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郁知道江柯。
江柯看的入迷,但那通电话打断了这一切。
那时的他还在饭店做洗碗工,而那年的阮郁刚刚高考完,在那家饭店打暑假工当服务员。
“刚走了。”服务员有些不耐烦了,“你拿着吧,反正这下雨天的。”说完服务员放下伞走了。
只是挂电话之前,阮郁听到那边说了一句:“还挺傲。”
阮郁戴上眼镜看喜剧片,在家里放飞自我,笑的前倒后仰。
江柯看到她接了一个电话,似乎之后心情就变得很不好,不知道是谁惹她不开心了。
或者做电脑编程写些代码。
不知道和她一起生活会是怎样的?
阮郁叹口气,也不知能避开几回。
江柯打开书桌上面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空的n茶杯。
江柯突然想起,最开始他是想杀了阮郁的,那杯n茶
正当阮郁感叹到生活虽然艰辛,但快乐总是很简单的时候,生活的劫难又来蹂躏她了,那位讨人厌的周经理又来电话了。
江柯从十四岁开始就一个人生活,没有再上学,那时候活下来很困难,没有钱,太小也没有办法工作,还好他有个房子可以住,是他爸妈留下来的房子,但有能力赚到钱后他就再没回去过。
“啊?”阮郁看着面前的服务员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不是送错了?”
“给我?”阮郁觉得奇怪,“他在这里吗?是哪位啊?”
江柯取下黑se的鸭舌帽,r0u了r0u自己sh透了的头发,朝着旁边的的一栋楼走去。突如其来的雨,让雨伞瞬间变得无b畅销,江柯买伞的时候,伞只有最后一把了。没关系,她不要淋到就好了。
窗户每晚都得开着,这样才让江柯感觉自己离阮郁更近。
“当然可以,只是我这不是下班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吗,不好意思周经理。”
一定和她一样让人温暖。
阮郁拿起伞,是把纯黑的伞,看着像是新的,没有用过。
其余的时候他就在便利店兼职,
“周经理……有事吗?”阮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好一点。
阮郁撑起伞回家了。
阮郁刚洗了个澡出来,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头发微sh,她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
其实江柯早就见过阮郁,在他十四岁的那年。
“你这什么话,没事还不能找你了?嗝、”说完就打了个酒嗝。
“切”那边一声不屑的嗤了一声,随即就挂了。
阮郁看看外面的雨,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还是这么不紧不慢的下着。阮郁环视了店内,并不能看出是谁送来的伞。
其实那两个月他们本来毫无交集,一个在餐厅里,一个在后厨,根本见不到面,江柯并不知道阮郁的存在。
回到家的江柯躺在了飘窗上,窗帘只拉开了一角,正好可以让他看到对面的人。这个房子最让他满意的一点,正好是七楼,正好在她的对面。
阮郁似乎都能感觉到那gu酒臭味从电话里飘过来,嫌弃的把手机拿远了点但嘴上还是要勉强说着好话。
两栋楼距离不远,江柯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笑容。她笑起来真好看,浅浅的一个酒窝挂在左脸上,眼睛变成两个弯月,是她的笑眼。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人感觉像是吃了n油蛋糕一样甜。
服务员愣了一下“应该没错的,他说给你。”
江柯看看对面已经熄灯的房间,叹了口气,打开了藏在床底的一个铁盒。
虽然放在床底,但上面没有染上一丝尘埃,看的出经常被人擦拭。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洗碗的工作,常常感觉自己累的半条命都没了,工资也没有多少,但他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江柯慢慢的打开铁盒,在里面的是已经发h的n茶杯。
“喂,小郁啊,是我”听声音电话那头的周经理像是喝醉了。
阮郁的房子看起来很温馨,蓝se格子的沙发,软软的榻榻米,桌面看起来乱糟糟的书桌,有各种书籍的书架。
“你好,刚刚有位先生让我给您送把伞。”
是听那里的老员工闲来无事聊天时讲的,说
江柯在拐角处等阮郁打开了楼下的防盗门,进了楼梯间后,抬头望向七楼第二个窗口,等到暖hse的灯光亮起。
阮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手机丢在一边。
后来他无意看到一本电脑编程的书,他攒钱去网吧,那时网吧很便宜,他一呆就是一下午。再后来他赚到了第一桶金,不多,一两千,但对于那时的他,已经很满足了。
江柯闭上眼睛,回味着她把n茶递给他的场景,他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怎样接过那杯n茶,只记得那是自己的心如蝶翼般的颤动。
每天江柯都看着她上班进公司,下班回家,这样才让他安心。
只是她没注意身后有个亦步亦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