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中午的时候,李妈妈和李月白的姑姑带着小表妹一起来医院,岑森跟他们应酬了几句,仍借口吃饭躲了出去。
这几天岑森兢兢业业地照顾李月白,李妈妈看在眼里,多少有点触动。她心里知道,即便换做是她自己,也照顾不了这么细致,她那个儿子她是清楚的,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点都不过分,从小被她还有李月白爷爷nainai惯着,家务活一概不会做,在家就等着吃,什么忙也帮补了。她以前也忧虑过李月白跟个大爷似的要人伺候,那家姑娘愿意天天伺候他,娶个媳妇来也少不了矛盾,现在见娶媳妇没了指望,心一横,想这样也好,有人愿意伺候他儿子,她这当妈的心里多少好过点。后来又想,人家岑森也是爹生父母养的,如果人家爹娘看见儿子在这里伺候他儿子,心里估计也不痛快,到底都是这么大的孩子,将心比心,她对岑森的态度慢慢就缓和下来了,但一想起来他跟自己儿子是那种关系,心里仍然免不了别扭。
所以等岑森出去了,她一边给李月白掖了掖被子,一边向他打听起岑森的个人情况。
李月白见她妈妈问起这个,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个好征兆,说明她妈妈开始试着了解岑森了,“他就是A市人,他爸爸是我念书那个大学的副院长。”
李妈妈插言道:“教过你吗?”
李月白:“那倒是没教过。”
李妈妈:“那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李月白不敢说实情,编造道:“就在我们学校认识的嘛。”
李妈妈:“他也在你们学校读书。”
李月白:“不是,他读书比我厉害多了,人家是美国XX的博士呢。”
李妈妈:“那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李月白:“跟你说你也不懂,就说工资吧,人家现在干一年,比你儿子干十年还多。”
李妈妈见岑森不管是家世还是学历还是工资收入都比她儿子好,便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又突然支支吾吾地道:“那……那你们两个,谁是男方啊?”
李月白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恰好撞上他表妹的目光,脸就红了起来,挺了挺脊背,“当然是我啊,你没见我比他高一个头尖嘛。”
李妈妈面色也古怪起来,垂着头不说话了。
李月白姑姑在一旁问道:“明明啊,小岑的父母不反对你们两个这样吗?”
李月白:“不反对。”
李月白姑姑:“那你见过他父母吗?”
李月白:“他爸妈都知道,只是我们一个在A市一个在B市,平时都忙着上班,还没来得及见,他昨天还说,现在见了咱们家人,等我出院了,要带我去见他父母呢。”
李月白这些话都是信口编得,不过他妈跟他姑姑听了倒是没说什么,李月白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爸,之前不敢问,现在看他妈心情好一些了,就趁机问道:“妈,我爸怎么样了?”
李妈妈白了他一眼,“被你气着了,在家睡觉呢。”
李月白心虚道:“那他身体没事吧?”
李妈妈叹了口气,“应该没事吧,就是饭吃得不多,每顿都要喝酒。”
李月白望向他姑姑,“大姑,我爸听你的,你多回去劝劝他,让他不要喝那么多酒。”
李月白姑姑道:“上午还在你家里劝他呢,你好好养着,你爸没事。”
岑森在外面耽搁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见路边有卖烤红薯的,李月白昨天还在念叨,他就顺便买了几个带回来。
岑森推门进来,把红薯拿给大家吃,李妈妈说不要,李月白姑姑接了拿在手里,小表妹迫不及待地揭开皮就吃,边吃边说甜。岑森拿了一个剥掉皮用勺子挖下来放在碗里端给李月白,“我刚才买了一只鸡,现在放饭店里煲着,红薯少吃点,留点肚子等会儿喝鸡汤。”
李月白接过碗,旁若无人地问道:“你中午吃了什么?好吃吗?”
鉴于大家都在,岑森有些难为情,“面条,挺好吃的。”他掂了掂热水壶,李妈妈在旁边说道:“热水还有,先不用打了,你也休息一会吧,这几天你一个人在这边照顾明明也辛苦了。”
岑森这几天听见李月白家人都叫他明明,倒也听习惯了,只是李妈妈突然对他说了这么长一句话,他有点受宠若惊,心chao涌动地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了下来,“阿姨,姑姑,早上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说明天就可以办出院了,虽然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不过我想月白还是要多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毕竟胃受到了损伤,如果养不好的话,怕以后落下病根。”
李月白姑姑道:“嗯,是要好好养养。”
岑森:“所以我跟月白商量了一下,打算让他先跟厂里请一段时间的假,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李月白姑姑附和道:“钱啥时候也挣不完,身体要紧,是该请假。”
岑森笑着冲姑姑点点头,他一直在留意李妈妈的脸色,见她没什么不悦的神色,才又说道:“我们那边有个老中医,医术很好,最擅长的就是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