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递到她干裂的嘴唇,丁冬对这突如其来的的亲密无所适从,用眼眸央求了他一下,见他无动于衷冷如冰山,只好妥协乖乖喝水。
&&&&随之而来的是秦渊冷漠的声音,“以后不要再与周景宣见面。”
&&&&“为什么?”
&&&&秦渊安坐在椅上,君王般说一不二的霸道口气,“因为我不喜欢。”
&&&&“我想不明白,”她迟疑了一下,“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呢?你们不应该是朋友吗?周先生甚至知道我住在你家,还出席了你的婚宴,我以为……”
&&&&她咽了咽口水,“打架总是不好的。”
&&&&单人病房里乌云压境。
&&&&见秦渊脸色已经极不好看,丁冬心一横索性把话全挑明了,她好歹是病人,他再恼怒也不至于迁怒于一个病人吧。
&&&&“我知道我做了错事,可是你……你不该限制我的自由,我不是犯人,我有见任何人的权力不是吗?”
&&&&她轻柔荏弱的语气带着不肯屈服的倔强,更得寸进尺地试探他的底线,引得秦渊不悦,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着尘埃里的一只蚂蚁,“你现在跟我讲民主,已经晚了。”
&&&&“你将这个人带到我面前,已经是罪不可赦。”
&&&&“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打架吗?”秦渊望着丁冬的脸散发着一丝残酷的气息,“如果有一天你要面对一个男人,他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可却在最后背叛了你,让你和心爱的女人分别七年,你会怎么样?”
&&&&丁冬怔怔地看着秦渊。
&&&&“这被孤独啃噬的七年,谁又来赔偿我?”
&&&&他冷冽的声音明明很低,却在小房间里回荡开来,一遍遍地敲击着丁冬的耳膜。
&&&&“对不起。”丁冬蠕动着嘴唇,“他出席了你的婚礼,我以为……以为……”
&&&&“你以为?”秦渊轻轻地笑了一下,“天真的‘你以为’。”
&&&&他双手交叠,舒服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欣赏丁冬的窘态,“邀请他,只是想让他见证,他当初一念之差铸就的悲剧。”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抚摸着丁冬苍白的脸,粗糙的大手慢慢地,慢慢地滑向她尖尖的下巴,见丁冬茫然望着他,他的唇角勾起一丝嗜血的弧度,“这场噩梦,终于快到终点。”
&&&&“耐心点。”他摩挲她光滑的下巴,“陪着我,等待那个结局的来临。”
&&&&出院后静养了几天,丁冬终于恢复如初,麦麦被秦渊送进了附近的幼儿园,小家伙又认识了不少新朋友,活泼了许多,放学以后也不太赖在丁冬身边,跟着附近的小朋友在别墅花园里玩游戏捉迷藏。
&&&&秦渊一直没有回家,大概是气还未消,不想见到丁冬这张讨人厌的脸。
&&&&没有见到那个人出现在大门口,丁冬也有些自暴自弃了,每天都是蔫蔫的样子,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那个人那天在病房里说的话,冷冽的眼神,还有大手滑过她脸的温度。
&&&&她不想承认,那足够灼烧皮肤的温度,几乎将她点燃。
&&&&远方是祥和的蓝天碧海,有海鸥在飞翔鸣唱,丁冬却只觉身处危险之中,那是一种颠覆她平静生活的危险,而她完全不知迎接她的将是什么。
&&&&她感到苦恼苦闷。
&&&&为什么秦渊不一气之下赶走她呢?既然她犯了大错,何不就将她逐出门外眼不见为净呢?他要她陪他等待那个结局,那是个什么结局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下午,正在午睡的丁冬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传来的竟是盛匡久违的沙哑声音,“丁冬!”
&&&&“匡哥!”丁冬一下子醒了,骨碌一下坐了起来,“你人在哪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
&&&&“丁冬你听我说,我只有一分钟的通话时间,我现在在长河拘留所,你明天找个时间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非常重要,我不想坐牢,丁冬你一定要帮我!”
&&&&“给我找个律师,我被人陷害了丁冬,你信我,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时隔那么久听到盛匡的声音,丁冬只觉得陌生,但无论如何他处于危难之中,她必须要帮他,毕竟他是她下半辈子打算一起度过的人。
&&&&第二天早上正当丁冬准备出门之际,意外地发现秦渊出现在餐桌旁,她本行色匆匆,却突然僵在原地,惊弓之鸟一般紧张地看着他。
&&&&她不会忘记,秦渊不允许她背着他出门,他们刚为这个问题争执过,关系几乎低到冰点。
&&&&餐桌上姿态优雅的男人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怎么?要出门吗?”
&&&&“我……我能不能出个门,有点事要办,马上回来。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