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万如春还来不及说话，旁边的手机就响了。
老实说，这样捡漏，是他的赚钱手段之一，不过，今天这个客人是真的亟需用钱……
两人都望了过去，万如春看了眼萤幕显示的名称，直接挂断，调了静音，自顾自的对客人解释。
青年停顿了一瞬，缓缓的点头。
万如春皱眉，「蛤什麽？」
青年似乎被吓了一跳，万如春眉毛挑了挑，接起了电话。
「差不多。」
「非常抱歉，这些首饰都不值钱。」万如春把那些金饰跟珠宝一一检视过後，淡淡的对眼前神se焦虑的青年说。
「你有同类吗？」
「蛤？」
王延亭？这时候打来g什麽？万如春微微皱眉。
看着青年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呛咳了一声，似乎在哭，万如春思索了一下，忽然转过身去，低低问了王延亭一句──
青瑜知道他在问的是分屍案的可能嫌疑犯，懒懒的靠着门框，一秒回答，「没有，至少我没印象。」
万如春喔了声，没再说话。
「怎麽会不值钱！这都是我……父亲送给我妈的礼物，都有监定书的。」青年忍不住拍桌站起，b近万如春。
「阿春……你有时间吗？你看了即时新闻了没？」
徐毓芯跟万如春的八卦，早就被她抛到脑後，懒得问了。
可明明很想睡，脑子里却还在转着王延亭方才拿出的si者资料照，还有万如春的问题。
青瑜就更无所谓了，该吃吃该喝喝，最近还迷上了玩勇者斗恶龙，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窝在她的小黑屋里打ps4。
四月十五……满月夜，同类吗……
虽然他手边只有基本工具，但他自信不会错。
万如春垂下眼，手指在一条项链上停顿了下，正要若无其事的问问对方卖不卖这条项链，不远处的桌机响起。
从上周五傍晚开始，台中以北就下起暴雨，到今天也没有停，当铺的生意更加惨淡，今天好不容易有客人上门，却是没有什麽什麽赚头的。
万如春话声才落下，青年已经
「画家郭沫纯有一组四幅的油画，分别以宝石命名，是他四个时期的风格变化，他在一次专访里提过，第一幅名为粉水晶的画连同首饰被送给了初恋情人。」
青瑜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
「先说这些金饰吧，虽然造型jg致华丽，可是没有几两重，当然无法换到多少钱。」这时候，手机萤幕又开始亮了又熄，熄了又亮，但是万如春不管，伸手拿起一枚戒指，语气依然平淡的说，「而这些珠宝，也许当初买的时候很有价值，但现在就差多了，b如这个蓝宝石戒指，宝石已经被换成蓝晶石，你能轻易看到它的解理，其他的，不乏劣质玉石或树脂制造的仿品，你大可以再找人监定。」
青年先是不解他怎麽突然说起画，但随着他的话语，看着他按在粉水晶项链上的手指，青年似有所感，拿出了手机查询，眼睛略略瞪大。
她慢吞吞的往房间走，准备好好睡一觉，却听到背後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万如春没再跟王延亭说话，按下了保留键，放下话筒，把放在托盘上的首饰推了回去，对青年开口。
「八成的机会。」他也不是很确定真正值钱的东西是否还留在对方手里。「可能还要犯点法。」毕竟还要潜进人家家翻找。
「我不擅长监赏画作，店里也不收画，但在佳士得春季拍卖会上，蓝宝石那幅卖出了四百多万。」
虽然知道不想见的人来了台北，但万如春也不可能因此关店逃跑，顶多只是把家里那些可疑的凶器收拾好，其他一切照旧。
目送着万如春离开，青瑜也进屋关门，厚重的遮光窗帘垂下，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她的眸子如猫一般荧荧发亮，让她能毫不迟疑的走到地铺旁，掀被躺下。
「那就还是跟他说吧，反正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一定拿得到。」
毕竟他透过戒台、链条「看」得一清二楚，这些首饰被某人陆陆续续拿走，请人把上面的宝石取下，再换上其他便宜的石头，或玻璃树脂等制成的假货。
「那我找得到那个宝藏吗？」
「是喔……地摊货的主人应该很缺钱吧？」
日子平静的过去，又是新的一周，星期二，万如春依然没等到徐毓芯上门找麻烦，倒是等到了另一个消息。
「不是，你问得太简单了……是像会指引宝藏地点那样吗？」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为了钱，喔，还有几个是拿去重新镶嵌送给别人了。
「你发现别人手里不值钱的地摊货其实有另外的价值，你会告诉他吗？」
「那条粉水晶项链，虽然是这些首饰里价值最低的，但却是令堂最珍惜的，连生病了都戴在身上，直到因为她的病况急需用钱，才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