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过让郑阳入地狱吧？
对啊，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对待郑阳呢？自己，怎么能忍心呢？
阳眼神变得空洞。那么熟悉的感觉，曾经无数次的躺着主人身下，现在，好恶心，他好恶心。
那个人，明明那么骄傲，明明最应该遭受这些的，是他。
程曦眼睛干涸的看着眼前的屏幕，一股无力感从身体传到内心，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让郑阳承受。
为什么自己不珍惜，为什么呢？
当他看见郑阳用尽全力也要看一眼那个屏幕里面的“自己”，明明已经哭不出来了，明明以为已经够伤心了，但是看着郑阳那样绝望而又有些希冀的眼神，程曦仿佛看见了郑阳的眼神变成了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那么痛。
对不起郑阳，我想要你幸福啊，
对不起郑阳
“怎么，你不是想要这样么？”
程曦听到这个声音，想要转头，却迟钝的想起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即使是一个简单的动作。
“不要”程曦想到了他对郑阳的一幕幕，他浑身颤抖，他仿佛又看见郑阳跪在他面前，抬起头，是满脸的绝望与忧伤，就像屏幕里的一样。
“你呢？你只能在这儿看着”
“为什么？你说的真好玩，这样你难受么？”
“我曾经去求过程曦的，我想要他好好对你啊，可是为什么他会那样，就为了一个不属于您的错而那么对您呐？”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整个屏幕里只有郑阳与青林的身影，程曦觉得郑阳的脸被放大了无数倍，郑阳脸上的情绪也被放大了无数倍，他看着那张熟悉到极致的脸，那样的表情曾经是自己给他的。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代价要是用郑阳来换，为什么呢？
“主上，我真的想过只要您幸福就好，真的啊”
“我忘了，主上您只在意程曦啊，您连对程曦的家人下手都没有后悔过啊，又怎么会为了我们后悔呢？”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离开房间之前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手表。
眼前有些模糊，郑阳极力的转头，用尽全力的用手攀着沙发仰头痴痴的看着屏幕上昏睡的程曦，主人，真好，您看不到。
“你有什么资格享受郑阳的爱呢？以你所见，青林更爱他不是么？他可是曾经跪着求你爱郑阳呐，你呢？你是怎么做的，还记得吗？”
程曦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屏幕，他看着郑阳与青林对峙，看着青林的疯狂，看见了郑阳被压在沙发上。
程曦仿佛是自虐一般的看着屏幕里那两个纠缠的身影，看着那个骄傲的人被他的属下压在身下，看着那个给了他满腔的爱的男人因为他受到这样的侮辱，看着那个人咬牙吞下了一切的绝望悲伤带着希冀的看着“自己”。
“明明是我先遇见您，明明是我先来到您身边！为什么程曦会得到您的爱！为什么？！为什么我做梦都不敢奢求的东西他那么不珍惜，为什么？！”
“不”
您看不到我被弄脏的过程，真好
“为什么”
“我让你不要说了！”程曦觉得，他就如同一个快要报废的机器，每一个报废的理由，都是郑阳，郑阳，郑阳！郑阳
他一直知道，郑阳爱着他，他一直知道啊，为什么就是不信啊？
没有人比他更能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何况，那个人，是他的属下。
“对不起，主上我明明只是想要你幸福的，对不起。”
明明是他的错，明明他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要让郑阳也体验这样的痛。
“青林爱他，你呢？程曦”秦浩翎看着近乎绝望的程曦，“你辜负了两个男人的爱”
“你看，郑阳为了你可以自愿把自己弄脏，他很爱你，不是么？”
“快了啊”
突然，一只手覆盖上了程曦的手，慢慢的拉起那只手覆盖上了与他咫尺之遥的屏幕，手指刚刚触摸到了郑阳的眼睛。
程曦极力的移动着无力的手，但突然之间就不再用力了，曾经郑阳无数次的期盼都没有实现，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碰到他，程曦缓缓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就笑了。
程曦保持着放在屏幕上面的手，慢慢的，手指覆盖上了整个屏幕，遮住了上面每个人的脸。
程曦极力的想要抬起手擦掉屏幕里郑阳脸上的眼泪，就算什么也不能做，就算只让我碰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也好啊，就只要一下也好啊。
之前听到的青林的话又出现在了耳边
你看，这样的你，就应该这样，永远无力的看着，永远为自己的而感到无能与痛苦。
他用一种迟缓的语气说
从前，郑阳是否也这样无数次祈求过，祈求自己的温柔，原来，这样的感觉，那么难受啊。
“不要说了”
秦浩翎看着沉默的程曦，再看到了屏幕上的那两个人，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