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她劝着睡下了,但黑眼圈还是顽强地呆在他脸上,脸色也不好,好像前一天晚上他不是被人表白,而是被疯子追着跑产生了心理Yin影。
“你……怎么回事啊,就算顾之临真的跟你表白,也不至于这样吧?”
薛谨嫌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朝她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你怎么想的?”杨子溪从他面前的蒸笼里夹了个包子,斟酌着道,“我觉得他挺好的啊,你们互相知根知底的,又处了这么久,不存在床上不和谐的问题,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打着炮友旗号玩真的呢,也没见你明确纠正过我的误解……”
“那不一样。”薛谨说。
“怎么不一样?”
薛谨本能地觉得她在混淆视听,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抿着嘴没说话。
杨子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兄,别不服气了,你就是真的很不会谈恋爱。”
她喝掉剩下的小半碗白果粥,把汤勺搁在碗沿,因为赶着去机场,也没时间跟薛谨说太多,只道:“喜欢你的人太多,你又总是一副不太挑的样子,以前我就想说了,你这样对谁都好又来者不拒,很容易分不清是不是喜欢一个人。”
“……”
薛谨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他确实喜欢过别人,比如他金发碧眼的漂亮前男友,但那种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连他自己说不清什么时候就消散了。所以他本能地觉得杨子溪说得不对,不过平心而论,当初接受前男友的追求时,他确实也是抱着“那就试试”的心态开始和对方交往的。
没有太多心动的过程,迅速进入热恋状态,然后又迅速地被他厌倦,说实话,可能还不如他和顾之临维持炮友关系的时间长。
“你得自己想清楚,反正你俩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好急的,慢慢来吧。”
杨子溪拍拍他的肩膀,恰好预约的出租在马路对面停下来,她低头摸了卢卡斯一把,拎包走了。
她是请假回家了,薛谨却得带着卢卡斯回家干活,虽然他半个多月没上班了,但还是多少有些善后工作得自己处理。中午助理来家里给他送材料,他一边远程指导要带哪些东西,一边还指使人家帮忙带点吃的:“吃什么我不挑,顺便在楼下超市帮我拎一打啤酒,谢了。”
“老板,我是挤地铁过来,还带着一大堆材料呢。”男助理欲哭无泪。
薛谨毫不留情道:“周末中午的地铁哪里用得着挤,年轻人不要卖惨。”
他冰箱里的啤酒喝空了,玩游戏又不喜欢喝别的,有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省得自己再下楼去买。
助理拎着一大超市购物袋和小半纸箱资料上门时,薛谨正好梳理完这几天收到的强`jian案受害者的资料,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跨过在他房门口睡着的卢卡斯去给助理开门。
“买了饭和啤酒,然后还有速冻水饺和包子,平时饿了也能煮来垫肚子。”已经被培养成半个生活助理的小陈熟门熟路地进来,帮他把东西放进冰箱里,然后被在卧室门口睡成地毯的卢卡斯吓了一跳,“吓死我了,差点踩着它——老板你怎么不给它把窝放上啊,这个天睡地板?”
“窝在那呢,自己不爱睡。”薛谨朝墙角一努嘴,在他开始撸狗前及时中止了这个话题,“让你带的资料都带齐了吗?拿来我看看。”
小陈顺利被吸引了注意力,任劳任怨地洗了把手,从纸箱中往外拿事先分好类的资料:“这是邵女士的,这是高维的,这是……”
资料数量不少,但理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倒也不费劲。薛谨一份份看过,把需要签的回执都签好了放回去,需要看的留下来,又问:“所里最近怎么样?”
他休息了一段时间,但助理还是照常上班,最近除了做一些助理能应付的工作以外还在给江少华和罗山帮忙,闻言道:“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可能有人员流动,江律师好像准备吸纳两个新的挂牌律师,正在让人收拾办公室呢。”
薛谨想起之前看到的森科律师的简历,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江少华八成还没做决定,否则不可能不跟他商量,多半是见上次他跟顾之临不欢而散了,这次没准备这么早来触他霉头。这话他当然不能跟助理说,只点点头把话题带过去,又谈了手上几个案子的收尾工作,嘱咐他邮寄或者按时去法院交材料,然后把人打发走了。
卢卡斯还在呼呼大睡,薛谨把它的食盆添满,然后回沙发上坐着,给江少华打电话。
江少华这周末不在江城,接到他的电话还觉得有点疑惑:“你不是休假呢嘛,怎么了?”
“问你点事儿。”薛谨单手打开一罐啤酒,“小陈说最近可能要来新人?”
“八字还没一撇呢,目前收到的简历里没有特别合适的。”江少华走到相对安静的地方,把情况大致给他说了一下,“只是正好最近茶水间要换新的滤水器,他们准备把管道改一下,我就顺便让人把空办公室也配置齐全……你不是不管这个吗?我还准备有合适人选了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