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地闭上眼睛后,柳雁欢牵着他的手向前走, 走了约莫十二三步,拉开厨房门,点燃蜡烛对他说:“许个愿吧。”
秦非然一睁眼,就看见插着一根蜡烛的蛋糕摆放在料理台上。
秦非然明白了,他看着柳雁欢期待的眼神,郑重其事地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我打小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秦非然拣一颗草莓放进口中。
“我娘去得早,我爹工作忙,从我记事起,就没过过这般隆重的生日。”秦非然盯着生日蛋糕出神。
柳雁欢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神色,心里颇不是滋味,执了他的手,轻轻握着说:“不是还有我么?”
秦非然一把将柳雁欢拥进怀中,用了好大的力气,把柳雁欢抱疼了。
“世人都说,秦家三兄弟里我最得宠,最有权势,却不知道秦家刚刚洗白,百废待兴。储蓄部虽然没什么油水,但胜在太平无事,借贷部却是鱼龙混杂,稍不留神就会被人拿了错处。里头的人多多少少保留了老派的做法,个个都是难嚼的硬骨头。”
“虽然爹美其名曰锻炼我,可我从小就知道,三兄弟里爹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他看着我的眼神,是冷的,远不如他看秦非翔那般热切。”
柳雁欢从未听过这些家族秘事,一时间很是心酸。
谁能想到,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秦三爷,只不过是秦家用来对付硬骨头的一颗棋子。
柳雁欢劝慰道:“老式家族里,总有些烦人的嫡长次序,好在现在是新朝,你如今也自立了,无需再看他们的脸色。”他有意岔开话题,“吃蛋糕吧,这是我亲手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柳雁欢递给他一块,他尝了尝,素来不喜欢甜食,可这次的蛋糕却让他觉得格外美味。
“很好吃。”
说完,秦非然兴致勃勃地拿起勺子,给柳雁欢喂了一勺蛋糕。
两人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吃着情意浓浓的草莓蛋糕。
剩下最后一点的时候,秦非然突然用手把一小撮nai油抹上柳雁欢的脸,而后吻上去:“宝贝儿,谢谢你!”
柳雁欢拿出费心调制了许久的香水:“给你的,闻闻看喜不喜欢?”
秦非然闻着那股子ru香加皮革的味道,有些诧异地挑眉:“厚重中透着一丝甜蜜和柔软,我很喜欢。只是这样的搭配很少见,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在男香里添加ru香的。”
柳雁欢笑道:“这支香是专属于你的,不论外人看起来,秦三爷有多狠厉的手腕,多雷厉风行,你在我眼里就是透着ru香的温和大猫。皮革是你的表征,ru香是你的内里……”
柳雁欢话音刚落,秦非然的吻再度袭上来,两人交缠着往床边走去。
深夜相拥而眠的两人全然不知道在宁城西北角的一栋小洋楼里,樊梦正执着红酒杯,眼神带着一丝朦胧。
“樊姐,该吃药了。”女佣将白色的药片递给樊梦。
樊梦倒像是习以为常似的,眼都没眨一下,就着红酒将药吞服了。
女佣沉默片刻,忍不住劝道:“樊姐,您当心身子,别喝酒了。”
樊梦笑笑:“没事,我心里有数。”
女佣看着她消瘦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
每年的这一天,樊梦都会带上女佣,来到这座陈旧的宅子里。比起樊梦现在的寓所,这房子显得十分简陋。
房子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几张照片,女佣心不在焉地擦着相框。这相片上的女子长得与樊梦有七分相似,而相片中的年轻男子,也有几分眼熟。
一时间女佣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次日清晨,柳雁欢在秦非然的臂弯中醒来,对于自己成了秦非然的生日礼物这件事,柳雁欢十分坦然。
他看着秦非然对着穿衣镜系好了领带,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真帅!
秦非然转过头看看柳雁欢,见他眉目间含着春意,明显是纵情一夜的模样,心中很是满意。
被秦非然这么一看,柳雁欢赶紧低下头,并抬手打开一旁的收音机。
女主播柔媚的嗓音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昨日,大丰银行正式进驻宁城,郑家注资5000万大洋,银行抗风险能力雄厚。”
柳雁欢瞬间回过神来:“大丰银行,这名字倒是新鲜。”
秦非然皱了皱眉,等到了泰和总部,他才问郭斌:“怎么回事,郑家是什么来头?”
郭斌一脸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三爷,查不仔细,只知道是从濠城来的。”
“濠城?这么大笔钱?该不会先前是开赌场的吧。”
“说不好,濠城赌博业合法,要真是这样也在情理之中。”
秦非然点点头:“大哥那边呢,最近有什么动向?”
“大爷他用基金公司来集资,在市场上收购泰和的股票。”
“哼。”秦非然冷笑一声,“看来大哥是心急了啊,看这生怕股份旁落的架势,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