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去江府做什么?”
他还没嘟囔完,魔教的大队人马也飞奔过长街,向江府疾驰而去。
小团子从角落里跳出来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洛寒京一把拽住他:“别过去。”
小团子眨巴着眼:“娘亲不不能过去吗”
洛寒京说:“今晚兴安府要出大事,我们回山里,乖。”能让各方势力如此疯狂地扑向江府,唯一的可能就是卓凌要生了。
卓凌腹中的孩子就是长生不老的神药,只有这个孩子会让各大门派的人如此疯狂。
小团子小声说:“可可是孩儿想看看”
洛寒京说:“很危险啊,”他看着远方自言自语,低喃着,“天水一楼对长生真是执着得可怕,凡人怎么总爱想这些没边没际的事,会遭天谴的啊。”
小团子泪汪汪地小声说:“娘亲言叔叔不是为求长生,是爹爹爹爹他已经睡了很久就快醒不过来了”
洛寒京还记得陆擎川在他面前昏倒的样子。
可他从未想到,陆擎川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小团子哭得变成一个饱满的灌汤包,泪珠子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诉说着自己没爹没娘的苦。
洛寒京心乱如麻:“别哭,你别哭,陆擎川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小团子呜呜地哭:“言叔叔呜呜言叔叔不许孩儿去暗室,他说呜呜爹爹现在很吓人,会呜呜会吓到孩儿”
洛寒京喃喃道:“走我们现在就去江府,我要找言清澹问清楚,怎么怎么会这样我还没报复陆擎川,他自己怎么就不行了!”
小团子半真半假地在洛寒京肩头呜呜着,乖乖地被洛寒京抱着往江府跑。
这一夜,兴安府下了大雨。
江府被各派势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
他们各有所图,或为长生,或为救人,或为天下太平。
但他们,都想要卓凌腹中那个孩子的命。
洛寒京刚赶到江府附近,就看到一只异兽冲天而起,咆哮着消失在大雨瓢泼的漆黑夜空中。
紧接着,爆炸声响起,各门各派的人纷纷从江府中撤出来,此起彼伏地大吼着快走。
洛寒京缺了一魄无法使用妖术,只好护着儿子先推进了一户人家中。
轰隆一声巨响,曾经名震一方的江府,就在这个雨夜中化为了灰烬,震得半个兴安府地动山摇。
爆炸过去,小团子在洛寒京怀里眨巴着眼:“爹爹”
洛寒京松了一口气,揉揉儿子的小脸:“没事没事。”
他带着儿子刚要离开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顿时脸都绿了。
小团子眨巴着眼睛问:“爹爹,怎么了?”
洛寒京说:“我要快去江府里看看,要是江淮渡被炸死了,我那一魄找谁要去啊啊啊啊啊啊!!!”
爆炸之后的江府一片灰烬,满地都是烧焦的尸体。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各成门派,为自己的主子要死要活。
如今死了,躺的着一地焦尸,再也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洛寒京不知道江淮渡是不是在这里。
但他想着,既然卓凌在这里产子,江淮渡就不可能跑到太远的地方去。
江淮渡心机深沉不假,却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
不像不像那块木头总是冷冰冰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无用的器物,那双眼睛里总也露不出半点情谊来。
洛寒京急着寻回自己那一魄,捂着小团子的眼睛在满地焦尸里到处跑,却怎么都找不到。
这时,一声微弱的狐狸叫在角落里响起。
洛寒京被言清澹欺负怕了,听见狐狸叫就觉得后脑一紧,可他回头却看到一只脏兮兮的红狐狸从水池里爬了出来,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洛寒京放心了。
言清澹的本体是银狐,这却是只红狐。
洛寒京觉得这狐狸的气息有些熟悉,似乎是昔日烟鸟山里一同修行过的小妖精。
可没等他想明白,小狐狸扑过来使劲儿在他小腿上蹭了蹭,咬着他的衣摆就要下水。
洛寒京只好把小团子放在岸上,叮嘱道:“不要乱跑,出现意外就喊救命,听见了吗?”
小团子乖乖点点头。
洛寒京和小狐狸一起下水,到湖底下扑腾去了。
小团子站在岸边,乖巧地歪头看湖水中的影子。
不一会儿,娘亲就从水里钻出来了,手里还拖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那人浑身皮肉都烧焦了,看上去和岸上的焦尸们没什么区别。
小团子嫌弃地皱了皱眉,不想让娘亲碰一具烧焦的尸体。
可娘亲却费劲吧啦地把那具尸体拖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开始输妖气救人。
这人看上去都快被烧焦了,魂魄却偏偏被一股力道护住,还留了半分生机。
小狐狸在焦尸旁边哀哀地叫着,小团子嫌弃地撇撇嘴,又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