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能共同缅怀的只剩下过去曾相ai过的甜蜜，无法再寄望曾经一同许下的遥远未来。
现在梁牧妍的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
「在这五年间……我们都变了。不再是以前懵懵懂懂的我们，今天去看了你的展览後，我终於得到这个答案。不管怎麽样，还是无法回到以前。」她直视姜赫，「所以我们别再像现在这样独自私下见面，继续维持现在的身份就好。」
「展览好看吗？」姜赫问。
因为如此一来，这一瞬间就又只属於他们俩而已。
「牧妍……」
她才下定决心，过来一探究竟。
「等到你去看了这个摄影展……就会知道了。」
梁牧妍慢慢後退，她以为只要她跟姜烨不说，这件事就会永远深沉大海，姜赫究竟是怎麽知道的？她怎样也都无法料想到。
「只要我们还彼此相ai对方，并不是没有可能……」他充满希望的语气与眼神，让梁牧妍於心不忍。
他停下脚步，望着那个人全神贯注欣赏相片的样子。
姜赫进入展览馆中，像平常一样穿梭在所有观展的人群里，无声地将那些看自己的作品看得入迷的面容给收藏起来。
就连姜赫给他的那两张票，她也是将它们藏起来，不想要让姜烨看到它们。
「我全部都知道。」他讽刺笑着，「你舅舅当年生病倒下，舅母欠了一大笔债，需要很庞大的金钱。而在那时候对你们家伸出金援的人，就是我哥。」
她闭上眼得出所有结论以後转身，睁开眼的瞬间，与姜赫四目相交。
或许他一直在期盼，期盼她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两人走在展览馆外的公园草皮上，肩并肩的距离约十五公分。
「说实话虽然小妍你现在结婚有了家庭了，但我还是想要你去把当年的误会告诉姜赫……」
梁牧妍淡淡一笑，「嗯，你的摄影技术真的进步了。」
「因为有些事只能独自前来时，才能够好好确认。」梁牧妍低头把头发塞入耳後，「我们好好聊聊吧！」
若是被姜烨看到的话，她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只是她害怕那结果是她不敢面对的。
「姜赫，你在说甚麽？」梁牧妍的心跳加快。
就算把误会解开，她跟姜赫也无法再回到像之前那样。伤害已经造成，两人的结局也已经订下。
「怎麽一个人独自过来？」
「不要以为我甚麽都不知道。难不成真的认为这五年来我只是在学摄影吗？」他握紧拳头，指甲嵌入r0u里的痛他已不在乎，「从头到尾我从未相信过你对我说的那些理由都是事实，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去查……终於被我找到了答案。」
梁牧妍手紧抓着包包肩带，这问题的答案她心里已经明了。
「当年……」姜赫不理会梁牧妍的话，他看着她的眼神尽是悲伤，「就这麽害怕你的身世背景会成为阻扰我们在一起的存在吗？」
于敏希的话，梁牧妍懂了。
五朵代表五年，在这五年的期间，他仍想念着自己，就跟她一样。
「用金钱换以你的自由，让你成为我哥的妻子。他这麽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为了把我ai的人从我身边一个也不留的夺走，我说的没错吧？」
「因为我……」梁牧妍微笑，双眼眯起的瞬间，囤积已久
姜赫收起笑容，「既然我哥当初可以从我身边把你夺走，那麽我现在也可以把你夺回来。」他上前紧握住梁牧妍的手。
她深呼x1，从姜赫的手中把自己的手ch0u离，「不可能。」
而她今天来这里的行程，也没有跟姜烨报备。毕竟以她的身分，本就不应该来这里，只是那天于敏希说的话一直让她耿耿於怀。
当她走入展览馆里，欣赏着一件又一件姜赫拍摄的作品，她心中澎湃着。
梁牧妍止步於一件作品前，她一看就知道……那件作品是姜赫给自己的礼物。
观察入微的他，一道熟稔的身影，将他的视线牢牢地锁定住。
若把误会解开，必能回到从前吗？
「牧妍……」
从展览馆出来後，他们俩再也没有对话，而是进入一段沉默。
那是一幅只有五朵橘se波斯菊的相片。
自从跟姜赫独自见面後梁牧妍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她对姜烨抱持歉疚，但她又难以启齿向他提起那天发生的所有。
姜赫的话，使梁牧妍顿然几秒後，瞳孔逐渐放大。
「就这麽害怕被我哥知道吗？」姜赫眉头深锁，「害怕像五年前以前被我哥威胁吗？」
「对不起。」梁牧妍打破沉默，她脚步停止，「我们之间果然还是不可能了。」
过去对姜赫的憧憬，顿时满溢在x口，无法言喻。
今天，她是一个人，身旁并无别人。
即使他仍挂念着自己，但终究也只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