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知道他没答应我的条件，那我就没义务帮他。”陆霈若有所指地说道，“我和他关系不太好。我很乐意看到他在你那。”
厉宗朔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我是。”陆霈点头，是乔雪石把昨天两人见面的事告诉这个男人的？不然这个男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不，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乔雪石才不会这么做。更大的可能是，也许这个男人在车里装了录音或者监听设备。
“你想在餐厅吃？”厉宗朔的声音带着异样情绪，“不，你今天不能去餐厅吃，你要在刑室吃。”
“希望你尽快把资料送到这个地方。”陆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厉宗朔。
“我想在餐厅吃。”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肯定这个小逼崽子是被人掳走的。”老魏没说为什么，只是说道，“你继续追查。”
“不行。”厉宗朔干脆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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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雪石愣了片刻，然后，
“还有——”陆霈阻止道。
“喂，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乔雪石不满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影，“早上你不是说你去买东西，很快就回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都快饿死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他想退休，他也知道退休没那么容易，恰巧又发现他的清洁夫死于非命，于是他找到一个绝佳机会，自导自演，制造自己被绑架的假象，骗过组织，让组织再也找不到他。要是他这样做，找到他就要花费更多时间。”
“嗯，我买了吃的和你要的豆奶。”
“那你给我买什么吃的了吗？我要的豆奶呢？”乔雪石问道。
“你问过他关于温柯的事吗？”陆霈不答反问，“无论他回答你什么，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没对你说实话。”
清晨，安排好乔雪石之后，厉宗朔去五金商店买了两个新的锁芯，从商店出来，他就注意到一辆车在跟踪他，车里的司机似乎是陆霈。
“我不是说他，我要资料。”陆霈的话令厉宗朔微微惊讶，“你得把资料还回来，那份资料对你而言，除了引来组织的关注，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乔雪石从床垫上坐起，他察觉出厉宗朔的声音里有一丝冷意，而且他第一次听厉宗朔谈工作的事，罪案调查组的警探，工作当然是查案。
“是。”
“是我问你有什么事才对。”厉宗朔打量着车内的陆霈。
“抱歉，宝贝儿，工作上的事，我不得不去。”
“我明白，老魏。”陆霈应道，他还在想借口。
“我？”陆霈僵冷的面庞扬起，“我只是在开车，然后就被你拦在这”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你们组织在警局也有内线啊。”厉宗朔戏谑道。
“给我听好，别再跟踪我，也别让我发现你靠近我家。”
“还有什么？”
敲敲方向盘，厉宗朔决定特意绕路，将车开到某个偏僻路段，然后别停陆霈的车。
“没其他事，我就先挂电话。”老魏准备结束通话。
“有任何新消息，务必第一时间让我知道。这件事绝不能让组织的其他人知道。”老魏嘱咐道。
原因，他还不想告诉老魏实情。他也并非放任乔雪石不管，只是他受够了这屁孩永远都是那副嚣张的鬼样子，他要给他点教训。但这却让话筒里的老魏认为他效率不高，他得说些话为自己辩白，免得老魏对他起疑心。
陆霈放下车窗，“有什么事吗？”
“什么？”
接过名片，厉宗朔说道，“你就只要资料？”
“少跟我装，你我都清楚，你是在跟踪我。”厉宗朔嗤笑，“我知道你是谁，陆霈，你叫这个是不是？”
“温柯。”陆霈说道，“你是因为在资料里看到这个名字才被吸引的吧？我知道你在查一件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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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前提是，你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
“如果——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乔雪石为了彻底脱离组织，自导自演了这一切。”
“把话说清楚。”厉宗朔眼中的戏谑消失，被认真所取代。
厉宗朔和陆霈对视片刻。
“是他自己要杀温柯的，和组织没有关系。李伟强也是。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懂。”陆霈简短地说道，“这是很有价值的信息，作为回报，我劝你还回资料，如果你不想引来杀身之祸。”
陆霈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回去再问他。”陆霈说道，“再提醒你一句，李伟强和温柯的联系，不仅仅在于他们是被同一人所杀。找出那些联系，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