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斯想,像这样借着“发情期”占人家便宜确实不太厚道,他只要稍稍流露出些狂热的情绪,就可以完全骗过一个难以分辨信息素气味的了。
这是身为的恶劣天性,只不过让一个真正屈服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容易,更何况狄奥多尔也像他一样撒起谎来从不脸红,欺骗和利用对他这个王族来说是必要的谋生手段,他在他的亲姐姐面前也没有说过几句真话,然而狄奥多尔却胆敢在他面前耍弄那些把戏,把他当作了自己步步高升的踏脚石。
他想到这里内心就不禁怒火中烧,狄奥多尔没了他的帮助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无名小卒,而在他摇身一变成为教国的主教之后,他又反过来蔑视起他的存在来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同狄奥多尔彻底断绝了往来,尽管主教的名声在诸国之间开始传播开来,许多人也劝他去和狄奥多尔结交,那些没有看清局势的傻瓜们还在试图从那块狭小而故步自封的“圣地”中寻求些什么,或许一百年前还有人真心地爱戴着教国的统治,直到五十年前,国王同王后的婚姻也是由教国批准的。之前素不相识的他们结合到了一起,他那位不受父亲待见的姐姐玛德琳就是这样出生的。
很快他的父亲就出轨了,比起王后,他似乎更喜欢自己身边那些年轻英俊的侍从们,那些善于邀宠的大臣们也是他的发泄对象之一,他父亲的绯闻对象就如同烟雾般看不清真实,以至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生母的真实身份,父亲把他放在大主教身边抚养长大,他们似乎本意是想让他执掌国家的教权,因此当时即便是他分化成了,他也依旧对外宣称自己是位。
他们从未想过帝国会率先向教国宣战,这次宣战来得十分突兀,简直就像是年轻皇帝心血来chao的一次冲动。他们的开战动机也十分明确,三十年前帝国出生的一位年轻主教死在了教国,帝国质疑这是一场恶意的谋杀,他们不能容忍自己的人含冤死在了异国他乡,他们想要查清一切。
霍尔斯相信这样的猜测绝不是空xue来风,他想对面肯定也相信教国会拒绝他的调查请求,只要这样由帝国发起的战争就有了一定程度的正当性。帝国的人民不会同情这样一个故意掩藏罪恶的“圣地”,他们只会更加爱戴他们的皇帝;而在他们这边,或许狄奥多尔想得没错,教国的覆灭让王国一方也找到了发起战争的借口。
就像宗教故事中所说的那样,蛰伏在乐园深处的毒蛇从未将此地当作自己的故乡,他们只是想追逐自己的利益。
很少有人知道狄奥多尔主教的灵魂就像他肌肤的温度一样冰冷,当他吻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正在亲吻一条毒蛇,剧毒的唾ye正在麻痹着他的唇舌,霍尔斯望向了那双充满了欲望的漆黑瞳孔,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这具躯壳中涌出。
更何况现在主教早已不再年轻,不再长着少年时候那样一副招人疼爱的漂亮脸蛋,他的神色敷衍,看起来满不情愿。可自己还是不计前嫌地抱了他,霍尔斯有些愉快地闷哼了一声,之前他以为主教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孤零零的黑发小男孩了,可如今他又一次沦为了丧家之犬,除了自己又有谁愿意来帮他呢?
霍尔斯越发陶醉于所谓的“英雄情节”之中,按照预想来说狄奥多尔就是不对他以身相许也该心怀感激,可蛇是冷血动物,说不定主教也是,到最后不反咬他一口都算是好的了,他还指望能让对方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吗?
这是他唯一需要担忧的问题,显然自己在狄奥多尔的心里从来没有占据过一块位置。内心的情感越是激荡,释放出来的信息素便越发浓烈,然而却从不为之动容。他身下的主教神色依旧坦然,仿若即将赴死的圣徒,如果不是喉咙里断断续续漏出来的喘息声,男人甚至觉得自己正在干一尊雕像。
他不想承认自己失望了,起码他的下半身还是兴奋得不得了,他那根硬得发烫的鸡巴很快他就要在主教的屁股里留下自己的Jingye,给他的子宫下种。他甚至开始期待狄奥多尔什么时候能怀上他的孩子,虽然男性的受孕率极低,但也并非没有可能。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始想象,如果狄奥多尔怀孕,那么他诞下的孩子也会像自己一样是个私生子。
以狄奥多尔的个性,他一定会留下那个孩子。而光是那孩子的降生,就能他作为主教的尊严扫地,让他的余生痛苦不堪。到时候自己就成为了唯一能够拯救主教的人,霍尔斯有些恶毒地想到,只有等到狄奥多尔真正一无所有了,他才能真正占有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