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冒着冷汗，厚重黑框下的瞳孔放大收缩，身体却软的像瘫泥。扬起头看向李娇，发现她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就算看了他，也一定是那般冷漠不屑。他在渴望什么……
“没了没了，撑都撑死了。”
何欣拉她坐下，笑着说，“这么客气干嘛，都是姐妹。”
嘈杂的夜宵摊。
他抿了下唇，把所有都拿出来，递给她。
“哎，你说这么配，要不……”她边说边走到宁柏仁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裤裆。
“谢谢你们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走的时候，李娇看桌上还剩瓶啤酒，想着钱都付了，不拿白不拿，便偷摸摸藏进校服里面。
李娇局促的抓紧衣角，咬着唇翻出口袋里的碎花小布包，从里面拿出六百块递给她。
李娇愣了愣，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又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偷钱了。”
李娇咬了咬唇，心里莫名有股满足感，跟她们在一起玩，以后应该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吧，嘿嘿，她开心的闷了口酒杯里的雪碧。
众人看见他畏缩害怕的样子，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算了，没必要。”李娇嫌弃的出声阻止，她才不是良心发现，怕长针眼而已。
何欣对躺在地上麻木痛哭的人张了张手，夸张的说道，“哇，他鸡吧好大，苏慧你不得爽死啊，哈哈哈。”
李娇端起酒杯，道谢的姿态明显还不太熟练，可能也是第一次见这群人。
“哼。”李娇夺过他手中的纸钱，才发现他手指发白，皮肤都洗出皱皱。
牙都快嘣碎了，才把盖子咬开，她好奇的尝了一口，唔，苦的。
周围的女生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捂嘴偷笑，有胆子大的上前摸了把宁柏仁的脸。
看着眼前的女生一丝不挂，厕所时不时飘来恶臭，身上到处都是鞋印，下体还插着根木棍，交接处隐隐流出刺眼的红色。
“什么为什么，吃我家住我家，你要不要脸啊，快点给我。”
其他人也附和起来，“对，姐妹之间说啥谢，以后有事找我们就行。”
宁柏仁没说话，默默走进卧室，李娇跟着进去，自然的躺在他的床上。
“不要。”李娇哼了声。
李娇瘪着嘴，肩膀耷拉下来，“吃夜宵怎么这么贵啊…还有五天，到时候怎么办呀。”
“没有。”宁柏仁还是这副惜字如金的姿态。
李娇
宁柏仁被吓了一跳，缩着肩往后退了几步。
宁柏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她的话刺激的浑身发冷颤。
“找你四十。”
酒过三巡，一桌人醉了一半，李娇去结账，拿起账单一看，目瞪口呆。
服务员不耐烦的开口，“三斤虾，十份牛油，鸡翅，鸭舌头，两箱啤酒…打完折五百六，微信还是现金。”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酒是啥味道啊，为什么看她们那么喜欢喝。
何欣拍着手，刺耳的笑道，“哇，没想到好学生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事，这叫什么来着…杂种？那不是和苏慧很配，你们说是不是。”
宁柏仁从卫生间出来，李娇定住一瞬，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酒精。男人垂下眸，用睫毛将森寒的眸光盖住，转身想回自己房间。
何欣跟这伙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还玩起了骰子，她看不懂也不会玩，只能在旁边干巴巴的撸串。
宁柏仁翻出书包，里面还有一千多，李娇父母一个月给五百生活费，除去三餐刚需，他的确没什么用钱的地方，陆陆续续就余下这么多。
丽园小区。
“多大点事。”何欣揉了把她的头，“我包养你。”
他缓缓闭上眼，将眼底的黯淡藏下去。
“喂。”李娇站起身，走过去踢了他一脚，“把你生活费给我。”
回到家，李娇瘫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啤酒，爸妈下个月才会给生活费，总不能靠这瓶啤酒过五天吧。
一伙人散的七七八八，何欣看了眼焉巴巴的李娇，靠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蛋，“咋啦，这不开心的样子。”
众人斜视了一眼躺在地上衣不蔽体的女生，哈哈笑起来。
这群没出息的，何欣冲上去做了个表范，扯开他的裤腰带，眼看那条灰色的内裤就要暴露出来。
宁柏仁吓得拔腿就要跑，那群女生立马冲上前将他围住，连拖带拽，后腿窝不知被谁踢了一下，膝盖一软，他就跪在苏慧身前。
何欣喊过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社会上游手好闲的混混，她家里是开厂的，还有些在她家打螺丝。
李娇戳了戳何欣的手臂，何欣心领神会，笑着摆起手，“姐妹们，我们明天还要上课，你们还想吃点什么不。”
宁柏仁俯视着她，女孩脸蛋上有两团明显的粉晕，酒精不耐受的结果，他冷声开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