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应该骄傲地告诉他们,我们学习的这个专业,就是没用的,它就该是没用的,因为它的没用,所以才会显得高贵。”
“感谢刚才于教授为我们带来的Jing彩演讲,于教授这一次真的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一般的教授在介绍自己的专业时,都会列举很多专业的优点和趣味,以此来挽留那些想要申请换专业的学生,不过于教授就不一样,她没有说我们历史学专业有多么的有趣,反而一开始就跟我们说了,我们历史学专业就是这么无趣,还没有用,而且他所说的很多都是我们这个行业里面的事实,毕业找不到工作就是我们行业里最显着的一个特色”
主持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于温锦演讲会如此出乎人的意料,他原本写好的过渡稿已经没有用了,只好也随机应变,将这个话题过渡到下一个要上台演讲的教授。
而因为一篇与众不同的演讲稿而引起重视的于温锦则是趁着这一段时间悄悄地从礼堂后门离开了,他可不想和那些老先生们一起留到最后,说不定那时还要被学生们围着追问,倒不如提前离开避免麻烦。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回首向礼堂前排座位的方向看去,发现费尔顿和朋友早已离开,心中不免升起失落感。
也是,在非治疗时期内,莱斯特先生和我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医生病患关系,虽然莱斯特先生对我的态度有些暧昧,但是这也可能是他平常待人的习惯,说不定只是我想多了而已。他将因为匆忙从礼堂离开而微微凌乱的衣衫整了整,拉高了衣领遮住脖子,手指下意识在脖子的项圈上擦过,带起摩擦的微痛,渐渐从失落感中振作起来,调整了一下项圈的高度,用拉高的衣领遮挡项圈,让人从外面只能看到一圈皮质外壳,但是看不见更深处的铁链。
走路的时候还是听到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出于奇怪的心理原因,他甚至觉得路边遇到的人都能听到,这种感觉就好像将那件隐秘心理治疗室里发生的事情搬到大众面前一样。
禁忌的欲望总是令人难以启齿,更何况是禁忌中的禁忌,在上个月之前,他可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段无法遗忘的遭遇,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认识费尔顿这样一位在/爱方面绝对契合的绅士。
虽然莱斯特先生在/爱中一点也不绅士,甚至称得上是十分粗暴。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却不自觉叹了口气。
“.,.”
旁边传来的男声打断了于温锦的胡思乱想,他朝声源方向看去,很意外地看到了费尔顿。
费尔顿今天穿了一套很普通的西装,纯白色的衬衫打底,纯黑色的领带被压在西装外套下,黑色的西装外套上有淡淡的银色竖纹,配套的西装裤笔直落下,尺寸刚好的西装紧贴着身体,显现出他完美的身材。
至于费尔顿身边那位出声的先生,已经被于温锦自动忽视了。
卡门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恼怒,反倒调侃道:“太过分了,明明是我说话叫您看过来的,您竟然无视我,还和玩起了深情对视,麻烦注意一下影响,这里可是学校。”
这是他第二次听见有人称呼费尔顿为“”,虽然心里好奇这个充满欲望气息的代号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从来没有开口问过,给对方留下了足够的隐私空间。
他被调侃得不好意思,“抱歉,我只是嗯,有些惊讶。”
“惊讶?因为会来听讲座,还是因为我认识你?”
“都有点,毕竟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先生也不像是会对历史讲座感兴趣的人。”
“那么你觉得我像是哪一类人?”
于温锦认真思考了一阵才答道:“更像是坐在办公室里关注股票动态的商人。”
“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商人,为您敏锐的观察力惊叹。”卡门反手指了指身边的费尔顿,“我今天只是一个陪客,如果不是执意要来,我大概也不会用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来参加原本并不感兴趣的讲座,不过您的演讲非常Jing彩,我现在已经开始对历史产生兴趣了。”
费尔顿突然说道:“演讲很Jing彩,你表现得很好。”
向来在别人面前保持镇定的于温锦难得失态了,他窘迫地红脸,舌头打结得几乎没法正常说话,“谢谢。”
卡门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不禁感慨,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简直就像清纯的学生和稳重的老师,现实中却是完全颠倒的身份。
“我庆幸自己答应的邀约了,能够认识您这样一位老师是我的荣幸。”
费尔顿适时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卡门·乔伊斯,我们曾经是大学同学。”
于温锦觉得卡门·乔伊斯这个名字很耳熟,仔细一想就想到了那位在金融界赫赫有名的兰克,顿时一愣,不过只是一瞬就回过神,和卡门握了握手。
“我”
卡门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于温锦,我其实知道你的名字很久了,听名字就觉得会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果然第一次见面就证实了我的直觉没有出错,怪不得一直不允许我单独您,您是一位很吸引人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