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早上起来,一如既往跑圈,买菜,冲澡,然后光着膀子套上围裙做饭。今天早上如旧,直到他发现背后有两道目光盯着自己,暗搓搓两道猩红眸子发出来的光。开始他还以为是巫炤养的那只聒噪的鸟,又偷偷打开玻璃进到了家里。结果他回过身,司危站在他身后抱了个板子低着头,拿着笔哒哒哒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尴尬的回到房间去找衣服,巫炤被他进门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懒洋洋的问道:“你做什么?”
缙云指指门外:“司危在外面。”
巫炤看着他往身上套恤衫笑起来:“待会儿你还得脱了......”
他伸着手臂,缙云走过去俯下身,巫炤环着他的颈子,脑袋蹭着他的肩膀。
前几天晚上司危就直接住下了,缙云本来还要继续睡沙发上,把房间让给他们。结果巫炤说,司危也已经不小了不能再和小时候一样和他睡一起了。缙云听他这么说想了想也觉得欠妥,但他觉得让小姑娘睡沙发也欠妥。
司危很不乐意,她在巫炤说完半晌都没说话。
那天晚上两人躺下睡觉时候,巫炤说,明天让怀曦过来把司危带他那边。接着就揽着缙云亲了上去,他的手刚拉着他的内裤往下扯。门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隔了一道门小姑娘在外面问道:“你们两个是在里面打架吗?”
缙云尴尬的僵住了,拿开巫炤的手,他边回复边伸手帮巫炤把衣服扣子扣好。等外面没动静,巫炤还小动作着想继续,被缙云握着手拿下去打断了,鬼师委屈的一转身,背对着他一晚上没理他。
这些天两个人就那么让鬼师将就着,经过昨晚这会儿看起来,又恢复如初了。
缙云低头亲亲他,起身往外走:“再睡会儿,待会儿起床吃饭。”
“嗯......”巫炤往被窝里面缩了缩轻声哼着。
吃完饭,轻度社恐患者缙云,被外向冲撞型西陵小祭司撒娇耍赖的时候,他手无足措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巫炤则作壁上观,一副瞧好戏的样子,就是不理他......
等司危把人闹的没办法,缙云终于脱了上衣给她画。
司危低头画了一会儿她抬头很认真的问道缙云:“你的胸肌是跟女孩子一样都是软的,还是跟腹肌一类的都是硬的?我想摸摸看。”
缙云木讷的看着对方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一脸认真像是讨论学术问题,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欠妥的地方。
看他手脚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的样子,巫炤忍笑忍的身子都在颤。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见缙云面无表情目光逃避,巫炤低着头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声了。
司危看着鬼师,突然回头看着缙云。她垂下眼,伸手拍了一下缙云的胳膊,缙云听见她说:“饶了你,我就从来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司危仰头上下打量着缙云,看完往巫炤那边去,她扑着巫炤挠他的痒痒rou,咧着嘴呲着小牙牙。
“快,你命令他回答我的问题,我要继续搞创作。”
鬼师被她按在地上,挠的笑声没停,巫炤推着她的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笑着开口断断续续说着:“我......我才不帮你......呀,司危,司危......别......别挠了......”
“诶?你脖子这里......”
一闪而过的淡粉色的牙印儿,引起了女孩儿警觉。正想拨开巫炤的头发去看。巫炤猛的挣开从地上坐起,他捂着自己的后颈,看着司危喘着粗气笑道:“......我脖子没事儿。”
“怎么了啊?我看见有伤疤。”她伸手往前想要查看。
缙云垂下眼,他见巫炤捂着脖子的手松开,然后他拢起头发给司危看。那牙印儿变了形状,变成像抓挠的痕迹。他听见巫炤道:“被小猫抓了。”
司危咧着嘴,眉心皱在一起,她伸手摸着颈子上的伤疤,不开心的说着:“在西陵好好的,怎么出门就被猫抓了?怀曦怎么搞的!”
巫炤拿下她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轻声道:“这事情不怪怀曦,是我自己不注意。”
“我回头找找有没有祛疤的药,你试试看看能不能消下去。”
女孩起身心疼的看着巫炤,他放下头发对着她笑。司危回头见缙云盯着巫炤抓着头发的手看,撞上她的目光赶快别开了眼,尴尬的目光躲闪着。她皱着眉目光在两人间巡视。
被猫抓......被猫抓到后颈子?
还有缙云背后的抓伤,这得是什么样一只猫能把他们俩抓成这样子。
有时候直觉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她结合怀曦回巫之堂的反映,隐隐约约猜出了些什么。她仰头盯着缙云看,眼珠一骨碌她要留下来观察几天。
她抱着自己心爱的作案工具,发了条消息。
西陵近侍:我觉得我的大作可以完成了!近期我要搞事情!【搓小手手.】
博物学会见习缨:打~我的文也快完成啦!太太加油!【给太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