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静谧的修道院相反,不远处的王宫此刻可谓是热闹非凡。女王陛下举办的晚宴向来一整夜都不会停息,此时的她正在为自己毗邻小国的覆灭而进行着某种欢乐的“哀悼”,她声称自己太过悲伤而不得不沉溺于美酒和享乐之中,不过霍尔斯作为她的同胞兄弟当然清楚,自己的姐姐不过是在悔恨教国覆灭之时她为何不赶紧派人去分一杯羹。
事到如今,那些流亡的主教们也不该指望任何一位王族的帮助,无论是哪边都指望着的崇高地位被早早推翻。虽然狄奥多尔比大多数主教都心思细腻,不过有些小聪明也不代表他真的懂得审时度势,而他也从来也不把霍尔斯的建议放在心上,反倒是一次又一次地、近乎执拗地反着去做了。
这是因为狄奥多尔并不觉得自己对一个能动多少真情。尽管他现在的权力、地位都是霍尔斯给他的,他不得不依附于这位公爵殿下,可是他也必须确保自己在教国的同伴不和这个麻烦的家伙扯上任何关系。
更何况阿德里安长了那样一副好容貌,论相貌他可比自己好看多了,要是霍尔斯那个老色狼看上了他
狄奥多尔正躺在床上忧心忡忡的时候,漆黑的屋子中间突然亮起了一团昏黄的烛光。
“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忘恩负义,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主教大人。”烛光将霍尔斯公爵英俊而充满沧桑的大脸照得明亮,他那双多情的眼眸正赤裸裸地挑拨着狄奥多尔那一潭死寂的心湖。
尽管对方是那般“深情”地望着他,在狄奥多尔主教的眼中也未曾泛起一丝涟漪。他只是在想,心里想着“老色狼”,“老色狼”居然真的过来了。
“原本你答应我今晚要去参加王宫的晚宴的,忘了吗?”
这明显是个温柔的圈套,可惜狄奥多尔一向不吃这一套:“第一,我没有答应您。第二,作为主教我不能参加世俗的娱乐活动。殿下,请您谅解。”
说完他便转过了身,他故意背对着这位公爵殿下,希望他能识趣些,不要再来sao扰自己了。
“主教大人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向帝国复仇吗?明明这次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个面见女王的机会,你却完全不领会我的好心。”对方显然还没有死心,男人故意比刚才贴得更近,手上烛台的烛火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朵了,那形状像是一颗正在燃烧的心脏,狄奥多尔甚至能听见它持久而热烈的搏动声。
“你没必要这么害怕,我又不是变态。我这次没有给你准备跳舞要穿的裙子,也不会强迫你陪我过夜——”
“够了!您不能自重些吗!不必这样专程过来诋毁我的名誉。”听到这里,狄奥多尔实在忍受不了了,他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那火焰差一点就烧伤了他的皮肤,可他现在已经什么也不想顾忌了。男人暧昧的呼吸声加剧了他的不安,他使劲全身的力气想要把眼前这位无礼的贵族给赶到门外面去。
可惜他的力气还是没有对方的大,在几秒钟的僵持过后,狄奥多尔自己反而被男人推倒在了床上。
“那既然我等了这么久,现在总该发生些什么了。”霍尔斯眼带笑意,他的语气轻佻得很,可实际上却只是凑上去咬了一口这位主教的耳朵。“嗯,我想尝一口应该不过分吧。”
“你——”狄奥多尔庆幸自己脸红得还不是那么明显,否则又要白白遭人耻笑。
“晚安,主教。既然你不答应的话,那我们明天再见。”这回霍尔斯倒是难得捡起了自己的绅士风度,只是占了点小便宜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