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仁爱之心!”崇明殿的殿门猛地推开,一个身着纯白锦袍带着梅纹面具的高大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承平帝顿时眼眸猛地缩了起来,呆呆盯视着渐渐走到殿中的英挺男子,鬓角的斑驳白发昭示着此人已经不再年轻了。
&&&&“你……你……”承平帝猛地挣扎踉跄着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点着迎面而来的人。
&&&&“七弟,你这个传国玉玺让人好找啊!幸亏魏公公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还是找到了!”龙煜天抬手托着一方玉印,一边的魏公公垂手而立。
&&&&“宇文胤!拿下这个人!”龙辰轩眼底渗透着贪婪,也顾不上眼前突然出现的奇怪男子,还有居然背叛父皇的魏公公,点着龙煜天手掌中的玉印几乎吼了出来。
&&&&宇文胤唇角渗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狭长的墨眸却是一汪深潭,突然挥起了赤练剑猛地斩向了依然摸不清楚状况的龙辰轩。
&&&&“宇文胤……你这个……”龙辰轩呆呆看着刺进自己胸腔的赤练剑,抬眸不可思议的盯视着宇文胤的倒戈,还是轰然倒地再也没有生气。
&&&&承平帝脸上,身上到处是龙辰轩身上溅出来的血迹,眸底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冷冷看着面前的龙煜天。
&&&&“你……”
&&&&“七弟,你不认识我了吗?二十多年了,不会这么健忘吧?”龙煜天缓缓摘下了面具,冷冷看着龙椅上似乎被抽走了魂魄的亲弟弟。
&&&&“七弟,被自己亲生儿子用剑刺杀的感觉不错吧?”龙煜天手中的面具丢在了地上,露出半张狰狞可怖的脸。
&&&&“啊!”承平帝惊呼一声软软瘫倒在了龙椅上,却是浑身抖个不停,被龙辰轩刺出来的伤口因为这微颤越发渗出更多的血来。
&&&&此时外面穿来一阵脚步声,殿门再一次被推开却是方玉走了进来。
&&&&“方玉!救驾!救驾!杀了这个人!杀了他!”龙承平帝此番彻底乱了分寸,点着龙煜天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道。
&&&&“玉儿,过来见过你七皇叔!”龙煜天淡淡微笑,那笑容却是到不了眼底。
&&&&“你说什么?他是……”承平帝看着方玉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陡然和记忆中那个女子的脸融合在了一起,一切前尘往事统统涌上了心头。
&&&&“不……怎么会……宇文梅清死了……朕是亲眼看到了的,还有那腹中的胎儿,是朕亲自剖出来……怎么会……怎么会……”
&&&&“七弟,你怎么也没想到吧?大燕朝最具才华的状元郎,你近来分外仰仗的肱骨之臣,即便是你也曾经亲口说我的儿子是匡扶社稷的相才!哈哈哈哈哈……你的儿子呢?都是些什么东西?阉人?反臣?还是平庸之辈?七弟,你与我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你还是输了!哈哈哈……”
&&&&噗!承平帝惊怒交加,一口血喷了出来,到底还是气竭而亡,至死眼眸都瞪的大大的却再也合不上眼。
&&&&宇文擎宇冲魏公公使了一个眼色,魏公公忙命人将龙椅上承平帝的尸首拉了下来。随即命人将崇明殿内外彻底清理干净,殿外被一批批兵士“护送”至崇明殿的文武百官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可还是唯唯诺诺涌进了殿中。
&&&&魏公公展开了手中的传位诏书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大燕元气肇辟,树之以君,有命不恒,所辅惟德。周德将尽,妖孽递生,骨rou多虞,藩维构衅。影响同恶,过半区宇,或小或大,图帝图王,则我祖宗之业,不绝如线。
&&&&幸寻得前朝太子龙煜天,睿圣自天,英华独秀,刑法与礼仪同运,文德共武功俱远。爱万物其如己,任兆庶以为忧;手运玑衡,躬命将士;芟夷jian宄,刷荡氛昆;化通冠带,威震幽遐。虞舜之大功二十,未足相比,姬发之合位三五,岂可足论。
&&&&朕虽寡昧,未达变通,幽显之情,皎然易识。今便祗顺天命,禅位于前朝太子,钦此!”
&&&&魏公公读罢,宇文擎宇猛地掀起袍角带着宇文胤和方玉跪了下来神情恳切道:“大燕不可一日无君,恳请王爷继承大统,匡扶国运!吾皇万岁!”
&&&&其他的臣下看着森森的刀锋哪里还敢有半分怨言,如今承平帝已死,太子龙辰逸吊死,三皇子叛乱被杀,前朝太子龙煜天勤王有功,他们还能怎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个崇明殿顿时跪倒了一大片,龙煜天缓缓走向了龙座,看着下面跪倒一片的芸芸众生,眸底却是深邃如海,没有半分喜悦之色。
&&&&窗外第一道晨光袭来,大燕朝新的一页开始了。
&&&&当天龙煜天便显示出了他的铁血手腕,陈国公一家满门抄斩,诛九族!之前承平帝的党羽全部被击杀,只是文家和凌家却是被奇怪的保了下来。胡刚徵因为是纯臣还被龙煜天提点了上来,只是胡刚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