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际第四百三十七年的春天,八四一独自来到莲少将一所地处偏僻的私宅。
春花烂漫,他却心怀忐忑。与莲少将相伴这么久,他去过私宅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为了隐藏莲少将的性癖好,他们一贯只在星霆俱乐部的十二层中寻欢作乐,等闲不会出入莲少将的私人宅邸。只有在少将暴怒几近失控时,他亲近的副官才会将兄弟俩秘密送到此地,以安抚这位武力超绝的帝国少将——一场玩虐便可以解决问题。
当然,这只是有时。
八四一清楚地记得约一年前兄弟俩在结束那场公开调教后承受了莲少将多么滔天的怒火。不待天明,他们便被押送至此处,被剥光衣服吊了起来,负责拷问的副官持着带刺的长鞭,冷着脸不停鞭挞着他们。
“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也不要弄残!给我狠狠地打,好好教一下他们何为尊卑!”莲少将指着被堵住口的八四一、八四二喝道。
执刑的副官目露怜悯之色,想这兄弟俩平素极受少将喜爱,今日倒是被撕了脸皮、剥光衣服这样羞辱。他自是不敢随意乱来,莲少将的话里话外显然仍带维护之意,便按照字面意思一五一十地挥着鞭子。
这场鞭笞持续了整整一天,八四一与八四二也被吊了整整一天,浑身上下每一寸皮rou都被打得鲜血淋漓,像是被剥了层皮般。二人被塞着口,连叫也叫不出来,先前还在半空中拼命挣扎着,到后来便如同两块烂rou般死寂地垂在那里,唯有在被喂食能量补充ye时才能得到片刻休息,随后再度被酷刑反复冲刷着
八四二在床上足躺了一周才勉强起得了身,八四一更不必说了,二人伤痕累累地跪在莲少将面前请罪,又挨了一番训斥才将将翻过这页。
想到这里,八四一不由打了个寒噤,这些上等人用来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直教人生不如死。接到召唤的讯息后他便联络八四二,对方却像是失踪了一般,这让他不由心生怀疑。可莲少将的命令不得违逆拖延,无奈,只得孤身赴约。
仆人沉默地请八四一进门,引着他去了二楼莲少将的卧室,甫一上楼,八四一便吃了一惊,两个仆人正拖着伤痕累累的八四二进入另一个房间,心神一慌,便见仆人默默推开卧室的门,邀请八四一进入。
屋中,莲少将正冷着脸倚坐在床上,膝上还盖了一本摊开的书。
八四一心中警铃大作,他与八四二都是有秘密身份的人,八四二竟也同他一般,甚至提前于他独自赴约,还被折磨得伤痕累累、毫不避讳地被拖走——莲是发现什么了吗?
可是心中又带了些侥幸,或许,莲并不知道或许只是他们无意间得罪了他——是了,是这样,不然,保密局早就该秘密逮捕他了。
这样想着,八四一镇定心绪,噙着一丝微笑走入房间,恭敬地下跪行礼。莲少将却止住他,指着床前一个深蓝色厚垫子道:“你跪到上面去。”
八四一不疑有他,道了声“是”,走上前去,柔顺地跪在垫子上。
!!!
他脸色大变,禁不住发出痛呼,一俯身,撑手支在地上。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间冒了出来,啪嗒啪嗒落到地上。
“说吧。”莲少将的吩咐简短而有力。
“”八四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珠布满血丝。
疼,他太疼了。
软垫中插满了尖细的针,跪在上面,从膝盖到脚踝立时被扎了个透。血水从伤口渗了出来,登时染红了垫子。
八四一挣扎着抬起头,盈眶的泪水随着他的动作尽数流了一脸,他迅速地看了莲少将一眼,又垂下头去。
莲少将的目光是那么冷漠,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想起八四二的惨状,再切身感受着长针穿刺的痛苦,八四一嘴唇翕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莲少将探出赤裸的细足,挑起八四一低垂的下巴,端赏青年被酷刑折磨的惨状,既不觉快意,也不觉痛苦,只是嘴中满满尽是苦意。
我虽少了些人的情感,可我也是人。为什么要欺瞒我、利用我、背叛我?
他想表示出心头的苦涩,却扯扯嘴角,讥讽着:“你与阿敞的那些刑讯手段果真好用,我只不过对阿敞用了些拶指、夹棍等刑具,他就支持不住了。”
觉察到八四一身形微晃,莲少将不禁叹息:“关于反叛军的事,你都交代了吧,也少受些苦。这里没有别人。”他着意强调最后一句,心痛之中犹带了份心软,他想尽力保全二人。
这份心意八四一察觉到了,他努力扯起一个微笑,颤抖的双手就摸向那只光滑的玉足,看向莲少将的眼神中满是感激,却摇摇头:“谢谢您的好意,就请、请赐我和阿敞一死吧。”他求道。
作为反抗军的一员,他是无论如何不能泄露一丝机密的。一路行来,反抗军多不容易啊,在军部和贵族斗争的夹缝中苟延残喘,好容易才发展至现在的势力,期间又牺牲了多少同仁呢?
因此,哪怕是再深刻的儿女情长,也不可折损他的志向,这是由他和阿敞以及千千万万与他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