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联盟委员会的人。”
头领拿出证件,微笑着对郁古一说道:“您不必感到害怕,我们只是想请教您几个问题,简单地回答完,保证送您到飞机上去,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呢。”
郁古一淡淡地问:“什么问题?”却仍没有放松警惕。
恶徒始终都是恶徒,即使他们不是博士的人,也不会是什么遵守秩序规则的良善人。
“这个人您应该认识吧?”头领对郁古一的防备不置可否,随手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头发花白表情凶恶的史塔克博士。
“这不就是我骂的那个魔鬼。”郁古一脸色变了,有再次见到最痛恨之人面目的汹涌情绪,也有微妙的不安惧怕,那是怎么也消除不了的应激反应,在噩梦般多次的折辱之下。
“对,正是这个人,我们目前抓捕的目标,你应该很清楚他的危险之处和对社会的巨大隐患。所以,为了对付他,我们需要一些Jing准的情报和信息,而据我们了解您曾被他特意囚禁虐待过,我们想知道在那期间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值得注意的特别的话,以及做过什么?”
“我拒绝。”郁古一不假思索的回道。
“为什么?”头领讶然,显然这又超出了他的预期。“我以为你应该很痛恨他,也最希望他被绳之以法。”
郁古一没有回答,那样的经历任谁也不会毫无负担的再次讲出来,和老友的那次诉说已经够难堪的了,绝对不会再让其他人知晓。这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而且,他不信任他们,一个莫名的能无视规则随意掳人的组织。
“您这样让我们很难做,伤到您可不是我们的本意。”头领威胁道。
“老大,还跟他废话什么,用那个不就行了吗?”旁边待命的下属反倒不耐烦了,健壮的身躯隐隐散发血的气息,是常年追捕目标杀戮沉浸的永不褪色的标签。
凶狠的狂徒气息令郁古一皱了皱眉,强压下心中频繁跳动的预警,仍旧无动于衷,不是他没有眼色、没注意将临的险境,而是人的底线一再往下降,就再也回不去了。还未愈合的伤疤反复撕裂,一辈子也不会好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办法了。把那机器带过来吧。”红发头领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们总是逼我做出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做个善良的好人怎么那样难,也许我永远与天堂无缘。”
在可怕的类似吐真效果的机器作用下,郁谷一无意识的吐露出了所有,而后醒过来的他抖索着嘴唇,怒气还未爆发,海啸般的无力和疲惫便瞬间袭来,那一层一层的绝望将他深深包裹,只等量变引发质变,改变一切。
“至阳体冥虫吸食生气嘿,有趣,真有趣,这是神话故事跑到现实中来了吗?那老头原来都在忙活着这些,果然是偏执到了一定程度,他之前制造出来的‘奇迹’都是因为那什么‘冥虫’吗?呵不过一渺小的虫子,就造成了那么多罪恶,可笑!哈哈哈可笑至极!!”
红发头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讥讽地笑出声来,他真是从没见过这等荒诞的事,他十几年来的苦苦追寻,牺牲了那么多优秀的同事和下属,竟然是因为郁谷一口中那莫名其妙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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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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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在虞靳的眼里,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漫天的灰暗打着旋席卷了整个视野。
郁谷一不见了,放着行李的候机椅上那个原本静坐着的俊美青年失去了踪影,四处急着搜查了一圈,无论是卫生间还是吸烟室,千百个疲惫的旅客里独独缺少了好友的身影,虞靳烦躁地想要杀人。
更想扇自己一巴掌。
“果然是引我离开的陷阱,可笑我自以为是还是弄丢了人。是谁?是谁带走了郁谷一?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老畜牲吗?该死!!”虞靳痛苦地一拳锤在了座椅上,惹来了邻座不满的视线,那刚坐在这儿抱着小孩的女人想要斥骂,却被虞靳狰狞的脸色吓了一跳。
嘟囔着一句:“有病啊!吓着孩子怎么办!”
不会有不相关的陌生人在乎你的痛苦你隐在身后的挣扎。
“喂。”正在虞靳想报警时,一把清越的嗓音突然叫住了他。
那人带着黑框眼镜,脑门横亘着几颗因压力大冒出来的青春痘,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没有清理干净,眼睛里隐隐有红血丝浮现,整个一加班加到吐的社畜形象,却丝毫影响不了他周正沉毅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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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虞靳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一身职业装手提包完美展现了这人的职业,凭着固有印象,不禁脱口而出:“我不买保险,当然如果是洽谈业务的我也没时间,更没Jing力听你的夸夸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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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笑了,爽朗地说道:“虞靳学长果然是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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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是尚元,高尚的‘尚’,一年之初元旦的‘元’。在学校里一旦举办大型活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