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谈谈的,你先开门。”
周小峰仍是不大相信,试探道:“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彭宴呵呵一笑,“生你什么气啊?”
“我……我偷偷地搬到你对面的事……”
彭宴暗道:不生气的是傻哔吧!嘴上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刚认识那会儿你跟踪我把我的车窗砸破了我不是也没怪你吗?”说到这彭宴已经是咬牙切齿的了,“你先开门,我想跟你说清楚。”
门后的周小峰不再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的可信性,半晌,才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周小峰把门拉开一条缝,又缓缓地打开了一半。
彭宴见他上钩,狞笑着抬步就要冲上去。
周小峰大惊,口中嚷着:“你骗我!”手上下意识地把门狠狠一甩。
那门是纯钢做的,又厚又钝,登时拍在彭宴脑门上,发出巨大的“砰”的一声!
彭宴只觉得脑壳震荡了一下,随后有成千上万只小蜜蜂在他大脑中嗡嗡地叫起来。他往后一仰,摔在了地上,顿时两眼翻白,人事不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顾北桥愣了愣,就见彭宴已经躺倒在了地上,傻子“啊”了一声,忙蹲下去扶他。
周小峰也听见了那声巨响,心里吓坏了,连忙开门看看是什么情况,见彭宴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晕了过去,他脸色发白,捂着嘴叫了一声:“彭宴!”
顾北桥和傻子一起将他扶了起来,周小峰上来要抢人,“快送医院!”
顾北桥横了他一眼,正要叫他滚开,傻子已经抬起一条腿踢了出去。
那一脚又快力道又大,正好踹在了周小峰的腹部,他闷哼了一声,往后退去,靠在门上没靠住,一屁股栽倒在室内的地上,然后才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涌作呕。
傻子扬眉怒道:“滚!”
顾北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架起彭宴的一条胳膊转身上了电梯,“走,去医院。”
两人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摸了摸彭宴的口袋,还好,里面放着手机、钥匙和钱包,打了车去最近的一家医院,又根据保安的提醒挂上了号。
等把彭宴送进观察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彭宴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傻子在旁边走来走去,一会儿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他不会死了吧?”
“这点小事没那么容易死。”一个医生走了进来弯腰去查看彭宴的情况。
顾北桥扭脸看去楞了一下,这个医生真好看。
那人年纪不大,皮肤又白,一双桃花眼略微上挑,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嘴角永远保持着向下的弧度,看起来冷冰冰的。
“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医生用戴着手套的手翻了翻彭宴的眼皮看看他的瞳孔,“醒来后如果出现头痛、恶心发晕,甚至短暂失忆,这都正常,具体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医生直起身体,摘掉手套放进口袋,又扫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是病人家属?”
顾北桥摇摇头,“不是,是朋友,”又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可能两三天,也可能几个月,脑震荡这种事不好说。”医生掀了掀眼皮往外走去,边走边说:“待会我再过来,你们最好小声点不要吵到病人。”
顾北桥愁眉苦脸地向彭宴看去。
说是要两三天,结果下午彭宴就醒了,他醒来既没有头疼,也不想干呕,只是一睁眼就看到个长相极品的男人站在自己跟前正看着头顶上挂着的吊水,那人的脸俊美至极,从底向上看,睫毛长的简直要戳到眼镜镜片上。
正在他盯着人家肆无忌惮地看着的时候,那人也微微垂眸,跟他的视线对上。彭宴忽然感觉到自己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少男春心终于萌动了一下,他眯着眼想:这是在做梦吗?于是咳了咳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医生调整了一下输ye的速度,瞥了他一眼道:“美腔医院,你脑震荡了。”
彭宴看着那人一张一阖的嘴,以及Jing致的下巴下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不禁咽了口唾沫,一副虚弱的样子问道:“我怎么来的?”
“你朋友送来的,他们在外面接电话。”医生似乎觉得室内有点不通风,把窗子打开了点,问道:“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彭宴扭了扭身体,发现一切都好,没什么异常,就是脑袋里有些飘飘的,特别是老想往那医生的身上飘去,最后只是张了张嘴道:“我渴……”
医生只是淡淡道:“床头有水杯,自己够得着。”
“我手软,恐怕拿不住。”
医生撇了撇嘴,最终套上了一副手套,弯腰把水杯递到他嘴前。
彭宴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医生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的名字:阮唐。
“软糖吗?我就喜欢吃软糖!”彭宴心里偷偷笑了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微微抿了一口水,“谢谢阮医生……”
阮唐嫌弃似的把水杯放下,皱眉看着他,“头疼吗?”
彭宴立