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儿要来,怎么也不把猫关起来!”
宫人诺诺地应着。
这时前面的皇帝突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掩着面道:“无妨。”四喜刚想说话,忽觉自己的鼻子也是极痒,连忙以袖掩面,暗暗地打了个喷嚏,还没等他告罪,就听到四周一片阿嚏阿嚏之声,竟是周遭的宫人太监也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喷嚏。
皇帝一边用袖子掩着鼻子不停地阿嚏着,一边沿着宫道穿过庭院,对面的阿房一脸忧色地迎了上来:“皇上可是龙体欠安?”
皇帝摆摆手,强忍着喷嚏站直了身体,背着手道:“无妨。”
却在这时阿房也是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一边用袖子掩着脸,一边惊恐地指着皇帝:“皇,皇上......”声音发颤,几乎说不出话来。
皇帝此刻也方觉得似乎身上不对,浑身都痒,正要回身去呼喝四喜,却见对面的阿房此时放下了袖子,那张本来端庄清秀的脸,竟然布满了可怖的红斑。
皇帝惊得不禁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四喜的身上,四喜连忙伸手去扶皇帝,却看到自己的手上竟然也起了铜钱大的红斑!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又惊又怒,此刻满庭院的宫人太监们,前一刻还在不停地打着喷嚏,这一刻各个都在不顾仪态地抓绕,而他们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无不长出了可怕的红色疹块。
“皇,皇上,可是接触了什么不洁之人?”阿房惊慌失措地道:“或者是什么邪秽的东西?”
皇帝胡乱地抓着脖颈上的红斑:“不曾,朕一整天都忙着......”
他忽然住了口,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去翻自己腰上挂的一连串的腰配,那里的显眼处,挂着一个Jing美簇新的宝蓝色熏囊,皇帝狠狠地将那熏囊扯下,扔在地上,气恨地道:“这个贱人,朕只当她是知道朕今日要来广明殿,起了嫉妒之心,也就随了她的意,谁知,竟然是想借此害朕!”
阿房惊惶地道:“皇上既然知道是什么害的,还是快传太医为好。”
四喜连忙转身一叠声地叫着传太医。
皇帝却摆摆手:“别在这里,省得在让邵卿染上这疹子,你们这些人也都别靠近邵卿,朕自会另派人来服侍。”
说完皇帝便匆匆转身离去,自有太监统领吆喝着,将这些起了疹子的宫人都集中到偏僻的配殿去,而这广明殿,也被皇帝派了一队禁军给围了起来。
此刻,内宫临着外宫的太医值班房,尚未得到消息。
而这值班房里唯二的两个太医,正坐在房顶上喝茶。巡逻的禁军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值班太医晚间无召不得出院,这两位太医虽然都上房了,但好像也没违了规矩。更何况能住在内宫值班房的,必然都是得主子信任的,禁军们也就懒得理这两个有辱斯文的太医了。
“好像开始了......”张守逸看着远处那处灯火通明的殿宇,手里捧着一个茶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杜子淇。
杜子淇接过来尝了一下,皱皱眉,又还了回去,这哪里是茶,这分明是酒。
“喂,一会皇帝就会派人来唤御医,你喝得满嘴酒气,不是自找无趣?”
张守逸笑了笑:“杜兄,你最好也喝一点,你不想也长一身疹子吧?”
杜子淇听了,一把将那茶壶夺了过来,咚咚地灌了下去,张守逸心疼地抢回来:“你个二货,这酒很贵的,喝几口够你太平几年!”
杜子淇笑了笑,这时远处的宫道上已经出现了几个灯笼,蜿蜒往这里而来。
“下去吧,该咱们上场了。”杜子淇淡淡地道。
荷花池对面的荣华殿
柳嬷嬷站在一架梯子上,扒着宫墙的墙头观望,看到一队人打着灯笼而来,兴奋地不顾老胳膊老腿,从梯子上匆忙下来,往内殿赶去:“娘娘,娘娘,有人来了,一定是皇帝,娘娘赶紧梳妆打扮一下。”
方雪晴本已打算就寝,满头的秀发都已经放了下来,此刻听闻柳嬷嬷的话,纵是一向冷淡,也不禁露出了笑容:“真的来了?确信是皇上?”
柳嬷嬷笑着将方雪晴拉到锦凳上坐下,一边帮她迅速地挽着发髻一边道:“这个时候,还能在宫外行走的,除了皇上,还有谁。”又絮叨地道:“老奴早就说过,娘娘对皇帝太冷淡,您看,今日送了那熏囊,皇上这不就心里记着咱们荣华殿了。”
提起那熏囊,方雪晴微微皱眉:“这些无用的东西,以后还是不要再送了,没得显得我小气!”
柳嬷嬷笑道:“老奴就是看不惯那邵非绯的嚣张模样,皇帝去她的宫里,身上却带着咱们娘娘送的熏囊,让那邵非绯也知道,皇上虽然人在她宫里,心里只有咱们娘娘!”
只有她吗?方雪晴微微蹙起眉,却在这时,宫院门外传来一阵呼喝之声。
方雪晴皱眉:“去看看怎么回事。”
还没等柳嬷嬷走出内室,一名面生的首领太监已经手捧圣旨,直闯内室:“方雪晴听旨!”
随后而来的一队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