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我们这算是同时标记了一个人吗?”
萨顿揽着腰部的手滑到摩瑞的颈后,按压着还带有血迹的腺体表层,整个人转眼间似乎已经从沉醉的欲望中脱离出来,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理智,眯着眼睛,朝在沙发上坐下的维诺问道。
“我认为可以这么理解。尽管具体的情况还得再做检查,不过事实已经证明,就算是我标记过他,你也一样可以标记。”
维诺耸耸肩,轻松自在的模样看的摩瑞咬紧了齿根,十分想要一拳打在他脸上,击碎那种虚伪又恶心的面具。
“你们这样玩忽职守,你们的皇帝陛下知道吗?”摩瑞拧开萨顿不安分的手,讥讽的嘲笑道。
维诺还没回答,萨顿倒是挑了挑眉,接下了这个话茬:“陛下知不知道,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知道,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样?把我们两个革职查办?”
“他把我们捋下去,又能把谁提上来?”
萨顿语气中的自负充斥在字里行间,但他说的同样是事实,这个乱七八糟的国家,如果不是有他们撑着,皇帝的宝座也早就做不稳当了。
“嘁。”
尽管不喜欢,但摩瑞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别闹了。”维诺拍拍掌心,制止住萨顿和摩瑞有些幼稚的斗嘴,说道:“等下我的人过来带他去体检,萨顿你跟我一起去宫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肯定还没去找陛下汇报。”
“嗯。”
萨顿点点头,维诺从旁边抓了一把衣服扔过去,萨顿抬手,抢在摩瑞前接住,随后仔细认真到有些可怕的,把衬衣披在摩瑞身上,甚至半强迫的让他抬起胳膊,替他套上了袖子。
伏在身前,扣上最后一课纽扣后,摩瑞再也忍不住往后仰过身体,避开了萨顿整理衣领的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你们的!”
“所以说这事很烦。”萨顿也反应过来了似的,苦恼的揉了揉头发。
“还是得怪你,维诺。标记了后本能会影响我的判断,我明明都推掉了那么多投怀送抱的家伙,没想到栽在了这里。”
维诺笑了笑,也不反驳,神情中一副“我就是故意的”意思:
“我不也一样标记了吗,说白了还是你自己的问题,不如趁机多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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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就是一看你的脸我就觉得你在算计我。”
萨顿“啧”了一声,对着维诺的脸摆了摆手,嫌弃的态度溢于言表。
趁这个机会,摩瑞摸过来自己的内裤裤子,麻利的穿好整好,省得再次遭到萨顿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安抚”了。
“行了,没时间在这里磨蹭了。”
维诺站起身,把自己略微有些褶皱的衣服抚平,说道:“跟我一起出去,再不走,恐怕我们的陛下就要连发十二道敕令把你喊过去了。”
“哦对了。”维诺转向摩瑞,状似不经意的提醒道:“你也别想着趁机逃跑,不说你现在能不能击败看守的随从,就算是你跑了,我们也可以顺着标记过的味道找到你,哪怕是天涯海角。”
“拘束器就不给你戴了,姑且算是我相信摩瑞先生的眼力吧~”
上翘的尾音让维诺看起来格外欠揍,摩瑞忍了又忍,才握住自己的手,阻止了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反正动手了也不可能打得过,还必定会导致更少的自由度。维诺有一点说的很对,就是摩瑞的眼力确实不错。
三个人现在看起来仪表堂堂的,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阳光照射到眼皮上的时候,摩瑞才察觉到现在的时间——
已经是正午了,这是摩瑞自从被俘以来,第一次以一种相对自由的姿态来到阳光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摩瑞抿紧嘴唇,在维诺的示意下,跟着前面一个斯文的身后,往大门右侧停着的车子那胖走了过去。
看着装载着摩瑞的车辆缓缓驶离别墅,别墅房檐下的萨顿轻轻地开口:“你到底打算拿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维诺扯扯嘴角,打了个哈哈:“你说他怎么传消息的那事么,现在已经不怎么重要了吧。”
“那什么重要?”萨顿并不买账,继续追问。
“当然是他这个人比较重要。”
维诺诡秘地勾了下唇角,用一种除了萨顿没人能够听到的声调,低声说道:“摩瑞身上表现出来的特质,比陛下的命令有意思多了。对于一个更有趣的东西,放过他小小的任性,也无伤大雅。”
“你这些话跟陛下说去,看看皇宫的卫兵会不会把你捉起来。”萨顿无奈的扯了扯自己刚刚打的有些紧的领结,瞟了一眼弟弟的笑意,一个“走了”的眼神弹过去,率先迈出了脚步。
“去宫里我会帮你尽量圆过去,你别给我搞事情。”
“放心。”身后的维诺接道:“没你我也一样能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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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好!”
皇宫大门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