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这几年工作后,一直待在被群山环绕的工厂里,他早活成个糙大汉了,何况今天出来穿得也特别直男,这个小彭总是怎么看出来的?或者他就是只看脸?
对面的代理商举起杯子,“李工,到你了。”
李月白回过神,端酒杯的时候手心里还在发烧,整个手掌心红彤彤的。
小彭总脸上印着李月白的五个指头印,没好意思再回来,只跟代理商打个电话,说临时有事,走了,小彭总在公司的形象本来就是不务正业型的,所以他中途溜号,代理商也没当回事,继续大着舌头跟老金吹牛逼。
九点钟的时候,饭局终于结束了,老金拉着他们说要去别处续摊,算是回请代理商,别说李月白对这种事根本不感兴趣,何况之前还发生了小彭总的事,他没一点去应酬的心情,期期艾艾地跟老金开口,“金总,我想去看一下同学。”
老金想了想,“行,你去吧,别耽误明天的工作。”
代理商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李工有事啊?”
销售主管在旁边替他宣传说:“去看女朋友。”
代理商笑得一脸□□,“应该的应该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嘛。”
众人在酒店门口分开,李月白回酒店取了葡萄,去往附近的地铁站。
挤上了地铁,李月白才抽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他之前问岑森是你家吗?
岑森回复说:“是。”
他后来一直在忙,不方便回信息,主要是岑森的签名跟头像太明显了,他怕老金他们看见。
岑森隔了一会又问他:“你能找到吗?要不我去接你?”
后来他一直没回,那边也就没发别的了。
李月白回复道:“在地铁上了,不好意思啊,之前一直在忙。”
岑森秒回,“没事。”
岑森傍晚的时候从他父母家回来,左等右等对方也不回复,他才想到人家肯定是因为工作过来的,估计晚上还有应酬,真是色令智昏啊!他该在父母家蹭完饭再回来。现在还得自己解决晚餐,不过早回来也好,可以把家里收拾一下。
岑森先收拾了家,又去小区外面的餐厅吃了饭,回来洗了澡看了一个小时的书,终于等到了李月白的消息,结果还在地铁上,不过好在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又发过去问李月白到哪里了,李月白报了一个站名,岑森估算了一下时间,提前走去小区门口等,远远地看见李月白一手拎着一箱东西走来,他快步迎了上去。
“什么东西?”
“B市特产,葡萄。”李月白把箱子递给他,甩着手腕,一箱十斤,从地铁出来一直提着,他手脖子都酸了。
“人rou带过来的?”
“可不咋地。”李月白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个生号,接起来,“喂,你好。”
小彭总笑yinyin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李工啊,听说你晚上没去唱歌啊。”
这么快就要到了自己的电话,李月白略觉无语,他不好跟小彭总闹太僵,毕竟老金还要求着人家,他又得仰老金的鼻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是的,过来看一个朋友,彭总有事吗?”
小彭总:“其实我晚上就是想试一下你的人品,没别的意思。”
卧槽,干的龌蹉事儿他还可以这样圆回来!李月白无言以对。
小彭总:“如果有冒犯,李工别往心里去啊。”
李月白就是往心里去又能咋地,他深呼吸了一下,“嗯,彭总客气了。”
小彭总:“那行,不打扰你跟朋友叙旧了,回见啊。”
李月白:“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李月白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他一直跟在岑森身后走,这时已经到了岑森家门口。
岑森家在一楼,李月白站在门口问:“要换鞋吗?”
岑森:“不用,进来吧。”
房子不大,两居室,收拾得很整洁,色调主要是土黄白灰几个色,不冷淡也不喳呼,屋子里养了很多绿植,凉意浓浓。
李月白还没从那个电话里回过劲来,“这些当总的脸皮就是厚,看来不把脸皮磨厚点没前途啊。”他看见岑森在看着他,才想起来他这一句话又伤着了个总,在鑫鑫制造的时候大家伙都叫他岑总,“我没说你。”
岑森倒了杯水给他:“怎么了?”
李月白回想起晚上的事就感觉像是吞了个苍蝇,“晚上跟他们一起吃饭,那家经销商的儿子特别猥琐。”
岑森看李月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表情,忍不住调笑道:“对你干什么了?”
李月白:“也没干什么,我去卫生间,他跟着过来了,从后面贴上来说你知道你这张脸有多诱人吗,卧槽,真他妈下流。刚才又跟我说是试探我的人品,试他妈呀,老子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反正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脸皮真是厚的可以。”
岑森挑眉道:“他也没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