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宿清焉身体的紧绷,她低语如蛊:“咬开。”宿清焉闭上眼睛,眼前一片灰暗,鼻息之间却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儿。外衣和中衣仍挂在扶薇的肩臂,黑色的小衣,却滑过宿清焉的腿,飘飘然落在地上。扶薇有心想知道,宿清焉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让她服避子汤,所以有意撩拨。可她没有想到,他立在失控的边缘,终还是自控。扶薇在他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笑得衣裳从雪肩滑落。她弯着眼睛问:“泉玉镇这样的小地方会有卖吗?”宿清焉立刻将她从肩头滑落下去的衣衫拉起来。他抿着唇,没有说话。“你说话呀。”扶薇戳了戳他的胸口。宿清焉拿开扶薇的手,慢条斯理地拢着衣襟。仍是不说话。他现在不敢开口,因为他知道他若这时开口,声线一定是狼狈的颤。至于扶薇说的东西……宿清焉有些犯难。他不知道泉玉镇有没有卖鱼泡,更不知道应该问谁。打听哪里有卖这东西,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原先在南源城的时候,他亦是先认识那家铺子的店家,后知他卖这个。下午,宿清焉出去了一趟。扶薇没问他出去做什么,自己坐在窗前,望向窗外的景色。这里不是绘云楼,窗外并没有多好的景色,只剩一片秋日萧瑟。“主子,”花影从外面快步进来,“宫里来的信。”扶薇将信拆开,展开信笺。段斐先问她安好,再三言两语说了自己的情况,说他已经纳了四妃,只是皇后人选十分重要还要等扶薇回去再商议。信的最后,段斐回忆了几段曾经姐弟二人过年的情景,盼着她今年除夕,万要归去。扶薇看完信,视线落在信上那句——“年年岁岁皆相守,今朝新岁万盼阿姐归。”扶薇再抬眸望向窗外的秋景,恍然她离开京城已经这样久了。宫中。娴妃端着亲手熬好的药膳粥,守在殿门外。她立在寒风中安静等待,冷风吹得裘衣时不时擦过她的脸颊。就在她快冻僵的时候,小太监终于快步从殿内出来,给她引路,请她进去。段斐坐在书案后。他刚刚批阅了大量奏折,此时有些乏累,倚靠着椅背合着眼养神。“陛下,臣妾给您熬了药膳粥。近日来天寒亦冻,陛下要多注意休息。”娴妃温婉说着话,将药膳粥从食盒里取出来,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她用手心摸了摸碗壁,心想还好没有凉透。娴妃知道每次求见陛下,未必能及时见到他,所以过来的时候,用了很厚很厚的棉罩子,将本就保温效果不错的食盒裹在其中。段斐睁开眼,盯着娴妃垂眸忙碌的侧脸。感觉到他的目光,娴妃抬起眼睛,对段斐柔柔一笑。段斐却收回了目光。他为了让阿姐安心,同一日封了四妃。这个娴妃最早侍寝,也是伴在段斐身边时间最久的一个。无他,只因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像扶薇。像……以前的扶薇。还没有执政时说话温温柔柔的阿姐。娴妃悄悄打量了一下陛下的神色,隐约觉察出陛下心情不好。她很懂分寸地柔声:“东西送来了,陛下要及时吃哦。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臣妾告退。”她屈了屈膝福了一礼,转身欲走。“过来。”段斐声音冷冰冰。娴妃茫然不解,仍是缓步朝他走过去,立在段斐身侧,疑惑又微惧地望着他。段斐不想看她的脸,冷声:“转过去。”娴妃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忐忑地慢慢转过身。段斐忽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宽大的手掌压着她的腰,将她趴在书案上。“陛下!”娴妃惊恐地叫了一声。段斐掀开她的裙子,又生硬地撕下她裙中裤。娴妃骇得心惊rou跳。可是身后的人是九五之尊的天子,纵使全身发抖,她也不敢推却,唯有紧紧咬唇忍受。“说话!”段斐冷声命令。娴妃泪眼婆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说话!”段斐抓住她的头发,弯下腰,凑到她耳边再一次命令。娴妃打了个寒颤,她抖着声音开口:“陛下……我、我……”疼痛和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段斐心中烦闷,拿过案头的一本奏折扔到娴妃的脸旁,下令:“读!”娴妃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却不敢哭出声,她颤着手打开奏折,拼命压着哭腔开始读。读到后来,她已然不知道自己在读什么。那些文字早就在她哭花的视线里,一片模糊。段斐听着娴妃的声音,想起扶薇。
他与阿姐,自小一起长大。小时候阿姐总是牵着他、陪着他。他体弱多病,阿姐日夜守在他身边。阿姐对他那么好,独一无二的好。后来两个人经历了接二连三的家人故去,孤苦伶仃地走进宫门。阿姐抱着他,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一定会保他平安。阿姐说:不怕,阿姐会一直护着你的。那么难的路,他们并肩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今日。他眼睁睁看着温柔的阿姐变得越来越锋芒,成为万人敬仰的长公主。可不管阿姐在朝堂之上如何叱咤,回到殿内,阿姐仍是对他笑。只对他一个人笑,只对他一个人好!段斐怒极,将瘫在书案上的娴妃推到一旁。他曾拥有这世间最好的女子相伴,如何再爱上别人?可是阿姐与他置气,不肯回来了。因为一个男人吗?直到天黑, 扶薇才等回宿清焉。他刚一进门,扶薇便一双眼睛跟随着他,又望向他的手, 见他手里果真有东西。“真让你买回来啦?”扶薇问。“什么?”宿清焉疑惑地望向扶薇。扶薇不说话,盯着他的眼睛瞧。他干净的眸子里一片坦荡。嗯?他不是出去买那个东西?宿清焉已经走到了扶薇身边, 他在扶薇身侧坐下, 将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