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追问他,因为我心中都明白,不必要问一个确切的答案。
陈庆驱车在门口等候他,我把要带的行李都递给陈庆,踮脚在他嘴巴落下一吻,手臂钩他的脖颈对他说。
“早点回来。”
他淡淡嗯,修长的手指把檐帽扣在头顶,门要关上的那一刹那,我伸手想要再次触碰他,可惜晚了一步,他已踏出门外。
车启动的声响很大,窗外带起纷纷灰尘,随即拂尘而去。
杜岳琛离开后,许久没有联系的南姐,往杜宅通了电话,让我去找她聚聚。
我二话没说点头答应,她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我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握着电话的手捏紧了些,我问她却回答我没什么,才默默松了口气。
说句实话,自从芍药那事过后,我特怵谁求我帮忙办事,并不是我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我招架不住所付的代价与不可控的后果。
去了天上人间,由于是白天,场子里客人不多,透光不好的走廊显得有些y森,我杵在门口敲包房的门。
门没关严实,手刚触碰上,就轻而易举被推开了。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南姐,正摆弄着一套茶具,房间里茶香四溢,我撩开珠帘帷幔,笑着往她那里走,手包随意搁在桌上。
我手肘支着桌延边,朝门外张望询问南姐,芍药怎么还没来。
她眼神有些躲闪,对我讲芍药晚些才到,当时我只顾着看门外,未曾留意到她神se不太对劲。
南姐把煮好茶水的茶壶从火炉上拿下,潺潺茶水顺着杯壁流淌,其中还有几滴溅在了桌面,她伸手递给我一杯。
我赶来正好口渴,不过茶水太烫,我轻抿了几口,便搁置在旁边。
不知为何看得我有些发毛,我捋开额间的碎发,重新端起晾冷的茶,一饮而尽。
之后才说了几句话,眼前突然一阵恍惚,视线里的物t由清晰变为模糊,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我尽力想睁开眼皮,奈何身t不听使唤,朝沙发那边栽去。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掐住大腿,想要换的一丝清醒,结局却是徒劳,意识越来越模糊,身t愈发瘫软,一跟头不省人事,紧接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了我。
陷入沉甸甸的梦中,梦中的我隐约感受到颠簸,待我昏昏沉沉醒来时,发现我身处一间从未来过的屋子,窗户和门通通紧锁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古se古香的布局,我分明没有来过,却带给我难以捉0的熟悉感。
低头瞥见衣衫还完好无损,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试着想要开口叫人,嗓子却发不出声,身t仍然使不上力。
我瞳孔猛然收缩,这是场子里调教不听话的雏儿,才用的到的药物,撒入茶水或者食物中,无se无味,根本察觉不了,不知不觉就被送到了客人的床上,si气沉沉只能任人折磨。
简直难以置信南姐居然会栽我,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当她犹如世上的亲人,当她与我是亲姐妹,我并非连一丝一毫的感恩之心都没有,她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头。
如今她欺骗我栽我,只可能是为了一己私yu,杜岳琛正好好去了别处,怎么会如此巧,他刚走南姐电话就来了,她掐着时间呢,连一分都等不了。
渐渐涌上心头的是懊悔,为什么我没能发觉她的异样,若是能早注意到,现在的状况便不会发生。
这么多年的深刻情意,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化作虚无。
片刻的沉寂过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身着唐装的人踏进了这里,看清是沈老后,我的心如si灰般不复温。
怪不得觉得有些熟悉,我还真就来过这地儿,接着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再次晕过去。
沈老必定给了南姐天大的好处,我心中冷笑道也难怪,他给的起她想要的任何筹码,天上掉馅饼的事,只需出卖自己的良心,她为何不做。
他苍老的脸上是灼灼的目光,令我浑身不自在,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宽大粗糙的手掌抚0着我,布满掌纹磨的我脸颊涩疼,我不自禁隐隐作呕。
盯着我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丝滑细腻的触感令他ai不释手,我缓慢的别开头,抗拒他的触碰,沈老微愣几秒后,原形毕露开始拉扯我的衣衫,浑身没劲根本反抗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心一寸一寸凉透。
杜岳琛来不及救我,我开始想顾彦霆,什么订婚什么秦钰皆被我抛之脑后,期待着他能来挽救我。
因为那么多事情,他总能在我陷入困境,在我最需要人保护,在我最害怕最软弱的时候出现。
我上半身的衣衫敞开搭在两侧,沈老的头埋在我x口,嗅着温香软玉的味道,我止不住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唯独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若再进一步,我就咬舌自尽。
走廊飞快晃过y影,门外传来微弱的动静,外面的人推门却纹丝未动,紧接着门被一脚踹开,在空气中晃荡着,久久未能平息。
我眼底重新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