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也是这样做的,第二天就原谅了他,让他继续在学校里充当着正人君子,他之后也的确再也没有去找过那些所谓的朋友。”
“你都这样说了,难道就不承认小弘是个好人吗?”
“我不承认。好人这个词,我绝对不会用在他身上的。至今我都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当机立断地告发他。”
“什么意思?”
绪方喝了一口茶,好像在考虑怎么跟中岛解释。
“中岛小姐,我想非常直白地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今天的事已经够荒唐了,我不在乎。”
“你跟他做爱吗?”
中岛明显还是动摇了,过了好久她才用几乎哭笑不得的声音说,“这你也可以管?”
“请回答我,你们做爱吗?”
“他马上就要成为我的未婚夫了。”中岛迂回着说。
“那就是做喽?”
中岛明显感觉受到了侮辱,她发出一些无意义的沉重的呼吸声。
“你跟他做吗?”中岛突然问道。
“对,但这还不是重点。他的兴趣所在是不是很奇怪?”
“我受不了了!”中岛叫道,随即站了起来想要离开。雪村在外间也赶紧站起来,他不希望事情演变得过于严重,虽然听着绪方的自白,雪村的四肢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下次,记得先检查一下房间里有没有摄像机。”
这句话让中岛停了下来,也让雪村的心脏都几乎停下来。什么意思?房间里有摄像机是什么意思?!
“绪方先生,这已经不是在造谣那么简单了,你这是犯罪!”中岛好像又冷静了下来,坐下来说道。
“没错,是犯罪,是他在犯罪。请你务必相信我,去好好检查一下。我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不想其他人也因为这个受伤害。”
绪方的语气甚至有那么一点轻松,好像把什么都抛开了,什么名誉,什么犯罪,全都不顾了。
“包容所爱之人的一切,我一直都在贯彻这样的观点。我并不是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但因为他喜欢,并且严格地说还是两个人自己的私事,我从来没有对他提出的一切要求说不。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因为我非常喜欢他,他是一个在我生命里闪闪发光的个体,我崇拜他,我没有办法对一个我崇拜的人说不。”
中岛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绪方好似根本就不是在向中岛叙述,而是透过了屏风,向外面的人传达着悔恨,悲苦,以及一些可称之为愤怒的东西。
“我们就这样交往了三个月。某天,我突然在一些女生手里拿着的八卦杂志上看到了那些照片,登在一篇题为什么‘高中生淫(度娘退散)靡的生活现状’的文章旁边。我找到了他,他大方地承认了是他自己把照片投去杂志社,还拿了一笔钱。‘反正脸被打上马赛克了嘛,谁也不会认出来是你。’他就这样说。我忽然明白过来自己错了。我一直认为是天使的一个人,其实只是伪装着的魔(度娘退散)鬼。提出分手的第二天,在回公寓的路上,我被一群家伙抓住。我认识他们,就是当初那个不良团体的人。我被下了药,完全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是我的班主任带着警(度娘退散)察找到了我
“后来,很多很多的照片,一夜之间突然出现在了媒体上。我的父母赶来了,在医院里见到了那个家伙,父亲给了他很多很多的钱,他才答应把手上的复印件都销毁,并且保证不会再跟任何人谈起这件事。但是他骗了我们。我出院没多久,校方就找到了我,他们都知道了,并且把这件事归罪到我的头上,明明是一个优秀的高中,却频繁出现在八卦媒体的头条上,这严重影响到了学校的声誉我母亲后来做了件有些出格的事情,她找到了当时在东京一带很有权势的黑道组织,拜托他们去解决这件事。他们找到了那个家伙,把一把刀和一叠钱放在她面前,让他自己做选择。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甚至于我的父母是如何处理这一系列事情的,也是在很久的以后才听他们说起我当时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我尝试过自(度娘退散)杀,那个时候应该正在昏迷中这就是我的故事,有说服力吗?”
直到问出这句话,雪村才惊觉这毕竟是一次对话,绪方将这些事情,全部讲给了原本不存在任何利害关系的陌生人。中岛没有说话,但也不能说是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呼吸声很紊乱,看得出来很激动。过了一会儿,中岛站起来,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雪村再也忍不住冲进去,却看见绪方靠在椅背上,好像早就预想到雪村的位置,眼神已经放在了他的身上。他并没有雪村想象中的哭泣的脸,而是一种令人意外的温和的表情。难以想象,他会是用这样一种表情在叙说着自己的往事。
“里绪”雪村想叫他一声,却发现声音是哑的。
“你满意了吗,雪村君?”绪方说道。
20—插叙3
美惠被带到了一个大厦中,坐电梯上了某一楼层,她一眼就看到了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