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蜡烛随风摇曳,房间里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声曲叨不禁感叹此人真是心志坚定,这样的疼痛他竟然叫都没叫一声。
“我叫陆饶”明教身上包着绷带因为后背也有不少伤口只能侧身睡,他看着背对着烛光的男人,昏黄的灯火下他看起来温柔的不可思议。
“曲叨”
“曲刀?”陆饶在口中呢喃这两个字。
曲叨看了一眼男人,将手中的麻布拧干,等会要将这医用布处理掉,隔着面纱嘴唇开合对男人念道:“口刀——叨”
“啊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这个字念做‘涛`”明教似乎是笑了,原本多情又神秘的凤眼弯成一对甜蜜的猫眼。
用过的木盆被放在院子的荒地上等待着明天白天再进行处理,尽管他开的是药铺但是每天还是会有得病的或受伤的镇民过来看病,古代消毒水平有限这里又是他自己住的地方为了安全起见他都会将用过物品丢进墙角的桶里,这里是他的医疗垃圾桶每天晚上处理药材药渣时他都会单独小心处理。
曲叨小心的护着油封走进里间,只见那双诱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他,那眼神里好像写了你怎么才回来就同那些第一次上幼儿园没有安全感不肯午睡的小朋友一样,曲叨抿嘴微笑,掩盖了那张美艳绝lun充满攻击性的脸,气质温婉平和叫人提不起防备之心,将手覆盖在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上,手心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隐隐约约好像感觉到眼球的颤动。
“乖乖闭上眼睛,这里很安全”
许是他的话起了安抚的作用,陆饶慢慢放松身体,他的确太累了在这个男人身边他感觉十分安全和温暖这是一种陌生且奇妙的感觉但他很喜欢,不一会便坠入黑甜的梦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检查两人的伤口曲叨发现他们外伤程度差不多,面具男会昏迷更多的是因为中了毒,体内毒蛊对他身上的毒不为所动心中暗叹这毒怕是有些棘手。
男人拿起床尾的被子铺开盖在陆饶身上,他累坏了平常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叫他警觉如今外人离他这样近都毫无反应。
待陆饶睡熟以后曲叨又开始和面具男的皮甲做斗争,幸亏对方是昏迷了不然看起来真的很像图谋不轨。
端详着他脸上标志性的白底青条面具曲叨估计他应是蜀中唐门弟子,唐门乃刺客世家,后来唐家集更是创立最大的杀手机构,据说唐门中人素来以面具遮面,未戴者便说明此人已心有所属,因为揭开唐门弟子面具之人若非爱人便只有死人。
幸亏他没走因一时好奇偷窥人家的样子。
摸索了许久终于解开面具男手臂上的皮扣,只要将上衣完整的脱了下来,下面的裤子就比较好解决了。
面具人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血ye早已将贴身亵裤染的僵硬曲叨只好抓着裤腰连着白色的亵裤一起拔下来。
因为皮料不透风血ye全兜在裤子里,男人常年不见光的瓷白大腿上全是血浆凝块,曲叨只好又任劳任怨的打水过来帮他擦洗。
曲叨抬起男人的大腿方便麻布顺着血块纹理擦拭,油灯在微风下摇曳时隐时现需要他更专心的分辨Yin影下的脏污。
把我的竹席都染红了
曲叨顺手去擦竹席上的血渍却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器官。
等等!他竟是个双性人!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看着男人Yinjing下替代囊袋存在的稚嫩入口,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如果是在现代变性都是常事,双性畸形完全可以通过手术矫正,但这是在古代还是长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只怕这是一个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的秘密。
我现在给他穿上衣服还来得及吗?
此人的防备心似乎很重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的逆鳞,面具男竟然强撑着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自己边上右手正在自己光裸大开的大腿间摸索着,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武器,还没摸到一股子气血上涌一翻白眼又晕了过去。
这两人出自唐门明教,这凌冽的眼神和下意识的反应,杀手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了。
在曲叨看来医者面前无性别,今天躺在这里的就算是个女人他也会救得。
他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睡得正香的陆饶,又继续手中的动作,事已至此那就破罐子破摔吧,总不可能先下手为强先把他杀了,一切整理妥当曲叨把面具男也塞进陆饶已经睡暖的被子里,人是你让我救得,他动手的时候你可得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