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回去我就虐待你。”
老太太忽然笑了，也懂了，干枯满是皱纹的手放在他腿上，轻轻拍了拍：“那你就把你所有缺陷给她看，她要是不嫌弃，你又为什么要错过这么好的女孩。”
老太太开始还清醒，有说有笑的聊天也有模有样。
沈听风笑：“那怎样是实际的？”
老太太后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拉着他手，叹了一口气。
“对你动手了？”
“泼了张显一杯酒。”她说的不咸不淡。
“我猜啊，钱包是照片上女孩送的。”
“可你哪有那么细，钱包不是你买的，照片却是你装进去的。”
回到长青路已经是日落黄昏后，沈听风把车停在了便利店附近，这条路上两旁种植了很多栀子花。
猛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沈听风之间
包间里只剩下了惠星一个，她拿起丢在桌上一包烟，塞进嘴里，又在桌上找到火，拢着手点上。
她个头不矮，有一米六八吧，她不爱穿高跟鞋，一身休闲服，踩着一双运动鞋，她觉得这样比较放松。
她回神，有点不自在的反驳：“睡了也被你电话吵醒了。”
说完这句话，老太太忽然一脸诧异看着他，开始犯糊涂。
他笑了声：“嗯，我的错。”
把自己号码输入了进去。
冯茵推开门来，看着空荡荡的饭桌，问：“怎么回事？”
“那你想怎样？”
沈听风进了店，小吴弯腰正整理货架，看到他来了说：“沈哥，刚刚有了顾客然让送水，没说地址，说你知道。”
剧组人来人往，忙的热火朝天，有人拿着烧火的盆到处扇风，制造雾雾蒙蒙感女演员正在和男一号拍亲密戏。
惠星吐着烟，黛眉微蹙：“差不多吧。”
沈听风舔了舔干涩的薄唇，拿过一旁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转过头，女人低着头看手机，嘴唇上扬着得意的笑。
惠星出门帽子口罩的闷了一身汗，头发衣服粘腻的贴在身上，难受。
“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知道了。”沈听风应了声，进了卫生间，再出来小吴已经整理好货架站在柜台，按着计算机。
“没理由错过。”
他没得到回应，叫了声她名字。
冯茵没意外，意料之中。
她又转脸盯着外面那盆栀子花，嘴里喃喃自语。
他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人在车上待了会。
小吴抬头，看沈听风似乎一时半会不走的意思，提醒了一句：“沈哥，人家说六点半之前送过去。”
她冲了澡，刚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听到门铃响，随手拿了件衣服也不管身上没擦干的水就套在身上，去开了门。
“没事，就是想到带薪放假有点对不起工资，打电话关心一下雇主。”
热风吹来，就带着香味。
惠星：“至少来点实际的。”
惠星朝他勾了勾手指，沈听风迟疑了一下还是蹲下身，靠了过去。
在部队受过训练和在健身房练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沈听风浑身的肌肉劲干，没那么夸张，皮肤是小麦色，糙起来并不觉得邋遢。
两人对看了眼，没说话，惠星松开门把，让他进屋。
“……”惠星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说：“你那钱包破成那样，几年不换。”
还未走近，就看到了惠星。
他不知道惠星要做什么，她身子突然凑近，软唇无意间擦到他耳廓，气息热热的。
“电话关心就够了？”
“惠星？”
不知怎么的，他想起老太太，似乎以为他不知道怎么把人家追回来，替他出谋划策。
沈听风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了，扛了一桶水上去了小区。
沈听风眼神匆匆看了一眼惠星后，始终没有再看她来删了些，如果有内容接不上，那就是被删了。
沈听风无声扯了扯嘴角，蹲着身子，手拿着水瓶放在膝盖上，目光看向别处。
她裹的严严实实，口罩帽子一个不少，手里提着一大包零食低着头，看着手机进小区走，沈听风从身形上认出了她。
女生又鞠躬说了“谢谢”，才走。
晚霞染红了半个天际，沈听风才下车往便利店走。
“还在这干嘛。”冯茵拿走她嘴上烟，摁在饭桌上，“走吧。”
沈听风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黄昏时分，沈听风从疗养院离开。
……
眼前一片阴影，男人高大，肩膀上扛着一桶水，身上一件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半，贴着精壮的身子。
这是沈听风的在一起，可他笑得好像是蓄谋已久的样子。
“里面还放了一张照片，上头是个女孩子，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