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落下,酒保收回目光继续擦拭着晶亮的酒杯,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执掌人竟然是他。”
“谁?”晋南听到这一耳朵,立马转过头追问道。
“笙歌啊。”
“笙歌?”楚庭川移坐到晋南身旁问道。
酒保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写下“笙歌”二字,说道:“对,就是这两个字。不过你们没听过也不奇怪,他退圈好久了,算算得有五年了吧。”
晋南顾不上理会楚庭川凑过来的理由,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退圈吗?”
“这事啊,只要是王国的老人,估计都知道。”酒保一看这两人的架势就明白了,手脚麻利地倒了两杯酒递过去,开始娓娓道来。
“笙歌也算咱这老人了,你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自打王国在海市正式落户,他就在这了,也算是线上转线下的第一批圈内人。他和特投缘,技术也好,还在这的时候经常带人上台表演。当时还没仪式这一说,不过新入圈的尤其是年纪小的都喜欢找他。”
“他当时也不大,也就刚上大一。不过虽然技术好,长得好看,表演观赏性也强,但那会还是肌rou猛主吃香,他兜兜转转一年多也没人要跟他。”
酒保适时地为两个人添酒,继续说道:“一直到他大二,在这里遇到了他的学弟,两人没到半年就确认了关系,笙歌把他收作奴。当时挺多人劝他来着,让他别把情侣和主仆这两种身份放在一起,太危险。但笙歌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挺好的,当年在王国也是对神仙眷侣。他们俩在一起一年多吧,结果这位奴突然就被另外一位学弟给撬走了”
“撬走?”楚庭川听到这突然想起了那日饭桌上祝言华嘟囔的那句:“可还是耐不住有人眼瞎。”现在看来,指得就是这件事。
“就是龙王那小子,你俩应该有印象吧。”
楚庭川和晋南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张嚣张跋扈的年轻面孔,十分同步地皱起了眉。
“所以,笙歌的前男友就是龙王现在的奴,那小子不是有好几个奴吗?”晋南对于王国的一些事情比高岭之花楚庭川要知道的多。
“那你猜猜看是哪个?”
晋南想了想试探着答道:“不会是鲤鱼吧。”在晋南的印象里,鲤鱼是跟着龙王最久的奴,而且龙王对他的一些所作所为,即使在圈内人看来也十分的出格。
酒保点点头继续说道:“说起鲤鱼这名字,还是笙歌收他之后给他起的,龙王把他撬走后也没改名,估计是故意恶心笙歌吧。毕竟他们三个人都是一个学校的,即使出了王国也是能经常见面。”
楚庭川还是更在意鲤鱼背叛的俞笙的理由,问道:“你知道鲤鱼离开笙歌的原因吗?”
酒保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笙歌貌似因为学校的事情去外地呆了两个星期,刚回来就被人喊到这里。就是这么巧,他一进来龙王就带着鲤鱼上台表演,龙王那小子还当着笙歌的面说要给大家表演一场什么‘鲤鱼跃龙门’。当时真是太突然了,没有人知道鲤鱼这小子什么时候跟了龙王,连笙歌都愣了。我现在都记得当时的场景,下面根本没有人敢接茬,出来想拦着笙歌怕他受刺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结果没想到笙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看完了整场表演。然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去了小雅那冻结了卡,退了圈。现在想想,估计都是龙王一手策划好的,不然时间点哪里卡得这么巧。这事在王国里沸沸扬扬好一阵,之后龙王就带着鲤鱼在这里继续收奴,一直到现在也没散伙。至于鲤鱼为什么跟了龙王,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酒保感慨道:“真是没想到,过了五年笙歌竟然回来了,好久没看到这么雅致的表演了”
酒保的一番话引起了晋南和楚庭川两人心中的波澜,有心疼,有愤怒,有恍然大悟,也有一丝窃喜。
心疼俞笙遭受背叛,愤怒龙王对俞笙的欺辱,大悟俞笙总是疏离拒绝的原因,窃喜自己拥有重新靠近他的机会。
在两人各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一个很是刺耳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
“没想到这笙歌还有脸回来,也不怕丢人呐他。”
晋南捏紧手中的酒杯,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一个光头圆脸的中年人仰头吹完一瓶酒粗鲁地擦擦嘴,不屑地嘲讽道:“我就烦他那拿腔作调的娘们表演,刚一出场我就认出来他了。要我说,不定是他在床上不行所以鲤鱼才跟着龙王嘞。长副小娘皮的脸,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小sao奴,这样我倒愿意干他两下,哈哈哈哈”旁边臭味相投的几个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他这一番话的不止晋南和楚庭川两个,周围那些人听了后看向男人的眼神大多带着鄙夷与嫌弃,转过头并不想搭理他。
这边中年人正笑着,突然觉得脖子冷飕飕的。抬手摸了摸,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没有看到,隔了一段距离的吧台处,两名外形出众的男子正同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他。
酒保是深知晋南战斗力的,而楚庭川这位有名的高冷之花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