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受害者。
就连那些参与者本身,也将这事当做了令人羞愧的污点,轻易绝不提及。毕竟总有那么一些事情,可以做,但绝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至于玉宇门,这些年来从未踏出过那个秘境,一直隐居于世。
没有人再去打扰他们的安稳。对那些有能力出入那处秘境的人而言,失去谢冬的玉宇门完全没有价值让他们做这么麻烦的事情。而对更多人而言,玉宇门同样是个完美的受害者。
但随着春去秋来,谢冬的遭遇只是修真界中所发生过的大大小小那么多事件的其中之一,终究被掩埋在了众人的记忆之中,只在偶尔被提及时引起一两声感慨罢了。
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的时候,又出了一件事。
几大宗门在一次聚集时遭遇了魔修的突袭,损失惨重。尤其是曾为三大宗门之一的逍遥派,几乎被魔修们屠杀大半,逍遥派长老顾子旭更是被人活生生掏出了心脏,而后又被碾碎元婴,当场魂飞魄散。
就在这场可怕的正道浩劫中,竟有人看到了谢冬的影子。那被众魔修拱卫在其中的,分明是个残忍可怕的家伙,杀人掏心毫无迟疑,却与谢冬有着极为相似的模样。
众人无法接受,那怎么能是谢冬呢?
谢冬是个完美的受害者,早就已经死了。他们宁愿相信那只是一个占据了谢冬身体的恶魔,也不相信那就是谢冬。
……
说句实话,就连谢冬自己也有些这么觉得。
他回到了魔修所潜藏的地底深处,接受完魔修们毕恭毕敬的服侍,又将这群魔修给赶走,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屋中感受宁静。
谢冬拿起桌上的铜镜,照出自己的脸。
眉眼五官都和以前一般无二,眼瞳却是深红色的,平添了一股子妖异的感觉。
已经这么多年了,照理说谢冬早就应该习惯。他已经习惯了整日里和一群魔修生活在一起,也习惯了那群魔修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却还总是忍不住对着自己变红的眼瞳看上许久。
每次看着自己的双眼时,谢冬总会更深刻的意识到,他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你究竟要照多久的镜子?”脑海中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这么自恋的吗?”
谢冬抽了抽嘴角,将镜子放了下去。
脑海中的声音却仍旧不肯消停,“这次出门的效果真好,把那群假仁假义的正道修士们打得屁滚尿流,真是太爽了,我得好好夸夸你!嘿,说起来,你听到那些正道修士说什么没?听到那些家伙们为你打抱不平,你有什么想法?”
“无聊。”谢冬道,“可笑。”
“你咋就变得这么闷sao了,能有点更丰富的情绪不?”那声音仍道,“我看你这每天不声不响的,人生过得也无趣得很,不如还是去死一死吧,这具身体就留给我吧挺好的……”
谢冬发出一声冷笑,“我觉得我活着更好。倒是你,最近是不是挺想死一死的?”
那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生怕真的让谢冬又开了杀戒,赶紧闭了嘴,沉到了谢冬的脑海深处。
这玩意自然就是当初的那只魔念。
那时谢冬与魔核之种融合,继承了上古魔主的一部分力量,而后魔念便住进了他的脑子里。据魔念说,那魔修头子之所以救谢冬一命,把魔核之种交给谢冬,其实就是为了给这魔念找一个容器。
“谢哥,”魔念又忍不住道,“你看,你能活下来,就是多亏了我,你能对我好点不?”
“我对你够好了。”谢冬表示,“当初你不还想直接占据我的身体吗?”
魔念干笑两声,正准备萌混过关,却见谢冬又拿起了那面镜子。
“你每天都对着自己的脸看这么长时间,看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我究竟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谢冬道,“以前的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会得到这个结果?”
魔念问他,“结论呢?”
“我什么都做错了。我以前总自以为聪明,其实每一步都很愚蠢。”谢冬缓缓地表示,“我想要保护自己,又想要带领整个宗门走向强盛,这怎么可能?我的目的和行为从一开始就是矛盾的,或者说,我以前从来没有将保护自己当做真正的目的。所以我的每一步都是错误的,落到这个结果只是理所当然。”
魔念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过于看重身为掌门的责任,过于看重我曾经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但那并没有任何意义。在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分明想要利用整个宗门来成就我自己,结果却本末倒置,以至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谢冬说这些话时,脸上一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最简单的事实,“我应该指责那些正道修士不够善良吗?不,善恶本身也是无意义的。善与恶的选择也好,感情的牵挂也好,都是强者才有的资格,而弱者,只能不择手段的变强。”
“谢掌门,你是真的这么想吗?”魔念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