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看到王屿抱着薛汲颜下马车,怀中人儿脸色红扑扑的。吃惊地脱口道:“你把她吃了?”
薛沚颜牵着赋哥儿出来,恰好听到了,赋哥儿偏头问道:“三姐姐那么大个人,怎么吃?”
薛沚颜面色沉了下来,王屿冷冷地看着莫忧,道:“她只是睡着了。”
莫忧自知失言,不自在地咳了咳,道:“快上来罢,酒和鱼都准备好了,还有几只新鲜的山鸡和野兔。”
赋哥儿雀跃道:“开始了么?”
王屿将薛汲颜抱入船舱内,取了厚厚的毛毯子给她盖好,看她睡得可爱,忍不住在她眉心一吻,才转出来。
莫忧熟练地将野鸡和兔子清理了,切成薄薄的rou片,薛沚颜在一边温酒,赋哥儿则坐在炉边扇炭火。王屿卷了卷袖子,过来帮忙。
莫忧此时心愿达成,心中畅快,做什么都是一脸笑容。王屿嗤了一声,道:“傻子。”
莫忧道:“众说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其他三喜,都比不上洞房花烛。你还不明白呐,少年。”
王屿手一扬,扑了他一脸水,莫忧哈哈大笑。
迷糊中,薛沚颜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倏地坐了起来。
外面传来薛沚颜的低语,赋哥儿脆生生的回答还有男子的笑声。薛汲颜翻开毛毯子,整了整身上的衣裙走出去。
薛沚颜笑道:“姝姝儿醒得正是时候,刚炙好了一碟子兔rou,你和赋哥儿先吃罢,啊对了,食盒里还有一碟槽鹅掌。”
薛赋坐在铺了毯子的地上,一手夹起碟子里喷香的兔rou,一手朝她摇摇:“三姐姐,快来,可好吃了。”
薛汲颜笑着走过去刮刮他的鼻子,道:“吹一吹,小心烫。这一碟子是谁烤的?”
“二姐夫!”薛赋脆生生答道。薛汲颜点头,很好,一盘炙rou就把你收买了。
“妩儿,给我擦擦汗。”
薛沚颜扯下腰间的汗巾,仔细地给莫忧拭去额上的汗水。
正在给鱼上料的王屿忽道:“姝姝儿,夹一块兔rou给我尝尝。”
薛汲颜没好气道:“自己过来吃。”
“忙着呢,”王屿道。
薛汲颜不想理他,转眼一看,莫忧双肩抖着,在那里偷笑。她不想下王屿的面子,忍着气夹了一块兔rou,送到他嘴边。
王屿就着她的手吃了,清浅一笑,如风过青竹,沁人心脾。薛汲颜一晃神,嘴角抑制不住地跟着他上扬。
“再来一块。”
“好。”
待鱼rou炙成,香气溢满了水面。王屿和莫忧一碗梅花酿下肚,不由得胸中开阔起来,击节而歌,歌的是一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yin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薛汲颜羡慕道:“二姐姐,你今后的生活,就会是天高海阔了。”
薛沚颜笑道:“我看王屿也不是醉心权势之人,也许哪一天他挂官归去,与你同游山水呢。”
“不可能,”薛汲颜苦笑道:“他想走,王相也不会同意的。”
薛沚颜笑道:“小小年纪着脸做什么,槽鹅掌都凉了,快吃罢。”
林明水净,爽朗的歌声随风飘散,融入茫茫山水间。
第六十五章
回来之后,薛汲颜染了风寒,她看着一桌子的帕子,吸着红红的鼻子,心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她可算是明白了。
离珠煎了一碗浓浓的药进来,流樱接过来埋怨道:“你也真是的,不好好看着姑娘,姑娘去了一趟采蝶轩,怎地就着凉了呢。”
离珠不敢辩驳,道:“是我不好。”
薛汲颜道:“我也没想到傍晚就转冷了。把药拿来罢,我喝了睡一睡。”
流樱道:“姑娘小心烫,吹一吹再喝。”
外面飘絮道:“谢三姑娘安好。”
话音未落,谢愉已经挑了帘子进来,看见薛汲颜这可怜的模样,笑道:“怎么成了病西施啦。”
薛汲颜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一时不慎。你也别多坐了,过了病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谢愉捡了远的地方坐了,道:“原本还想约你出去玩呢,看来是不成了。”
薛汲颜道:“你又想到了什么花样。”
谢愉道:“宁和公主约了二姐姐打马球,二姐姐正好在家憋得慌,就答应了。”
王相婉拒了皇上的美意,皇上生气,训斥宁和公主任性无度,将她禁足三个月。这才放出来,就迫不及待舒展手脚了。
薛汲颜道:“宁和公主在,我还是不去了。”
“噢,”谢愉敲一敲脑袋,道:“我都忘了,你和宁和公主差点成了王屿的平妻呢。”
薛汲颜道:“悦表姐和温王的婚期也近了,舅母还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