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技艺倾囊相授。不过后来他与我父亲发生争执,一怒之下与我家断了往来。”
谢愉道:“既然有恩怨,他肯帮你么?”
杨至卿道:“去试一试才知道,父亲嘴上不说,但对此事耿耿于怀。两家的心结,也是时候解一解了。”
“那么第二个人呢?”
“显王。”杨至卿道:“若是他能看着太子,我们一行人便会少一些难防的暗箭。他与太子面上和睦,实则隐隐展开王位之争,他应该会乐意帮忙。”
谢愉点点头,渐渐止了泪:“最后一个人是谁。”
“这最后一个人么,也许最好请,有也许最难请。”杨至卿目光飘向窗外,道:“因为他做事,随心所欲。我虽然与他有点交情,却没有任何把握,可以说服他。”
“那你为什么又说他也许最好请。”谢愉云里雾里。
杨至卿笑了笑:“因为他的夫人,是你的表姐。”
“你是说王屿?”谢愉从他怀里跳起来。
杨至卿点点头。谢愉绞着帕子道:“三表姐与他感情甚好,但也不一定能说得动他,我试一试罢。”
杨至卿叹了一声,为谢愉擦去泪痕,道:“还要你为我奔走,是我不好。”
“你立志要做杨青天,四处树敌,我有什么办法。”谢愉笑道:“不过,我愿意。”
杨至卿抱着谢愉,喟叹一声,又听得谢愉道:“去了南方,有什么新奇的话本,记得给我带一份。”
杨至卿苦笑,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遵命,未来的杨夫人。”
王府内,婆媳三人正商量着在城外搭棚施粥的事情,沈氏问道:“薛家人有没有这个意思?”
薛汲颜道:“母亲说这是为子孙积功德的事情,她也要参加呢,不过如今城内粮价飞涨,定不下具体的数目。”
宁欣公主道:“城里的一些粮商也是无良,借着水患抬高粮价。”
薛汲颜道:“唯利是图,商家本色。”
沈氏叹了一口气,只见离珠掀了帘子进来,道:“少夫人,谢愉姑娘递了帖子进来。”
“蕊儿的帖子?”薛汲颜喜道,这是她嫁入王府以来,谢愉第一次给她递帖子。
沈氏笑问道:“谢三姑娘我还记得,脸儿圆圆的,讨人喜欢。上面说了什么?”
薛汲颜打开帖子一看,笑道:“约了我去听说书,她就喜欢这个。”
沈氏道:“去罢,好好玩一玩。顺便问一下谢姑娘,谢府两位夫人要不要施粥。”
薛汲颜笑道:“我看两位舅母也是心善之人,心里也是有想法的。到时候几家合计一起办,也可相互照应。”
沈氏点点头,想了一下,问道:“你最近身子可有不适?”
“没有啊,”薛汲颜笑道:“汲颜好好的呢。”
沈氏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失望,宁欣掩嘴笑了,而薛汲颜,只是不解地离开了院子。
半个时辰后,薛汲颜依约来到茶楼,谢愉穿着水碧绣月季的褙子,霜色马面裙,歪在窗边听书,托盘上满满的瓜子壳儿。薛汲颜笑了笑,道:“蕊儿,来得这么早,瓜子都磕完了一盘,不留给我一点儿。”
谢愉揶揄道:“王少夫人想要什么,直说就是,蕊儿双手奉上。”
薛汲颜回道:“不敢劳烦杨夫人。”
谢愉到底年纪小,绷不住,面色一红,薛汲颜笑道:“这么久没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谢愉道:“你和王二公子新婚燕尔,我才没那么不识趣呢。”
薛汲颜道:“都过了大半年了。”
谢愉斜眼笑道:“腻味了?”
薛汲颜纤纤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没有回答。两人坐下来听了一会儿书,薛汲颜道:“王府最近想在城外搭棚施粥,母亲那边也会加入,不知谢家两位舅母怎么想。”
谢愉道:“大伯母和母亲这两天也在商量这件事,约摸着能出二十石。”
薛汲颜点头道:“我们几家一起,出一样的数目就好。”
谢愉看了薛汲颜一眼,咬着下唇欲言又止,薛汲颜只装作没看见,慢悠悠地吃着刚蒸出来的芝麻核桃酥,看她能忍到几时。
“三表姐--”
“嗯?”
“你觉得这段书说得怎么样。”
“尚可,没有上一次的《法海与小青》有趣。”
“三表姐--”
“嗯?”
“我们点一壶六安瓜片罢,我口渴了。”
“还是点碧螺春罢。”
“三表姐!”
薛汲颜斜眼道:“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谢愉也不想再东绕西绕了,道:“杨至卿被皇上派去治理水患了,你听说了么?”
“我听说了,”薛汲颜道:“还有六皇子呢,你也不用太担心。”
谢愉道:“六皇子和顾公子都是无权无势之人,三表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