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推门进去的时候,沈时燃正把昏过去的许哲抱在怀里又亲又揉,跟稀罕什么宝贝儿一样的恶心神情让季修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慢慢走到沙发边,修长的身躯把许哲他们头顶的灯光挡住了一部分。沈时燃在突然落下的Yin影中抬起头,他一听到脚步声就立马拽过手边的衣服包住了赤裸的许哲。
“季修?你怎么进来的?”他记得自己锁门了啊。看清来人,沈时燃脸上的惊讶褪去后又露出几分不耐。
季修的脸色Yin沉得吓人,他在心里训斥沈时燃门都锁不好就敢乱搞,好在他在快到的时候就打发走了带他来的下属,否则就不是多了一个观众的事了。
他黑着脸盯了一会他怀里闭着眼睛的许哲,随后才拿出手机,给沈时燃发信息:【晚上跟我回老宅吃饭。】
沈时燃看着手机里的这行字,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人,说:“你什么毛病,离这么近发什么信息?”说完,见季修还是不理他,只好接着说道:“不去,晚上有个通告。”
“推了。”季修双手插兜,靠坐在沙发对面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时燃,即便嗓子哑得不像样也丝毫不减周身的气场。
【爸说他已经找了你好几天了,不想被打断腿绑走今晚就老实跟我回去。】
沈时燃听到他这口破锣嗓子本想挤兑他两句,可手机上传来的这两句顿时让他说不出话了。他皱着眉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对视,对方冷漠且不容置喙的眼神让他不禁心生妥协。
“知道了。”
许哲今天得了空,又去了医院看刘姨。
今天下午那场沈时燃一时兴起的激烈性事让他昏睡了一阵,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沈时燃的保姆车上,身上的衣物完好,如果不是身下的不适他甚至会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他刚坐起身,旁边就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我一会有点私事,你直接下班吧,明后两天也不用来了。”
许哲闻言心中一喜,他转过头看向沈时燃,眼中难以抑制的亮光让一旁苦着脸的沈时燃非常不爽。
“你这什么表情?不用跟着我就这么开心?”
他这纯属找茬,许哲心里明白,不过突然空出来的假期让他心情大好,于是顺着沈时燃的脾气说道:“没有。”他想了想,又接着说:“等你忙完了,我来的时候给你带我做的曲奇。”他之前给同事带过自己做的饼干,沈时燃很喜欢。
听到这话沈时燃脸色好了一点,他把头靠在了许哲的肩膀上,叹了口气。他知道他爸叫他回去干什么,家里产业多,即便大哥能力强也分身乏术,老头子一直想让自己回去历练历练,等学成了也能帮一帮他。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父亲,可他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呢?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他喜欢表演,也喜欢舞台,无论是演戏还是唱歌,每当看到自己用心创作的作品被人喜爱,都会让他得到巨大的满足。
尽管肌肤相贴,许哲却也没法知道沈时燃心中这万千思绪,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一会去看刘姨应该带些什么过去。
这一阵他因为忙没怎么过去,只能拜托护工好好照顾,也不知道刘姨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与沈时燃分别后,许哲先是回家煲了汤装在保温桶里,又买了些水果,一起带到了医院。他过去的时候刘姨正在睡觉,饱经风霜的脸庞即便是在睡梦中也因为病痛折磨而露出些微痛苦的神色。许哲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坐在病床边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像自己母亲一样的阿姨。
刘姨大名刘素云,是母亲的闺蜜,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从老家出来工作,多年的风风雨雨,两人没少相互扶持。当年母亲为了自己跟父亲闹翻,身体被气病了,还得带着自己这个没断nai的孩子,多亏了刘姨一直照顾他们,才能让母亲多陪了自己几年,也才能有今天的许哲。母亲去世前对着年幼的他千叮万嘱,一定要对刘姨好。
刘姨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孩子,也是因为这个跟老公离了婚,这么多年,就一直带着许哲生活,把她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光是看这份情,许哲就甘愿什么都不要也要治好刘姨的病。,
天黑下来的时候刘姨醒了过来,她看到床边的许哲,温和地笑了笑,说:“小哲来了。”
许哲扶着她坐起来,喂她喝了碗汤,又接着坐床边削苹果。刘素云靠在床头,慈爱地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心中满是疼惜。这个孩子为了自己,吃了太多苦头,牺牲了太多了。
“小哲,新换的这个工作累不累?我看你好像瘦了,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啊?”
“没事,不累。”许哲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刘姨,又说:“您不用担心我,我工作很顺利,同事也也都很好,您安心养病。”
刘素云知道即便辛苦许哲也不会跟自己说,便也不再问他,只是又叮嘱他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本来聊得好好的,可说着说着她就又想起了许哲那个狠心的父亲,不禁开始频频叹气:“你爸也真狠心,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