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友没有看他也没有应他,是左衔开的口:“带小鱼回家呀,”他还回过神同左丘于笑了下,问“开心吗?”
啊了一声,左丘于脑子转得飞快却还是一片空白,他哀求一样望向哥哥,但哥哥根本没在看他。“哥哥不要我了吗,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左衔没在意:“怎么会呢,但是爸爸妈妈想你了啊。小于不想回家跟爸爸妈妈一起住吗?”听到身后响起抽噎声,他才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左丘友,又转头看向左丘于。实在是太久没见过自家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原意在自己面前接连哭成这样,左衔有点感慨,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是你不想在哥哥这里住的吗,也不想回家?”左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往后一挨靠在柜门上,偏头跟放下工作走过来的邱言堂安抚性地递出个笑。
左丘于没说话,也没人去哄他。他坐着看了一阵,噔噔噔跑出去,进了洗手间,嗵地关门按上锁。邱言堂回头看了眼,也没在意,语速极快地通过手机交代工作。
两人就是赶着周日来接人,并没有打算过夜,早就定了晚上的班次的机票,晚饭不打算吃就要出发去机场。哄也没有用,说也没有用,左丘于就是窝在洗手间里不肯出来。左丘友敲着门去凶,左丘于又开始哭,边哭还模模糊糊地不知道在里面说着什么。找不到自己洗手间的钥匙,也不好踢坏自己的门,左丘友一脸无奈,同家长道歉。家长笑笑,表示也很久没来这边看看了,挺好的,趁这个机会。
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开着电视聊天,差不多到时间了,左丘友又同左衔去把装好的箱子开了,重新掏空。去敲洗手间的门,让左丘于说再见,左丘于很不舍地啊了声,但再见依然是说得大声而决绝。
等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左丘于才出来。哥哥开车送爸妈去机场了,但并没有关客厅的灯。在沙发上放空了会儿,左丘于有些不情愿地回床上躺下了。
脸上烫得厉害,左丘于总觉得闻到了些奇怪的臊味。忍不住掀开了床单去看,果然床垫的塑料膜还完完实实的覆着,什么味儿都是心理作用。
真不知道该说哥哥什么,为了拖延时间来处理凌乱不堪的床铺,居然能想出这种情况。让沾上Jingye的床单升级成了浸满尿ye的床单,哥哥也不嫌恶心,不会是什么奇怪的恶趣味吧。左丘于捂上眼睛,羞耻得不行,明明早都没有尿过床了,虽然当初头几次遗Jing时也是哥哥帮自己处理的床单。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翻身时,半掀开的眼帘被吓得一抖,漆黑中对上了一副根本看不清的面容。左丘于立马凑上去抱住,委屈得厉害:“哥,你不是说不会丢掉我的吗。”
左丘友一把将人推开了,他还没换衣服,不想弄脏小鱼,但开口依然冷淡:“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没答应过。”
“你再敢哭我就把你打包寄回去。”左丘友来回开了趟车有些累,不想哄人,就干吓唬小孩子的事儿。黑暗中看不到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也能想象出来,毕竟被自己吓得连气声都立刻收掉的局促声音有些过于可爱了。他仗着夜黑,偷偷笑了也没人看得到。
浴室里正冲着澡,拍门声突然响得急切,左丘友问也没人应。但那声音吵个不停,左丘友担心是真有什么,还是走过去开了个门缝,没等他探头出去,小鱼就挤进来了。
“干什么”不等左丘友质问完,左丘于就咚地一下跪下去了。左丘友给吓的,响声这么大,膝盖不出问题也得黑紫一块。但他弯不下去看,因为左丘于脸贴在他腹部,死死搂在他腰上,只是依然一点声音都不出。
左丘友根本就没因为今天的事情生过气,他恨不得小鱼乖乖留在自己身边怎样都不肯走,怎么可能会因为小鱼死皮赖脸不愿意离开而生气呢。就是之前小鱼乱闹脾气,左丘友也自己给他寻了很多理由。打电话同家里哭诉只是因为这样被小鱼对待太难过了,想求点安慰而已,也并不是他开口要让小鱼走的。
一瞬就软下来了,左丘友摸着贴在身前的脑袋轻声叫着小鱼,被人咬着唇抬头看了眼,心就被戳得一痛。原本勒紧的手松了许多,正想蹲下去,左丘友腹下的东西就被温热包裹住了。
左丘友压下差点发出的声音,喘了口粗气,按着左丘于的脸想把人推开,还后退了一小步。但不仅没能推开含紧自己的嘴,还弄得左丘于因为膝行了一小步而疼得差点阖上牙咬下去。
左丘友不敢再动了,只能将手贴在小鱼后脖颈处,小力捏小猫一样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