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活的村镇里,每栋公寓都矮矮的,像一群木偶房子排列整齐,平日里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什麽异样。然而,当你站在村镇的某个高处,俯瞰整个镇子时,一个非常显眼的建筑物会毫不费力地跳入你的眼帘。它位於所有公寓的最後端,和周围的矮小建筑形成强烈对b——那座高耸而森严的天主堂。
天主堂的外墙曾经可能是洁白的,但岁月的洗礼早已将它染成了灰h与斑驳。墙上的裂缝犹如岁月的刀痕,隐隐透露出教堂所承载的沧桑和故事。这座天主堂据说在这里已有好几百年了,村里的老人总ai说,它b村镇本身还要古老,见证了无数人的生老病si。虽然缺乏长期的信徒,这座教堂却从未被拆除,甚至连修整过的痕迹也少之又少。教堂的外部布满藤蔓与苔藓,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止了一般。抬头望去,木材为主的天花板和墙面早已腐朽,木头上裂开的缝隙像是张开的嘴,随时准备吞噬那些胆敢靠近的人。
这里的圣母像与其他天主堂里的圣母像截然不同。据传,当年打造这座圣母像的师傅是一个名叫沈安的雕刻师。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但妻子早逝,令他痛不yu生。沈安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於是他决定用妻子的骨骸作为雕像的内芯,并用自己的鲜血混合漆料,花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将这座圣母像一刀一刀雕刻而成。传说,在最後一刀落下时,沈安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他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杰作,嘴里喃喃自语,而後在几天後jg神失常,吞下了无数的铁钉,痛苦si去。这个传说至今仍在村里流传,让人们对这座教堂心存敬畏,甚至恐惧。
或许正因为这个诡异的故事,天主堂早已不再仅仅是忏悔和敬拜的场所。多年来,它成为了好奇者和寻找刺激的人心目中的「勇者之地」。许多网路实况主组成探险小队,专门选在半夜勇闯此地。他们手持摄影机,想要拍下圣母像的真容,甚至期盼能在镜头中捕捉到传说中沈安妻子的亡魂。他们相信,只要能拍到nv人的身影,点击率一定会暴涨,订阅数量也将飞速增加。虽然他们的尖叫声有时在深夜里传来,扰乱了镇上的平静,但这种声音总是来得快,去得更快,彷佛一切只是短暂的幻觉。
然而,这并不仅仅是年轻人闹着玩的传说。就在他们探险的隔日,总会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闻报导播放出来——某位实况主jg神失常,被送入jg神病院,语无l次地重复着某些奇怪的话语,似乎提到了一只「流血的圣母」。
说了这麽多这座天主堂的坏话,或许我应该换个角度来讲它的好处。毕竟,这个地方也有其「灵验」的传说。尽管它氛围诡异至极,但据说这里的圣母很灵验。村子里若是有人遇上了困难,无论是家人生病还是事业不顺,都会偷偷跑到这里祈求天主的庇佑。天主堂的要求很简单,只需要一滴血作为代价。相较於传统的奉献,这样的条件看似不算过分,甚至听起来有些随意。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在路上遇见了李婶。李婶的儿子t弱多病,当时才十九岁,却已被无数次的病痛折磨得如同风中枯叶。李婶为了医治儿子的病,耗尽了所有积蓄,甚至连丈夫也离她而去。李婶无计可施,只能转向天主堂,寻求圣母的帮助。「反正只要给一滴血嘛!痛一下无所谓!」李婶笑着说,那笑容里有一丝癫狂。
事情进展得出奇顺利。就在她进入天主堂的隔日,儿子的病情逐渐好转,一星期後便康复出院。这种奇蹟般的转变让村里的其他人也开始对天主堂的灵验传说深信不疑。
然而,当我以为李婶终於熬过了人生的苦难时,一个不可思议的变故发生了。某天,我亲眼目睹了李婶在医院门前的大马路上被一台失控的卡车直接辗过。那辆卡车来得极快,像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瞬间将李婶的身t碾碎。血ye、脑浆与碎骨散落一地,她的头颅被辗得粉碎,眼球飞了出来,四肢扭曲成了不自然的角度,整个人犹如破布般瘫软在地。场面极其血腥,甚至有些围观的人当场呕吐了。
我站在那里,心跳快得像擂鼓般响彻耳际。人群中,有的人试图去追赶那辆卡车,有的人忙着拨打急救电话,整个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然而,当警方到达现场,准备调取监视器录像时,却发现该路段的所有监视器都没有捕捉到任何卡车的踪迹。那段时间内,不仅卡车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李婶母子的影像都无法找到。彷佛他们的si亡只是一场不存在的幻觉,然而,我记得那溅在我鞋子上的血ye,那是多麽真实的恐怖。
这件事後,我对天主堂的恐惧与好奇更甚。没过多久,我鼓起勇气,踏入了这座传闻中的天主堂。教堂内部静得出奇,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让人压抑的气息。那座圣母像站在教堂正中央,宝相庄严,双手轻柔地抱着婴儿耶稣,脸上挂着母x的微笑。然而,与一般的圣母像不同,她的肌肤呈现出诡异的红se,像是鲜血凝结而成。我感觉她的眼神异常尖锐,无论我站在教堂的哪个角落,总觉得那双血se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我。
我试图不去多想,但内心的恐惧无法抑制。我强迫自己靠近圣母像,想仔细看看它究竟有多「神奇」。正当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