的会议,李宇榕作为猎狼队的总队长也需要到场,吃过早饭就赶紧往行政大楼去。推开会议室的门标准地敬礼时,李宇榕额上已经出了层薄汗,一身黑色的秋季训练服在一片整齐的绿色中很是扎眼。京念安坐在长桌一头正和身旁人低声讨论着,闻声只是瞟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像对待每一个军区的上层人员一样克制有礼,只是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