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曲叨刚在外间放下药篓子就感觉背后贴着一个人项间横着一把利刃,寒气刺激着脖子细嫩的肌肤令曲叨绷紧了神经。
曲叨试探性的说:“这位侠士,有话好好说,你受伤了对吗”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曲叨作为一个医毒双休的五毒弟子自然第一时间便发现身后之人有伤在身。
“伤的再重,杀你也是抬抬手的事”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听得人心痒,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近人情。
“我只是一名大夫,我可以救你,你选择进了我的屋子了应当知道我并未说谎”
曲叨的声线温温柔柔的,有种循循善诱的力量使人不由自主的听他的话。
男人手中的刀收了回去,“不要耍花样,否则、我的刀可停不住手”
曲叨转过身便只见一个红白相间的身影闪进了内间。
这人还挺不客气的。
曲叨取下腰间悬挂的蛊笛准备救人或者自救。
走进内间便闻到了更重的血腥味,自己那张平常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竹床上躺着一具全身包裹着黑色的身体,看身形是一位成年男性,他脸上覆着半张面具,露出的嘴唇已经因失血变得惨白。
“你,快去救他”那个拿着弯刀的男人指了指床上的人命令到。
说话的男人应该是个波斯人虽然他带着面纱,无论是深邃的眼窝还是不同色的瞳孔都与中原人有明显的区别,且他眉间胸口皆刻有明艳的圣火纹与曾经来过教众的明教使者一样看来还是是位有身份的明教弟子,不过对比起使者含糊的口语,此人官话还说的挺好。
听闻明教中人无论男女个个美艳绝lun能歌擅舞,就连见惯了没人的曲叨也被男人露出的一双异瞳惊艳了,世界竟有如此明艳华美的眼睛,只是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明教弟子一手弯刀使得出神入化更是擅长隐匿气息常常杀人于无形,眼前这个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愣着干什么?”男人瞪了他一眼,细长的凤眼渗出冰冷的杀气。
这些江湖人真是的,动不动就搞胁迫自己求医还威胁医生,哎现代医生难做,没想到古代医生更难做啊。
床上的男人伤的极重就连下半身都有不少伤口更要命的是除了胸口入骨的几道刀伤他还中毒了,只是一时间他也无法断定对方是种中的什么毒,看来中原的毒药与教内的蛊毒区别还是比较大的。
曲叨将蛊笛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给他喂了一颗仙教弟子常用的解毒丹,虽不能将毒完全解了却可以抑制毒素扩散,确认面具男喉咙滚动把药咽下去以后,就开始剥他的衣服,准备先把要紧的伤给处理了,反正这毒暂时不致命。
“你给他吃了什么”男人凌冽的弯刀指在他的后脑勺上,曲叨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
“在下给他吃的只是普通的解毒丹可以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毒素蔓延”曲叨无奈的解释。
“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我与你们并无利益冲突,如今小命捏在你手里,你若是不能相信我,我怎么帮你?”
面具男的皮衣极为贴身将劲瘦结实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曲叨废了好大劲才把前襟打开。
深可见骨的刀伤只有一道,但血不停的沿着肌rou纹理滑下,零零碎碎的伤口更是数不多胜数,猩红的血ye早已经染红了身下的竹席。
曲叨吹响蛊笛从身体里召唤出用于疗伤的碧蝶蛊,紫色的碧蝶扑扇着双翅将身上莹亮的粉末洒在男人的创口上,粉末止血的速度非常快,但那道见骨的伤口实在太深他只得不停的吹响蛊笛直到那道伤口中填满了白色的粉末才停手,碧蝶扑扇着翅膀缓缓回到他手上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五毒弟子”男人收起手中的弯刀坐在床尾。
“是”虽然为了安全起见他未着教内的银饰紫衣但是既然被人看出来了他也不会否认,乌蒙贵叛出仙教,连带灵蛇使门下的弟子皆归为叛党,一时间内乱四起,一边是恩师玛索长老一边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姐妹,他实在不想对任何一方出手才无奈逃出仙教。
“我相信你,五毒教的人恩怨分明不会做背后捅刀之事”
曲叨无奈,难道我还要谢谢你的信任吗?
曲叨又说:“他中了毒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解毒,身上的外伤也至少需要修养一个月才行”
“那便请大夫先帮我包扎一下吧”波斯男子见曲叨已经将面具男身上几道要命的伤口处理好后毫不客气的要求先救自己。
不得不说这面具男的衣服是真难脱,这波斯人也没有要来搭把手帮忙的意思,曲叨无奈只好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去,由于未点灯的缘故房间内有些昏暗,曲叨才看清这明教弟子的衣服与五仙教一样皆是袒胸露ru极尽诱惑之能。
曲叨借着夕阳查看着男人腰腹上的伤口,只除了一道从侧面擦过去的箭伤外其他都不算深,可能由于逃亡途中的奔波,比起面具男来说他的伤口有很有脏污,有几个深的甚至已经开始化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