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古叔叔年轻时起就是一个爱摇滚的朋克选手,实在是欣赏不来古人拖长了腔咿啊yin诵的曲调,只能看看画舫和美人。
可正当他意兴阑珊的怀念自己喜欢的乐队之时,一出意外的好戏上演了。
丹阳七伶的演出本就是沿岸酒家为招揽生意而请来的,为了能让沿岸酒楼的客人看表演更尽兴,画舫是刻意贴着有酒家的河道行驶的,最近的时候不过只有半人的距离,好让岸上的人将赏钱扔到船上,会有专人去捡。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一队人忽然拨开河岸观赏的人群,径直跳上了船,搞得船体震荡,船上的伶人们当即慌乱起来,纷纷尖叫窜逃乱作一团——而那几个跳上船的壮丁竟是直接抓了琵琶女,两个人一人提着一边的胳膊,不顾琵琶女的尖叫哭喊直将人提了起来,吓得人两腿乱蹬挣扎之间把自己的琵琶都踢到了河里。
抓着琵琶女的那两人本是要把人直接扔上岸去,等岸上的人接应的,只是没想到那女人恁的挣扎,搞得他们在船上不上不下。其中一人气急,死命抓着琵琶女的头发,女人头上钿头银篦纷飞掷地粉碎,一头柔滑的青丝也乱作一团,那人接着还粗暴的掴了琵琶女几巴掌,愣是把慌乱中的人打傻了,不敢挣扎。
“周怡儿!你且莫要胡闹!我家公子对你温柔以待要把你接回府好好享福,岂容你这等下贱的伶人拒绝?!不知好歹,还不感谢我家公子的大恩大德!”岸上接应的一人也出言恐吓,琵琶女只敢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此时一油头粉面身着墨绿暗纹的中年男子悠悠的拨开人群登场,他走到岸边,见琵琶女已经被吓住,看见她脸上的红痕,佯装心疼的用扇子挑起周怡儿的下巴,啧啧道:“怡儿,你若是当初直接从了我,就不必闹到现在这样,要本公子当众把你捉去,还挨了巴掌,啧,真是难看。”
“公、公子放过奴家吧,您、您行行好”琵琶女是真的怕了,瑟瑟发抖腿脚又软,若不是还被人抓着胳膊,怕是要当场给贾公子跪下了。
楼上的古一鸣看得是颇为不齿,不自觉紧了紧握住酒杯的手,心里琢磨着怎么出手才能既把人家姑娘救下来又无后顾之忧。
正当他脑内演练对策的时候,一个身形瘦弱的锦衣少年跳了出来,大喝一声,“呔!你个登徒子,竟然当街强抢民女!”如果不论nai声nai气的娃娃音,竟是十成十的学了戏文里的侠士模样。
古一鸣定睛一看,那名少年年龄与古涵英相仿,身着红色云纹圆领袍,只是身型更娇小些,一双机灵的猫眼转来转去打量着贾公子和他带来的恶徒。转眼间就一个翻身落在了船上,甚至没有激起一丝水花,轻巧转身之间就卸了桎梏在周怡儿身上的几双大手,一个反手就听见“扑通扑通”两声——船上扣着那琵琶女的两个大汉竟都下了水!
后面卸力的那两招在眼力极佳的古一鸣眼里都是慢镜头,称不上惊艳,但前面那名少年空中翻身又落地还不激起水花这难度就太高了!古叔叔不禁感叹果然这个世界果然不归牛顿管。
周怡儿之前被吓得腿软,少了两旁的人架着她,这会儿早软在了比她身型还娇小的少年怀里,惊魂未定的开口:“小公子”
“别怕,漂亮姐姐,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我定不会让歹人随意蹂躏。”小公子无限温柔地安抚道,可言语间却带着几分调皮积分轻佻,甚至还给周怡儿抛了个媚眼。
坐二楼看戏的古叔叔笑了,这小姑娘的戏瘾是真的足。
周怡儿正在害怕,哪儿能接收到“小公子”的眉目传情,稍微定了定神,便拉着“小公子”的手哭,只字不成句的,是十足的惊魂未定。
隔岸的贾公子见有人坏了他的事儿,还把他的人踢到了河里,脸黑得都快赶上锅底了,连忙喝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船上的那个小贱人和不知道哪儿来的杂种都给爷抓上来!”
旁边的家丁都依命纷纷打算动手,这时人群中又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怒喝,“休想害我家小少爷!”之间又一和红衣小公子身型年龄相似的白衣少年飞了出来,一个饿虎扑食就将发号施令的贾公子按在了地上。
二楼的古叔叔挑了挑眉,心想轻功真好使,他也要整一个。
这时原本要上船的家丁们也纷纷掉头向白衣少年攻来,但是看着他们毫无章法的拳脚,就连只会现代格斗术的古一鸣都能一瞬间想到好几种办法轻松取胜。结果是毫无疑问的,船上的小公子飞身上岸,两个看上去弱不惊风小孩竟然把周围八九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全部打趴——贾公子只能趁乱爬起来,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叫嚣着:“你们给爷爷我记住!”然后便在家丁的搀扶下趁乱逃了。
见事件几乎要尘埃落定了,古叔叔便悠闲地喝了几口酒,心里默默的给楼下行侠仗义的小姑娘们比了个大拇指,也坚定了一定要学轻功的念头,飞檐走壁行侠仗义实在是太帅了!
坏人打跑之后,楼下的白衣“小公子”哭丧着脸,“小少爷啊,怎么你转眼您又惹上了麻烦?”
“行侠仗义不能算惹麻烦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