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一扔,对温雅说一声咱们走。
“这是明抢啊。”书贩嚷了起来。
荣恪冷笑:“你说二十两,我给你二十两。下手明抢的是这位公子才对。”
温雅将书往怀里一塞,迅速起身随着荣恪扬长而去。
书贩拔脚欲追,秦渭伸臂一拦,递给他二十两银子,说一声算了。
书贩笑着接过去说道:“状元公仔细瞧瞧,看上那本尽管拿走。”
秦渭摇头,对方若兰说一声走吧。
二人并肩而行,方若兰笑道:“相公可愿意仿一本十七帖,给我临摹用?”
“自然可以。”秦渭痛快答应着问道,“刚刚镇国公身旁的那位,是一名女子吧?”
方若兰摇头:“我瞧见镇国公,满眼都是他,没有留意他身旁的人。”
秦渭嗯了一声,微皱了眉头思索,方若兰默然跟在他身旁回头望去,人群中一眼就能瞧见荣恪,身形高大衣着华贵,却背着一只极其不符身份的竹筐,竹筐里的东西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温雅看着满满的大竹筐,轻轻呀了一声,低声说道:“咱们走吧。”
二人离了大三门,温雅掏出怀中字帖笑看着荣恪:“真不讲理。”
“不讲理的是秦渭才对吧?同朝为官,竟然抬高价钱跟我抢书。”荣恪笑道。
“谁出价高卖给谁,也没什么错。”温雅也笑。
“你既喜欢,就算下手去抢,我也要抢到手。”荣恪笑看着她,“饿了没有?想不想进寺院吃素斋?”
“想。”温雅用力点头。
二人进了寺院,有小沙弥引领进入斋堂,喝下一盏粗茶,有僧人抬着大木桶进来,众位香客端起面前空碗静默排队,一人一碗素面端回桌前,有僧人端着托盘进来,一人一碗素菜,温雅呀了一声:“怎么有鸡鸭?”
“豆腐做的素鸡素鸭。”荣恪笑着在她耳边说道。
“噤声。”一位僧人肃容喊道,带领众位香客念经祈福后,走廊上长鱼敲响,众位香客拿起筷子,温雅学着大家的样子,埋头吃了起来。
荣恪吃到一半,轻声对她说道:“吃斋饭有个规矩,必须吃完,不可浪费。”
她嗯了一声,舔唇问道:“吃完了呢?”
荣恪看过去就是一惊,她面前两只碗干净得像是洗过一样,眼巴巴看着他问道:“怎么加饭加菜?”
荣恪看一眼众位香客,都在埋头细嚼慢咽,她竟然是第一个吃完的。
正要起身过去,已有僧人端着木盆过来,将温雅的两个碗添满。
荣恪看着她又吃个Jing光,僧人又走了过来,手盖在腕上冲着僧人摇头,僧人微笑着退了回去。温雅看着他碗里的,小声说道:“那你再分我几口。”
出来时荣恪笑问:“有那么好吃吗?”
“没吃过,新鲜,也没和那么多人挤着吃过饭,热闹。”温雅笑道。
顺着来时的小路缓步回到河边,不远处泊着一只画舫,秦义笑嘻嘻立在船头,荣恪卸下背着的竹筐递给他,秦义两手接过去身子跟着一坠,咚一声搁在船头,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玩意儿吸一口气,瞪圆了眼睛说道:“好家伙。”
荣恪敲一下他额头,他的两眼才离开竹筐,比手说一声请。
二人登上船,荣恪笑问:“游船还是小憩?”
“游船吧。”温雅凭栏站在船上远眺。
头顶天空分外湛蓝,暖暖的冬阳洒落肩头,船桨分开波浪,画舫悠悠前行,两岸树木屋宇缓缓后退,有水鸟不时掠过水面,温雅靠在荣恪肩头兴致勃勃东张西望,船行出二里,揉着眼睛说一声困了。
荣恪拉她进了船舱,抱起她搁在卧榻上,笑说困了就睡。
她嗯一声,脑袋刚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
荣恪坐在榻旁舱板上看着她睡梦中的容颜,她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他笑看着她说道:“方丈同意我们上琉璃塔了。”
她惊喜道:“那就快去。”
弃舟登岸往开宝寺而来,沿着塔内旋梯登道拾阶盘旋而上,从低到高,各层所见风光不同,京城街道整齐,房屋错落有致鳞次栉比,护城河河水清澈如带,郊外农田广袤无垠,上到最高层,寒风扑面白云缠身。
夕阳渐渐西坠,塔身染上金光,温雅靠着他,轻声说道:“到京城五年多,头一次这样无拘无束得游逛,从未有过的开心。”
荣恪握着她手:“下次出宫,我带你逛夜市去。”
她笑看着他:“说话要算数啊。”
他郑重许诺:“不光是夜市,这几年我会带着你走遍京城每一条街巷,再过几年,我会带着你走遍天下。”
“下了塔我就得回宫去,翟冲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你也知道吧?”她说着话投身入怀,两手圈住他肩,仰着脸闭了眼眸。
“我知道,不过他这会儿在塔底下呢,管不着我们。”他低下头,唇贴住她唇,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