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屋空,答应了怀曦心里面有个地方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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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黎怀里紧紧抱着巫炤,少年在他怀里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不住疯狂的摇头抗拒,安抚的器具一直在身体里嗡嗡作响不敢拿出来,即使这样他还是难耐的折腾哭叫。
巫炤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哭,像条鱼一样打了几个挺被虚黎制止住他。抽泣哽咽着巫炤趴在他怀里难受的呜咽呻吟:“老师好难受......”突然身子往前拱动着,不断惊声嘶叫“啊!啊!!!”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老师......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他哭着眼里噙着泪水哽咽着可怜的看着虚黎,身体抖如筛糠。虚黎看着他,心头仿佛塞了块石头,干枯的手帮他抹去眼泪。那张脸泛着水光,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粘黏着发丝,刚理好就又乱了。
最信任的人也不能帮他,虚黎抱着他巫炤趴在他颈子间哭的更凶,折腾了好久了他累的神智都快要不清醒了。巫炤红着眼嘴唇打着哆嗦身子僵硬绷紧,紧搂着自己的老师冲着后面的墙壁尖叫:“我恨人族!我恨他们!我的亲族......我所在意的,他们抢走了我所有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
巫之堂的侍从尴尬的站在门边往里面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边心痛的看着虚黎抱着他们尚还幼小羸弱的鬼师。司危愣怔的站在门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虚黎一晃而过看见她,安抚着巫炤指着门边的司危没好气冲着侍从道:“谁带她过来了,来个人,带走带走!”挥手叫他们带着司危都出去。
司危被拉着身子往外拽,她往下坠一动不动看着巫炤,侍从没办法凑过去柔声哄着她往外去。她突然红着眼睛推开了侍从扭头往外跑。
巫部那个西陵荣耀有能力的支族,早就封锁了关于他们任何的信息,谁都不允许告诉巫炤他亲族所经历的事情。
可纸包不住火,不管是谁告诉他的。他其实什么都懂也都知道了,抚着他的头发虚黎心疼的看着他,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被折腾成这副惨状,心里面隐隐作痛。先前在有熊被标记,他已经燃起了怒火。这次又被这么对待,大约他们和对方的情谊已经走到了尽头。
跟巫炤小声耳语:“要其他的吗?老师可以帮你叫人来,别的也能帮你暂时缓解,用术法尽量接近他的信息素也可以做到。把人叫进来吧?”
回应的是倔强摇头抗拒着。
招手让那些人进来,他们还没接触到巫炤,床上的少年像只受伤提防外部环境的幼兽,直起身子冲他们怒吼,发出的声音都不像是人在叫。
门外祭司张望着疾步走进来。
“怎么样还好吗?”
虚黎目光盯着巫炤,祭司目光落到巫炤身上心痛的皱起眉头,凑到虚黎的耳边小声说道:“人偶也准备好了,要搬进来吗?”
听见他们对话的巫炤冲着他叫:“我什么都不要!”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生出的力气,大力的挣开虚黎,俯在床上神色癫狂的冲着他们吼道:“把生殖腔摘掉!我不要做了!”任性的提要求,睁的双目赤红,看着他们神情癫乱,凌乱的发丝和着汗水泪水粘在脸上,他被那无法消解的情潮折腾到脸色惨白,看着凄惨无比。
祭司和虚黎都被他决绝的神色吓到了。
回过神祭司看着他柔声耐心地跟他解释:“大人,摘取生殖腔这种事情中没有成功的。”
脱力倒在床上,巫炤浑身抽搐,胸口大幅度起伏,几乎哭到断气。身体挺动了两下他开始烦躁的抓挠自己的皮肤。
虚黎和祭司变了脸色,去按着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大力,挣开他们的禁锢在胸口前抓出数道血印子。
“来人,叫人进来,按住他!”冲着门外虚黎大声的叫着。祭司们冲进来忙活着按住巫炤。
那几个祭司按住他都嫌费力。
捂着胸口喘气,虚黎犹豫着还是封禁了他的灵视。往下吩咐:“你们去有熊......”
“我不要他!”巫炤看着他咬牙切齿说道。
祭司们叫他出去休息不要太过劳累,巫之堂现在不能再离了他。虚黎看着巫炤一直都没动,禁锢了他的行动虚黎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像哄孩子一样抚着他的背以求安抚他,被信任的人抱着巫炤多少显好了些。
怀曦站在门边冲着他招手似乎有话说,走到门边的时候巫炤又开始不住挣扎嘶吼尖叫,嗓子都喊的沙哑破了音。那诡异的调子变了调颤抖着听着叫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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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曦拿着手里面的针剂给虚黎看。
之前轩辕丘的战士体检,送去医院的血样里有缙云的,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巫之堂先前化验也存的有。
“之前实验结果很不错,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再有缙云的血样也有些问题,还有就是东西不多不确定有没有作用。”提取的试剂怀曦拿给虚黎看。
老人沉思片刻,抬起头疲惫的看着怀曦,他似乎又老了好多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