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那样，是要去战场上杀敌吗？”韩太太走之前还不忘嘲讽一声。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静谧中鸟叫声玲珑清脆，树叶上还挂着没消散的雨珠，韩太太就赶着韩玹去当地小有名气的净水寺。
“去嘛去嘛，我好不容易抢到电影票。”费可不想放弃。
姜茯拿起一把伞就跑出去了：“好。”
韩玹头痛不已：“不用了妈，我只是没休息好。”
“你看着像吗？”
姜茯有些心动，嘴上却说：“容我想想。”
韩玹点头。
“诶诶，外面这么大的雨还出门啊？去g嘛啊？”房筱顶着一张敷着面膜的脸。
韩玹看着韩太太就像拿着毒苹果的白雪公主的后妈。
“每次都叫我穿白se，我觉得这个颜se也挺好看啊。”姜茯嘀咕，“那我走了啊。”
韩玹快要崩溃，我已经这么难了，为什么还要给我个这么不靠谱的老妈！
里……”韩太太开始翻箱倒柜找病历本。
韩太太先是花了100元烧香钱，又找着一名略有交情的大师为韩玹看看。
“妈，你不会真想让我喝灰水吧……”韩玹佛了。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姜茯的想象。
“行。七点在恒隆电影院旁边的公交站见面昂。”
雨水连绵，一滴一滴打在窗户上，姜茯趴在桌沿，看着雨水蜿蜿蜒蜒流下来把玻璃分裂。
“当心点。”
韩太太刚要出门赴小姐妹的约，房筱一个电话打来，出口就是晴天霹雳。
“姜茯，去看电影吗？免费的。”听上去费可很想去，可是……
“那不就得了。废话那么多，赶紧的，我还要和我小姐妹蹦迪去呢。”
“那我要多一份珍珠的！”姜茯弯起眼睛。
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是否近来一直受梦魇所累？”
“明天刚好星期六，我带你去庙里看看。”韩太太自作主张决定了。
“怎么会休息不好呢，我在你这个年纪，是最会睡的时候。”
“电影名字叫《猫腻》，倪雪儿主演的，讲的好像是一个非法洗钱集团的故事吧。”
韩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旁的韩太太满脸堆笑答道：“好的好的，谢谢大师。”
房筱摇摇头。
当天晚上韩太太就烧了纸符，用温水泡了。
“老是做噩梦。”
“几点结束啊？”
“我们家姜茯跟你们儿子是不是好上了啊？”
姜茯伸手够到手机，看眼来电显示，慢吞吞接起电话：“喂，费可。”
“下着大雨呢，姐姐。”姜茯揭开残酷的事实。
趁着姜茯不在，房筱打算给她房间收拾收拾。
“行嘞，您放心，记得带n茶，其他一切都好说。”
“我不要喝……”
姜茯在穿衣镜前试好衣服，跑下楼到玄关穿雨靴。
“喊破嗓子也没人救你，快点，喝了这碗水，还你一个香甜的美梦。”韩太太端着水往韩玹房间里来。
韩玹r0ur0u额角叹出一口气说：“怎么可能会有鬼。”
“韩玹，过来喝了！”声音从厨房传到韩玹房里。
——
“快点，冷了就更难喝了！”
“什么电影这么好看？”
“救命啊……”他趴在床上喊。
“又不会si，万一治好了呢。”韩太太接过纸符，收起来，“好歹花了这么多钱呢。”
房筱眼神上下扫扫：“还行吧，里面穿白se的就好了。”
“悲哉，世间种种心，皆由情所生。拿这符纸，明火点燃烧成灰烬，就水喝下，可解缘由。”
“我是你亲生的么？”
“我请你喝n茶！”
韩玹和大师一齐跪在蒲团上。
“九点多吧。”姜茯直起身子，对房筱晃晃，“这身怎么样？”
“不像。”
“什么噩梦？是不是鬼压床啊？”韩太太停下手上动作。
昨晚下了场大雨，洗掉了空气中的浑浊，去往寺庙地上坑坑洼洼，韩玹抬眼望去，颇有种“空山新雨后”的感觉。
韩玹心里想要是耳朵有开关就好了。
江州的雨可真多，她想着，韩玹从小就长在这么cha0sh的地方啊，他会有遇到下雨天没有带伞的时候么，然后在雨中狂奔，被淋成一只落汤j，回到家之后再被他妈妈一顿说……
韩玹狠下心来，接过碗，一口g了。
“跟费可看电影去。”
韩太太撇撇嘴：“说出来你还不信，你大姑小的时候一碰水就发烧，后来还是你爷爷到庙里去求了一块玉来给她戴上才好起来，那庙里大师说你大姑是被水鬼缠上啦，水鬼多少厉害，想想就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