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夫人若是再问是哪家的闺秀, 只说是郑国公家里的,人家只知道郑国公家里有郑成珏这么个一脉单传的孙子, 想来应是郑家远亲家的女儿了。虽说其他夫人牵线不成有些遗憾,也只能道声恭喜了。
谢白心道, 就目前来看, 谢瑜与郑成珏如今情况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今后还将如何便也只能走一步。
后来拆开谢瑜另给他的信,谢白才知道郑国公这一出是当着往日出身入死的旧部做的,身边旧部拦着方留了谢瑜一条小命。瞬时, 谢白心里只道郑国公老人家用心良苦, 谢瑜别的不论, 运气却从来是极好的。
其实郑国公这般重重的给谢瑜下马威, 看着似乎老人家相当生谢瑜与郑成珏的气儿, 完全不能接受郑成珏女儿身,十分不满谢瑜似的。实则事情恰恰相反,郑国公极为疼爱孙女,也十分欣赏谢瑜。
原本郑国公若有有孙子定当继承祖业,统领郑家军。郑家几代武将皆是威名赫赫,部下都是数十年沙场至交,誓死追随,即使有些部众散落各地只需郑国公一声号令。若他日郑家后人继承,他们也将追随。
郑成珏自小被严格训练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为着能够成为一个能够服众的将领,虽说旧部们无条件追随,以郑家马首是瞻,自身若是能力不足也是白费。
若今后有朝一日郑成珏恢复了女儿身,嫁做人妇,她所嫁的丈夫必然需要成为郑家一员,代为统领军队。若是外人,比起郑家子弟想要获得旧部认可,则艰难许多。
幸而谢瑜本身硬性条件也不坏,出身高门谢侯长子,边地这几年也建下些战功,风评一向不坏,人品相貌也让人心生好感。这一场仗大的苦情戏做下来,郑国公几十军仗下来,谢瑜一声不吭的全部承受下来,半句抱怨的声音都没有。
一来证实谢瑜此番拜访其心至诚,任由打骂绝无怨言,一来证实他身子骨强健,几十军仗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一般人几下便哭天呛死,涕泗横流的求饶了,谢瑜能够清醒的挨这么几十下已是不易了。
郑国公这些旧部都是过命的交情,一向是把郑成珏当自己的孙辈看着她长大的,如今孙子虽说变了孙女,心中有些难以接受,但大抵那疼惜之情没有变化,看着两个小辈这般凄惨,谢瑜看着也还算靠谱,也便高抬贵手了。
看了谢瑜也不打算回来过年了,谢白心道,房中想了许久,回信里头也难得不嘲笑谢瑜了,只写了几句让他好好养伤之类的便匆匆将信封起来了。
萧如景今日邀着谢白与孙栩出去荟萃楼吃羊rou,大抵萧如景这人是存不住半点钱的,但凡有点儿不挥霍出去不舒坦。今年的年考优等宫学那边的奖钱才刚刚发下,他便迫不及待的花出去。
荟萃楼菜品上乘这没的说,但同样上乘还有价格,同样的东西人家就是有底气卖出别家十倍的价钱,还一副你爱来不来的态度。即使是望族高门之家,寻常无事也不爱花这个冤枉钱。也就是萧如景这人明知道还伸了脖子任人宰割。
天寒欲雪,吃温热的东西再好不过。荟萃楼南北厨子都有,甚至异族的善于烹饪者也有重金聘请来的,仅仅这么一道羊rou的烹煮就数不胜数,简单直接大快朵颐的烤制全羊,或是风干后切片食用,汁水浓厚的炖煮。当萧如景向来钟爱鸳鸯锅,一边是辣汤,一边是药材清汤。
谢白过去的时候,萧如景与孙栩围着热气腾腾的铜锅坐着,见着谢白马上招呼道:“阿白,就等着你过来了。”
“倒是劳你破费了。”谢白应了句,虽说萧如景也常这么闲来无事这般邀着两人出来喝茶吃饭的,但今日却莫名让人觉着有些不同寻常。
食过半晌,萧如景才笑yinyin的状似无意问了孙栩一句:“小栩儿今日这一顿吃得还算合胃口?”
“如果是鱼锅,想来更好。”孙栩吃的也不少,但他向来格外钟爱吃鱼,多少对于餐桌没有鱼这一事有些遗憾。
“没事儿,若是今天这事能成,往后小栩儿你每日鱼锅管饱的。”萧如景应着才将今日的真正的目的缓缓引出:“不过还是得靠着你们俩帮上我一把。”
几人相交这么些年这么兜着圈子怪别扭的,谢白便也直接道:“如景你有什么便也直接说了吧。”
萧如景笑笑道:“我研究药物已有些时日了,很多时候是自己暗地里偷捣鼓一下便也作罢,许多研究出来的方子也便如此明珠蒙尘,想来多少有些可惜。到底学还是需有所用,因而我打算捣鼓些跟药材有关的生意。”
“那我和阿白哥哥要做什么呀?”孙栩想也不想便默认答应了,直接问作些什么了。
萧如景先是看向了谢白。“阿白,我要就这些年熟知各种药材出自哪里的最好,但若是想全都用上最好,就这生意做活,需要一条便利的商路运输支持。”
话说到了这份上,谢白大抵便也明白了萧如景想要自己帮什么忙了。大昭最好的商路在林氏商行,正正好那家是他小姨名下的产业。“这并不成问题,我与我姨母通封信有何难?”
“那边先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