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还好,可他偏偏拥有世人想要的强大能力。若是有心人抱着不轨心思标记了他,是什么样的一种境况我想您上了那么多次战场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我们不是不信任您,是不能信任任何人,您可以明白吧。”
祭司说的如此诚恳就算要发难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看向里面意识混沌的人缙云心头发紧,那瘦弱的肩膀担的担子毕竟是一整个族群的兴衰成败,然而没有人能帮他分担些什么。
“可以,”顿了顿缙云问他,“那还会对他的身体造成负担吗?”
“不会,即使现在也不会对他造成实质伤害,只是被标记后状况有些混乱,其实还是封印的缘故。这是种警示,告诉标记者他不可能驱使......”
“知道了。”打断他,目光落到里面巫炤的脸上,那张本来就比别人白几分的脸现在蒙了层灰灰的影子是苍白的模样。
转去问祭司:“他什么时候能醒?”
祭司抬头看着他回答:“大概最迟明天中午。”
“......”
祭司看着缙云站在靠近玻璃的地方,他看着里面的巫炤,松了口气,脸上神色却没变好。
之前给他装上的管子都被撤掉只留了一个呼吸机,祭司推着他从转去了单人病房。他们都退了出去守在门边,缙云在里面坐在病床边盯着巫炤看,伸手把他细碎的小细发丝拢到耳后,清早时候巫炤挣开眼眼神已经清明了很多,他转过头看见缙云嘴角牵起对他笑,唇片张合对着他。
他说。
我没事。
缙云勉强也对他笑,眉心汇聚成川字放不开反而绞的更紧。
快晌午的时候巫炤能从床上坐起来,他嫌碍事自己扯掉了呼吸器,缙云刚才外面拿着餐盘进来,见他的动作推门进去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边整理巫炤松松垮垮的病号服一边道:“饿了吧,吃些东西。”
低头看着里面清淡的餐食,小脸儿皱成了一团,他抬头看着缙云,无声控诉:“......”
“没胃口,你想吃什么?”看他不动筷子表情纠结缙云问他。
“粥......”巫炤小声哼唧着。
没听清缙云侧耳问他:“什么的东西?”
“......”缙云对他这么关心,抬头无声看着他,巫炤别开眼面上泛了层薄红,几乎在嗓子眼儿里面哼哼唧唧的:“你做的粥......我想吃你做的粥。”
“那我们回去,我给你做。”
结实的手臂穿过他腋下,松松垮垮的病号服被他拘束起来,缙云把他抱起来往病房外走。大祭司说他醒过来就可以回去了,住院费结算了半个月的,最近事务繁忙他们没有逗留就离开了,是缙云不放心一直要等到他能坐起来才走。
来人抱着他有力的胳膊箍的他的身子发疼。
对方担心自己,那是鬼师得出的结论。
巫炤笑眯眯搂着缙云的脖子,趴在他身上手指捻着他的头发玩。之后捧着缙云的脸跟他头抵头,鼻尖碰鼻尖,两人呼吸忽然变的急促,热切浓烈的感情在灼烧,往前凑着险些吻在一起。巫炤笑起来,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脸微微红着。巫炤揽着他,他们亲热的模样,让别人看着有些嫉妒他的小爱人那么会撒娇,而那个小爱人有个宽阔的肩膀可以供他依偎求爱。
只不过缙云只顾着注意巫炤,被他弄得心情大好,嘴角上扬,他没发觉周围投来或嫉妒或羡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