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陌声笑了笑，拿着烟犹豫着没点。
他低垂着眸子，站在花洒下温水顺着肌肉线条往下钻，涨涨的，沈听风有点难受，咬着牙用手发泄。
“你有没有觉得，你当初对我很不公平？”
“卫生间你随便用，蓝色毛巾旁白色那条是干净的，我睡了。”
带着花边。
粉色的。
折腾完歇下来天也快亮了，惠星抱着孩子上楼，他依旧在车里没动，里头阴暗，只有他指间的点点星火，时不时放在嘴边
“你的？”
沈听风回味她刚刚的眼神，轻蔑鄙夷，仿佛在说“你也就这点出息”。
“不要抽烟，我在戒。”
“睡这里吧。”
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很快又淡然自若。
“小姑。”
惠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至少他不是因为不爱了才分手，至少可以确定他还对自己有感情。
他低低骂了声，脱掉衣服扔到一边，进了卫生间，女人的卫生间里面摆着各种护肤品，连沐浴乳都有好几种，看着就不便宜的那种。
“叔叔说我男子汉耶。”
沈听风看着她，白炽灯照在她身上，她脸上有些别扭，“你也忙活一晚上了。”
安顿好嘉嘉，她拿了块毛毯出去，他靠着沙发闭着眼，惠星随手扔了过去。
沈听风拿着毛毯放在鼻尖闻了闻，和她身上的味儿一样，淡淡的，说不上是什么味儿，也算不上是香味儿，但就是好闻。
最近他烟瘾有些大，一包烟也没剩下几根。
他转过头看向惠星。
护士在走廊叫她，惠星回了病房，沈听风走进消防通道抽烟。
“没，就是带着你的味儿，我怕我不好睡。”
这一晚他也没歇着，眉间明显疲惫。
他也是跟当自己是外人，烟还没吸两口就掐了，跟着上楼。
“你要是睡不惯，就回去。”
男人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转身走出病房，刚离开，霍嘉嘉就拽了一下她手。
沈听风打断她的话：“走了。”
惠星点头：“今晚……”
或许是因为他低估了这二十多年来的感情，也低估了她。
惠星扫了他一眼，进了卫生间很快就传出来水声。
她没那么爱斤斤计较，也不会任性闹脾气，也理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处境，他不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我先走了，把人摩托车还回去，你那车刚刚交警打电话说拖走了，我去处理一下，你这边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可能是他眼神炽热，她立马意识过来，站直了身子。
“怎么了？家里没多余的被子。”
“是那个叫江冉的女孩？”
“睡得惯。”他笑。
沈听风伸手摸了摸他脑袋：“男子汉退烧了。”
沈听风从她身上偏开视线，把烟塞回烟盒。
她走过来弯身拿手机，低着头，领口里的软肉沈听风抬眼就看的一清二楚，什么也暴露无遗。
惠星走了两步，又回到车旁：“上楼。”
“嗯？”
沈听风翻来覆去，把手枕下头下，盯着天花
她踩着拖鞋进了卧房，没多会，房里没了光，也没了动静，估摸着是睡着了。
他找了块肥皂在身上打沫，转头看到她换下来的衣服。
大概他真的是这几年身边没个女人，加上惠星偶尔撩拨他，现在闻着她的味儿，满脑子都是她睡衣下粉白色幻想。
半晌光着膀子出来，躺在沙发上拽过毯子盖在床上，外面灰蒙蒙的，天快亮了，他闻着被子的味儿，怎么也睡不着，拿了根烟想着惠星的话，又给放下。
沈听风看过去。里面飘来香味，她穿着裙子出来，黑色卷发扎成丸子头，皮肤粉白，没了一身刺。像个小丫头样。
可惠星心里总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小男生退了烧，精神也恢复了，看到男人眼睛亮了亮。
沈听风看看她，淡淡“嗯”了声，
沈听风闻着味儿，睁开眼，把毯子从脸上拿下来。
也没等他说话，惠星抱着孩子进了卧房。
四岁的孩子体重不轻，她一直小心翼翼抱着，放到床上，整个人都松了劲，她揉了揉胳膊，手臂一直被压着，现在已经麻了。
“艹！”
一刻钟的时间，他带着一身烟味儿过来。
走廊里静静的，白光落在身上，留了几处阴影在地上，两人难得这样心平气静。
这时，卫生间里水声戛然而止，一阵窸窸窣窣声后，门被推开。
“霍嘉言小朋友的家长，霍嘉言病房里哭了。”
“如果不分手，你跟着我，对你更不公平。”沈听风，“我好像怎么做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