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生也不在屋内,不知道何时出去的,还是压根天黑之后就没回来。
屋里都是一些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反正寨子里安全,所以也没有在睡前数人数。
聂丞檀不再多想,跟着轻车熟路地就又到了她的院子,这回他多了个心眼,给自己前前后后上了四张隐身符,才敢靠近。
这隐身符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画的,不仅能够隐身而且能够隐去使用者的所有气息,让使用者完全就像不存在一样,废了他不少心血。
对付普通的小妖,就算是鼻子灵敏的妖,也一张就够用,她是不容小觑的大妖,他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不再有需要在她面前自我安慰的尴尬,一次就用了四张,可以说是非常财大气粗了。
他一路不近不远的跟着展文柏,前后脚地到了屋外,展文柏有些急促的敲了敲门,其实他在想见他就想跟她很好也不忘进门前先敲门的礼仪。
里面传来她娇柔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为酥人心魂:“进来吧。”
展文柏闻言,急匆匆地一把打开了门,只是当他看清了里面的景象,他抬起的那只脚刚刚跨过门槛还没有来得及放到屋内的地上,他就如遭雷劈一般怔在了原地,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更是错愕的张大,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看到昨夜还与自己缠绵悱恻情难尽的心上人,今夜竟然在别人的身下叫得情意绵绵,一下两下,像重锤敲打他的心上,让他猝然间无法呼吸。
不可能!这不可能!就算她对他的文章有所不满,也不可能这样乱来啊!
展文柏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紫,变幻得好不Jing彩,他在门口呆立了半天,里面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甚至都换了姿势,却一个都没有理他。
他忍无可忍的冲了进去,拉开了她身上的男人,才发现这不知从哪来的野男人,竟然是他的朋友何椽!
“何椽!”他更难以置信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和……”他看了一眼仍慵懒得躺在床上的沉璎,脸色越来越狰狞起来。
“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偷偷跑到她的屋子里来把她抢上了!” 展文柏说着,一拳头打在何椽的脸上。
何椽神情迷乱,正在兴头上就被突然拉开了,满脸不爽,被打了一拳以后蓦然更加愤怒了,迅速回敬了同样恶狠狠的一拳:“我与她是真心相爱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讨不到她的欢心,就从自己的身上找错误去,到底是不是你不行,你自己难道心里没有点数吗?”
沉璎恰到好处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啧啧赞同道:“是啊,谁让你自己不行呢,你这朋友可比你生猛多了。”
何椽更加嚣张了,挑衅地看着展文柏:“听到没,你就是不行。”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刚被带了绿帽子又被嘲讽能力不行,展文柏气得眼珠暴起,血丝弥散,猛然间扑上去与何椽扭打作一团。
展文柏一边打一边挨打,一边还不忘骂道:“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你明明知道我跟她已经相许终身,竟然还敢这么做,你这个畜生是不是早就觊觎她了?还有你,你这个yIn贱的女人,还说什么你看错我了,呸!是我看错了你!你们这对jian夫yIn妇,通通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展文柏与何椽厮打成一团,从床上撕打到地上,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打起架来也狰狞扭曲,毫无风度可言。
聂丞檀看着一边撕打一边互骂的展文柏和何椽二人,虽然他除了两人打架其他什么都没看见,但也已经从他们的骂声中得知了来龙去脉。
再看看依然像昨天晚上那样一直远远坐在矮几边上端着酒盏喝酒的沉璎,聂丞檀的神色愈来愈深沉。
眼前两个男人为她殴打作一团的一幕,多么的似曾相识,是前世的他想做但没做的。当他发现自己被背叛的时候,他也想过要把床榻上的男人拉起来狠狠揍一顿,但是他比歇斯底里的展文柏要冷静许多,他从她的话语中知道了她才是罪魁祸首,而他的师弟是无辜的,所以才将一切都报复到她身上。
现在真相已经逐渐在他的脑海里成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出神入化的幻术。
怪不得前世的他会看到她放浪形骸地坐在他师弟的身上,原来对她来说,这是她给他们的惩罚?展文柏没有写出令她满意的故事,所以她让他尝尝被好友和心上人联合背叛嘲讽的滋味;而他,连她的意图都没领会到,自然也得遭受她的惩罚了。
聂丞檀蓦地觉得好笑,她看起来妖媚惑人,实际上却幼稚得像个孩子。
她可恨吗?或许还是可恨的,因为她以一己之私,同时把几个男人的爱慕与尊严,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那些背叛与苟合都是假的啊,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她唯一可恨的也就只有施了捉弄人的幻术。
虽然聂丞檀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的他可以完全不受她的幻术影响,但现在知道的是,他上一世对她的报复与惩罚,过分了。
他把她剜心挖肠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