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挨了八下时,符长老再次开口说话了:“换行刑人,犀裕,你来。”
虽然不明白打几下换人是什么saoCao作,上将还是因着这个停顿获得了片刻喘息的余地。
犀然下手很有章法,这八下鞭打力度几乎一样,方向也分毫不变,整整齐齐的几乎铺满了整个背部肌肤,只除了一些边角位置,这就意味着下一鞭必定是会和之前的有所重叠了。
上将身上已经疼出了一层冷汗,现在每次呼吸都会带动背部肌rou,引起一片细细密密针扎般的疼痛,他不得已尽量克制着放缓呼吸,脊背却仍然挺得笔直,不愿意放松片刻。
只片刻功夫,上将就感觉到身后再一次站了人,他咬紧牙关,准备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第九鞭。
第九鞭来得很快。
不同于犀然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风格,犀裕下手又快又狠,一鞭接着一鞭毫无章法,不像是惩戒,倒活像是泄愤。
上将终于被这毫无停顿落下的鞭子打得身体前倾,全靠手撑着地面才没有彻底趴下去。他为了不惨叫出声而咬紧牙关,此刻嘴中已经有铁锈味弥漫开来了。
疼每一鞭都让他觉得脊背上的血rou仿佛被割裂开来一样,他甚至有一种后背已经被抽成烂泥的错觉。又急又快的鞭打让他无暇顾及计数,完全不知道目前挨了几下,距离五十还有多远。
他咬牙苦撑,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小会,他面前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住手!”一声爆喝从门口传来。
上将闻声微微抬头,就看到了自家雄主,由于逆光的缘故,身后正午灿烂的阳光从雄主身边投进来,使得雄主看起来仿佛在发光。
薛澜用尽了洪荒之力一路冲了回来,他甚至强行用特权开了帝国紧急通道,一路的畅通无阻,平时两个星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压缩到五十星分。
他到自己府邸的停车坪时是1点23分,虽然这点时间绝对不足以做完子巢检测,但他却一点都不敢心存侥幸。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大门口,刷脸开门后就看到了这刺激的场景。
他的喝止还是有用的,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他,犀裕竟真的停了手,他不由暗暗庆幸,毕竟按照这个落鞭速度,每耽搁一点点时间,自家雌侍就要多挨好几下。
放松下来后薛澜才意识到自家雌侍此时有多么诱人。
青年向着他的方向跪着,上身赤裸且前倾,双手撑地,因为疼痛而绷紧了肌rou,完美的体现出他上半身美好的肌rou线条;同样因为疼痛渗出的冷汗使他看起来shi漉漉的,偶尔还会有一滴汗珠顺着他硬朗的脸庞轮廓滑下去,砸在地上。
从薛澜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青年脖颈到肩胛处的鞭痕,一片红紫色,却意外的诱人,特别对像薛澜这种变态的胃口。
而最让他惊艳的还是上将的眼睛,青年可能因为他的动静而抬头看向了他。
明明是自己害他至此,他眼中却仍然找不到分毫怨愤,反而似有光,直直撞进了薛澜心间,撞得薛澜口干舌燥,血脉贲张,只能边在心中默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边暗自提醒自己做个人。
他强自镇定,对着青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转向符长老时却瞬间换了一副脸孔。他冷漠的道:“本王不过受诏去了睿宫一趟,回来后还以为自己进错家门!怎么?现在长老团权力已经大到可以随便闯入亲王府邸殴打亲王雌侍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急不缓的踱步进了门,一步步向着符长老逼近。
符长老在看到薛澜时有一瞬的惊惧,然而想到刚刚修改的家规,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符长老暗暗咬牙,薛澜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这五十下只打了二十来下,连一半都没到。倘若他晚回来十星分也就足够犀裕抽完剩下的一大半了啊!然而现在却是没机会了。
听到薛澜的逼问,他扯起一个笑,道:“三王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今日是您这个雌子子巢蕴养度检查日,检查期间您又不在场,长老团今日一切行为均是合法合规的。”
“哦?合法合规?”薛澜冷笑出声,他停在离符长老三步开外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时间,继续道,“1时31分,规定上门时间不过过了三十分钟,看着情况已经打了挺久了。敢问长老团各位,我家雌子子巢蕴养度检查结果是什么?说不上来吧?什么时候惩戒可以不做检查就进行了?”
因为薛澜越来越凶厉的质问,符长老暗自咽了下口水,才开口道:“殿下您听我解释,昨天长老团就已通过了新的家规,规定了检查雌侍子巢蕴养度时可以将训诫提前,按5%以上标准量刑,虽然此家规刚刚通过还未通知全部家族人员,但的确已经实施了。”
“哦?所以说,此规定陛下是知道的咯?”薛澜仿佛突然冷静了下来,语气也平静了很多,家族长老团所有投票更改的事物都会向族长告知备案,而皇族的族长向来只有陛下。
符长老硬生生被这句看似平静的话逼出了冷汗,他道:“陛下知道的,长老团所做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